西北军仍旧按照以前的战术,当装甲部队进入两百米的距离后,才开火。
殊不知,这么近的距离,会要了他们的命!
“砰!砰!砰!”迫击炮率先发威。
几发迫击炮弹呼啸而出,落在坦克前方几米处,炸开一个个弹坑。
可是,根本伤不到坦克分毫。
同一时间,西北军的第一道防线爆发出震天的枪声!
“啪!啪!啪!”
“哒!哒!哒!”
“咚!咚!咚!”
士兵手里的步枪、轻机枪、马克沁重机枪、步枪同时开火,子弹如密集的雨点般射向豫军装甲集群。
狗蛋跟着扣动扳机,看着子弹呼啸着撞向坦克。
可下一秒,所有人都陷入了绝望。
真就如班长说的那样,不管是什么子弹,打在维克斯 B 型坦克的车身上上,只发出 “叮叮咣咣” 的脆响。
最多刮掉一层漆皮,留下一个个白色弹痕。
就连看似 “单薄” 的自制装甲车,也硬生生扛住了重机枪子弹,车身微微震颤,却毫无被击穿的迹象。
其中一辆自制装甲车里内的驾驶员老李,刚开始还攥着方向盘有些忐忑。
可听着车身传来的 “敲锣般” 的声响,车身稳如泰山,顿时松了口气,拍着方向盘大笑道:“哈哈哈!他娘的,这西北军的子弹就是挠痒痒嘛!”
几乎在西北军开火的同时,装甲部队也开始进行反击。
36 辆维克斯 B 型坦克,纷纷减速稳住车身,炮塔快速转动,47mm 主炮开始 “点名”。
“轰!” 领头坦克的主炮率先开火,一发榴弹炮呼啸而出,精准命中一挺正在开火的重机枪。
被命中的机枪工事瞬间垮塌,重机枪被掀飞,
紧接着,第二辆、第三辆坦克的主炮接连轰鸣,一发发榴弹落在西北军阵地上,炸开一个个直径数米的弹坑。
这些 47mm 榴弹炮虽威力不及大口径火炮,但对付土木工事与暴露目标绰绰有余。
况且,西北军的本就没时间构筑工事,自然经不起47mm 主炮的炮击。
其中一发炮弹,落在迫击炮阵地中央,直接炸飞两门 82mm 迫击炮。
与此同时,72 辆自制装甲车上临时挂载的马克沁重机枪也开始喷射火舌。
“哒哒哒” 的扫射声震耳欲聋,子弹如同暴雨般倾泻在西北军的战壕里。
机枪手们瞄准战壕边缘,形成密集的压制火力。
西北军士兵们被压得头都抬不起来,只能蜷缩在战壕底部,任凭子弹在头顶呼啸而过,打在战壕壁上溅起簌簌泥土。
豫军步兵紧随装甲部队之后,借着坦克与装甲车的掩护加速前进。
他们保持着疏散队形,时而弯腰推进,时而依托装甲车身还击,与装甲部队形成完美的步坦协同。
就在此时,一发西北军的迫击炮弹侥幸命中一辆维克斯 B 型坦克的履带。
“轰” 的一声巨响,履带被炸开一道缺口,坦克瞬间停了下来。
车内的车长,气的骂了一句:“靠嫩姨!咋就老子真倒霉呢!”
旁边两辆坦克和伴随作战的装甲车车长见状后,迅速调整方向,挡在受损坦克前方,为受损坦克提供掩护。
受损坦克的车组成员动作麻利,迅速跳下车。
从随车工具箱里拿出备用履带节与工具,冒着零星子弹开始抢修。
这是他们在训练场反复演练的科目,分工明确,动作娴熟。
动作娴熟,分工明确。
有人拧螺丝,有人抬履带。
就连跟在这辆坦克后面的步兵班组,确认没有危险后,也跑上前帮忙。
这时,其中一辆坦克的车长,推开舱盖,露出头,朝着受损车组调侃道:“老黄!你蛋子娃子,昨晚手摸哪了?咋真晦气来?”
