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庆良眼观鼻,鼻观心,不发一言,心中暗笑,这何超群以后有个当宣传部长的表哥,就想和黄河碰一碰,压他一头,真是个**!
何超群冷笑一声,心想,还真是个愣头青,那就交给你,不是爱逞能嘛,我看你不撞个满头包不长记性,还黄河,长江都没有用。
“好好好,年轻人果然够勇,以后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处理,吴主任,你陪着小黄镇长去吧。”
何超群似笑非笑地说,心中舒了一口气。
吴迪在前,引领着新镇长向院中走去。
只见一位身宽体胖、膀大腰圆、肥头大耳、肚如覆盆的女人,在院里双手叉着腰,不停地大呼小叫,点名让何超群出来。
在这简短的路程中,吴迪精简地介绍前镇长的‘因公殉职’。
楚河冷笑,这没累死在岗上,却累死在床上,真是天大的笑话。
“吴主任,我一直在国安系统,对政府这套不太懂,要是想搞定这事,须要怎么做?”
楚河很真诚地问道。
吴迪犹豫一下,还是说出自己的想法。
“镇长,您才来不宜过多得罪她,她上面有人。”
吴迪先试一下新镇长的火力,看看有没有底气动这泼妇。
“说正事,不用试探。”
楚河瞪了这个狐媚女人一眼。
以他为数不多的经验就能判断出,这个女人‘阴’过不少人。
可不,体制内的女同志,上面有人很正常,有的还有很多人,‘水深’‘火热’的也不少。
“镇长,我感觉您是个正直的人,这女人不能碰,她堂哥是那兰荣,市里的那位。”
“这女人,还有他大儿子,还有她情夫都在吃空饷。”
“您今天先拿这事点她一下,吓走她。”
吴迪小心翼翼地说。
“那老何为什么不拿这事……”
说到这,楚河反应过来,有可能何超群也有这种情况,他不能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吧。
我靠,天下乌鸦和猪一般黑啊。
“都说丑女无敌,原来美女吴迪啊。”
楚河感叹了一句。
“谢谢镇长赏识,我愿意跟您干,您说咋干就咋干。”
吴迪立即施放出雌性荷尔蒙,眼波如水。
楚河对这辆老A1没有一点兴趣。
昨天晚上给邓海凤交税,两人在罗马优山别墅里还是很谨慎,所以对话有点加密,记忆尤新。
“来了。”(女)
“来了!”(男)
“来?”(男)
“来!”(女)
“来了?”(男)
“来了。”(女)
还来?(男)
不来。(女)
过几天再来?(男)
过几天再来。(女)
楚河追忆昨夜时。
吴迪也在忆往昔。
前几年,吴迪与那坤也有过一段,还被那坤老婆‘纽骨碌’氏当场捉奸,抽过吴迪几个大嘴巴子。
所以,吴迪在‘纽骨碌’式嘴里立即身败名裂,成为知名公交车。
这件事在吴迪心里成为一根刺。
今天,他要借这位猛男镇长把‘纽骨碌’氏给收拾一把。
看到吴迪出现。
‘纽骨碌’氏立即冷嘲热讽起来,“哟,这不是无敌公交车么?听说又攀上高枝了。”
“纽骨碌·绿,不要胡说八道,这是我们黄镇长,今天的事由镇长全权处理,不要太过分噢。”
吴迪立即抛出杀手锏。
祸水东引又西引,让双方交锋。
“擦,谁还没干过镇长啊。小伙,你想怎么玩?”
纽骨碌·绿傲然说。
“我们说点正事,大姐,能不能借一步说几句话。”
楚河微笑着说。
“小帅哥,要不然我们找个宾馆说?”
纽骨碌·绿给楚河抛了个媚眼。
楚河的隔夜饭差点都吐出来。
长的丑不是她的错。
可是,出来恶心人就是她的不对。
“请您放尊重点,我再问一次,我们能单独沟通几句吗?”
楚河冷冷地问。
“哟年龄不大,脾气还不小,我喜欢这种有个性的小伙子。”
纽骨碌·绿肆无忌惮地挽向楚河胳膊。
“吴主任,通知派出所,立即把闹事人员关起来,另外,我要彻查他们的工作情况,就业情况。”
“如果有违法,立即清除出编制。”
楚河先礼后兵,既然对方敬酒不吃,那就吃杯罚酒。
他无形之中,已经点了那蠢女人的几处穴道,让她感受一下腰酸背痛腿抽筋的痛楚吧。
女人听楚河公开说要清除出编制的话,立即炸毛。
“你还是人吗?欺负我这孤儿寡母弱女子,还有没有天理?让我怎么活啊……苍天啊,大地啊,谁能给我做主啊……”
女人撒泼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楚河也不搭理她。
不久派出所长康建军带着三名民警开着辆警用面包车赶过来。
“吴主任,有什么指示?”
吴迪立即介绍道:“康所,这是我们黄镇长啊,上午不是来开会了?”
“啊,黄镇长,不好意思,我眼拙,没想到您这么年轻帅气。”
康建军立即讪讪地伸出双手。
楚河也没多说,伸出右手与他握了握,从他一身酒气,眼圈泛红,看来中午没少喝。
“康所,还能正常执法吗?”
楚河冷冷地问道。
“能,镇长。”
康建军心中一凛。
这么年轻的镇长,正儿八经的正处级,要是说没有背景和靠山,打死他都不信。
人生很多事,都像擦屁股一样,感觉卫生纸的颜色变浅,已经能接受就可以了,不能说用手指试一下,再闻闻吧。
大家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说好听点叫和光同尘嘛。
但,今天,楚河不想与他们同污合流。
“康所,能把主要闹事者缉拿审问吗?”
楚河看向康建军。
“镇长……我……能。”
康建军嘴上这样说,腿却不动。
楚河暗自叹了一口气,有些人,你不收拾他,他不知道锅是铁打的。
派出所是双管,受上级公安局长和属地党政领导管辖。
楚河立即拿出手机,拨给义顺区公安分局局长赵长康。
他走到一边,和赵长康沟通几句。
然后,淡淡地看戏。
不到一分钟。
康建军电话响起,他走到一边接电话。
不停地说‘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