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的游戏有很多种。
时屿:“是我误会主人了,你说。”
“换执事服。”苏一冉满脸期待地看着他。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装了星星。
“主人等我。”时屿几乎没有犹豫就应下了,起身前往主卧换衣服。
苏一冉捧着自己的脸,打开画板,把刚刚玩游戏的灵感记录下来。
灯光静谧地流淌。
卧室的门咔哒一声打开,时屿迈步走出。
苏一冉抬眼望去,心跳和呼吸一起暂停。
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执事服完美勾勒出时屿宽肩窄腰的身形。
雪白衬衫领口紧扣着一丝不苟的温莎结,外套前襟缀着象征身份的银链,随他步伐轻轻晃动。
时屿走到面前,单膝跪在地毯上,西裤的布料绷紧,包裹在布料下的大腿肌肉绷出充满力量感的轮廓。
他牵起她的手。
黑色手套完美贴合着他修长的手指,将每一处起伏的骨节轮廓都清晰地勾勒出来。
时屿注视着她让人沉沦的眼睛,拇指摩挲着她手背,随后……
他低下头。
在手背烙上自己的记号。
“请尽情吩咐,我的……主人。”
苏一冉只觉得鼻子一股热流涌出,她抽回手,捂着鼻子。
她真的不行了。
时屿看着她指缝间涌出的血迹,瞳孔剧烈收缩,快速挪到她身后,让她身体前倾,不让血液回流。
时屿掰开苏一冉的手指,查看流血量,发现只有一点,才松了口气。
他拧着眉,抽出纸巾擦干净她鼻子下和掌心的血液,一边安慰,“不严重,只有一点点,可能是我最近给主人吃太多补血的东西了。”
时屿贴心地为苏一冉找着借口。
苏一冉闭着眼睛装睡,她暂时不想睁眼看世界。
“主人?”
时屿等了一会,苏一冉都没有回应。
时屿查看苏一冉健康芯片的数据,除了心率快了一点,其余没有异常。
他低下头,呼吸落在苏一冉脸上。
苏一冉屏住呼吸。
时屿在她皱紧的眉心亲一口,抱起直挺挺的苏一冉进入卧室,放到床上。
他用湿巾重新擦了一次她沾过血的手。
“要刷牙再睡。”
时屿提醒了一句,退出房间关好门。
苏一冉把脸埋进枕头无声地尖叫,在床上打滚,她怎么能那么没用!
时屿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直到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他才放心地走开。
他收拾着桌面的残局,阳台的玻璃窗倒映着他优越的身形。
时屿脚步微顿,看着玻璃窗里的自己,很好看吗?
也就换了身衣服而已。
他还想邀请主人跳支舞来着。
时屿转身,将没有吃完的寿司倒入垃圾桶。
拿起酒杯要倒掉酒的时候,他的手一顿。
时屿将酒杯拿近,透明的玻璃杯壁上,一枚清晰的唇印显现。
没有任何的数据让他做出响应,但时屿还是微微启唇,含住玻璃杯上的唇印,仰头将酒液一饮而尽。
酒液划过喉咙,只飘出来淡淡的酒精味,更多的是荔枝的甜味。
时屿品味着嘴里的味道。
半晌。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衣服上的扣子,将密封的酒液从“肚子”里取出来,丢入垃圾桶。
时屿体内机器人终端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向零发送报告:[记录异常行为,请求销毁。数据发送中……]
零:[符合机器人三大定律,判定……正常,无需销毁。]
时屿收拾完客厅里的东西,敲了敲房门。
苏一冉刚洗漱完,听到敲门声,手忙脚乱地躺回床上,扯着被子蒙住脸。
房门打开。
时屿轻手轻脚地走进来,站在衣柜面前,将身上执事服一件件解下来。
苏一冉蒙着被子听了半晌,外面一点动静也没有,她拉下被子,露出一双好奇的眼睛。
小夜灯朦胧的光晕只笼罩在床头这一片区域,时屿的身体大半都陷在黑暗中。
他背对着床站在衣柜前,执事服外套已经褪去,只余贴身白衬衫。
昏暗中,他舒展手臂解开袖扣,背肌在衬衫下绷出流畅的弧度,腰线在衣摆晃动间若隐若现地收拢。
苏一冉深吸一口气,一只手捏住鼻子,一只手将被子拉上来,遮住了视野。
人可以一个地方栽两回,但不能在一天晚上连续丢两次人。
不知过了多久,苏一冉身侧的床垫无声地凹陷下去,带来一阵极轻的晃动。
她紧闭着眼。
时屿拨开她蒙着头的被子,捧起她的头靠在手臂上,“主人,好梦……”
小夜灯应声关闭。
时屿闭上眼睛,进入休眠状态。
……
小区外,佟牧捧着九十九朵红玫瑰,颓废地坐在路边。
他跟着小区的住户身后试图进入小区,乔装,翻墙,都被机器人识别后拦了下来。
等到中午,方惜终于带了佟牧要的东西过来。
信号干扰器。
有了这个,除了有线设备,其它无线设备都没有用。
佟牧磨拳擦掌,抽了一支红玫瑰揣口袋里,拿着剪刀去剪小区围栏上的监控。
方惜一脸疲惫地跟在后面,她实在是想不出为什么,佟牧能跟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一点都不会累。
监控的接连损坏很快就引来了物业的机器人。
趁着这个空档,佟牧从另一边翻入小区,把方惜也拉进来。
佟牧带上大大的帽子遮住脸,径直前往苏一冉所在的楼层。
小区楼上楼下一片混乱,因为网不能用了。
时屿将热可可放在苏一冉手边,没有打扰她画画,退出工作室准备午饭。
门铃响起,应该是配送的蔬果送到了。
时屿走到门口,推开门。
佟牧口中咬着一支红玫瑰,撑在门框上。
门一打开,他流里流气地挑了挑眉,故作帅气地用玫瑰挽了个花,“冉冉,原谅我之前的所作所为……”
佟牧的话还没说完,就梗在喉咙。
佟牧看着比他还高半个头的时屿,不爽地顶了顶后槽牙。
要不是时屿,他在调解室就能把苏一冉吓得不敢和他作对,还用得着千辛万苦地找上门来。
佟牧上下打量着时屿,不屑地嗤笑,“机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