“哈哈哈!”这话一出口,顿时引起笑声一片。
叫老黄的车长,气的扭头笑着骂道:“爬你娘的iiO!你以为老子跟你一样,整天他麻辣比乱摸一气!”
相比受损车组这边的欢声笑语,西北军阵地上就惨烈多了。
“弟兄们!带上炸药包,跟老子一起上!” 一名西北军的连长眼看坦克越来近,红着眼大喊一声。
说罢,抓起腰间的集束手榴弹,就要冲出战壕。
可还没等他起身,一辆自制装甲车的机枪就对准了他的位置。
“哒哒哒” 的扫射声响起,他顿时身中数弹,倒在战壕里。
眼睛还圆睁着,望着逼近的坦克。
几个敢死队员抱着炸药包,冒着密集的火力冲出战壕,试图从侧面悄悄靠近坦克。
可这些坦克和装甲车身后,豫军的步兵早已在装甲部队两侧展开。
看到敢死队员冲来,立刻举枪射击。
子弹呼啸而过,敢死队员们纷纷倒地,只有一个士兵侥幸冲到坦克旁,点燃炸药包就要往履带上塞。
可坦克驾驶员早已察觉,猛地转动履带,将那名士兵卷入轮下。
因为转向及时,炸药包只在履带旁爆炸,仅仅是将履带炸断,坦克依旧毫发无损。
“完了……” 阵地后方,一名旅长看着眼前的一切,绝望地喃喃自语。
此时,豫军装甲部队已经轻松的突破了第一道战壕,自制装甲车紧随其后,朝着第二道防线冲去。
豫军步兵在装甲部队的掩护下,冲进战壕,豫军士兵一边发起冲锋,一遍大喊道:“缴枪不杀!缴枪不杀!”
西北军的官兵,早就被装甲部队吓破了胆,纷纷扔掉武器,跪在地上投降。
就连营级、团级的军官,也放弃了抵抗,带头向后逃去。
他们身后的战壕里,惨叫声、枪声、坦克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面倒的局面。
庞兵勋在后方的指挥部里,通过望远镜看到前线防线瞬间崩溃,气得浑身发抖,可又无可奈何。
就在这时,他的参谋长接到一个电话后,脸色大变。
挂断电话后,神情匆忙的来到庞兵勋面前。
犹豫了几秒钟后,小声汇报道:“总指挥,关...关军长他们...他们撤了。”
庞兵勋猛地扭头望去,瞪着能喷火的双眼,怒斥道:“什么!晋军跑了?我草他姥姥的关福安!晋军都他娘的是孬种!”
豫军的装甲部队所向披靡,打的西北军根本无从还手。
在这种一边倒的战场情况下,关福安已经看不到赢的希望。
抱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在没有通知西北军的情况下,关福安率先带着晋军悄悄地撤退了。
庞兵勋在震怒过后,不得不面对现实。
看着前线潮水般败退的士兵,再看看势不可挡的豫军装甲集群,他知道已经是无力回天了。
最后,长叹一口气,咬牙下令道:“撤!命令部队快撤下来!向郑州方向撤退!”
参谋长闻言一愣,下意识的说了句:“总指挥,现在要是撤了,怎么向总司令交代啊?”
岂料,这句话顿时让本就一肚子火的庞兵勋,更加的恼火了。
他立刻投去能杀死人的眼神,质问道:“交代?交代什么?老子需要向谁交代?谁有能耐,谁来拼啊!你打算让老子的弟兄白白送死吗?”
参谋长被这么一顿呵斥,顿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吓得不敢吭声了。
是啊,目前根本解决不了豫军的装甲部队,要是强行命令部队死守,怕是要兵变!
况且,军阀混战而已,保存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西北军虽然是地方派系,可要没了部队撑腰,说话照样没底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