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这里可是女洗手间,趁着外面现在没什么人,居然说进就进来,现在又说亲就亲。
但不可否认的是,厉景川这个在外人面前无论怎样的高冷让别人望而却步,但是他动情的时候,只有她看得到。
凌娆心里就有些美滋滋的。
被亲了又咬了,凌娆却在笑,男人捏着她的下巴:“你还挺高兴?”
凌娆装傻:“什么?”
男人情绪莫辨的睨着她那副坦然的表情:“果然从一开始就不该让你来Y大,这真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你别误会,就是个同学,平时在一个班里抬头不见低头见,见到了总要打个招呼。”
“是么?他怎么不跟你另外两个同学打招呼?”
“…可能,我比较好看吧。”凌娆说的可是实在话,反正在厉景川面前也说不了什么谎话,什么谎话在他这里都没用。
难得听见小女人这么自恋,厉景川冷斥:“很得意?”
“我哪里是得意啊,刚才都要被你感动了,我可是一直强忍着才没说话,现在你感受不到我激动的心情和如沐春风的表情吗?”凌娆靠在他怀里,反正洗手间的门关都关了,该撒娇的时候得赶快撒娇,免得厉BOSS化身醋王什么的那可就不好收场了。
小女人的温香玉软整个贴在人怀里,男人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是吗?那你感受到我的杀意了么?”
忽然洗手间的门被敲响,凌娆的表情一肃,转眼就望向门口,见里面已经被厉景川给反锁了。
“哎?这门怎么打不开?”外面有女同学在说话。
“可能是又坏了吧?上个星期食堂洗手间的门锁好像就坏过,学校说已经找人修理了,也许是又坏了?”
“那算了,去教学校的洗手间吧……”
凌娆刚松了一口气,忽然腰后的手将她向上一提,她还没反映过来便骤然被男人又吻了下来。
凌娆的脑子一下子就像是被浆糊给糊住了一样,这个男人的一切都让她那么的想要紧紧的抱在她的世界里,不被任何人夺走,不被任何人分享,她本能的因为动情而伸出舌做了个试探的回应,男人的动作一顿,眸光一寸一寸拉暗,毫不留情的咬过她伸过来的舌尖。
甜蜜感更胜过痛麻感,凌娆抬起手去环抱住男人的脖颈,顷刻就被他抱了起来,放在洗手台上亲。
厉景川双手撑在洗手台边缘,将她整个圈在他与镜面之间,弓着身子看她,黑眸里是毫不掩饰的侵略感。
“你还有一个多月结业,看来我短期内不能离开Y市。”他沙哑着缓慢着说:“让那些找死人离你远点,嗯?”
凌娆刚刚被他抱上来时,身上的衣服有点乱,本来小女人在Y大里穿的就不像曾经在华城的工作室时那样成熟的职业装,凌娆才二十一岁,眼大肤白,这样一身很素净的学生装扮让她像个还未.成.年的高中生一样。
看着这样的她,厉景川身下的热度开始往上蹿,喉结滚动了下,压下几乎要直接将她按在这里好好做一次的谷欠望,他平稳着呼吸,缓缓开口:“一定要在Y大里保持这样的距离和关系?”
“也不是一定要这样,但你也看见了,这里的学生对你都很崇拜,像刚才岑非烟那样的女生不在少数,我至少还要在这学习一个多月,不想被她们烦扰到,以前在海城整天被那些名媛千金处处针对,现在这样低调平静的生活来之不易,反正也没剩下多少日子了,你就配合配合我……”凌娆抬起手用力抱着男人的脖颈:“要知道,厉景川的太太这几个字,究竟有多大的份量,我可是顷刻之间会变成众矢之的的。”
“有我在,你会怕?”
“怕当然不会,可从小到大那些羡慕嫉妒恨的眼神我见多了,现在就当是厉太太来Y大微服私访,厉先生总要给我些面子,让我尽情的玩个开心嘛。”凌娆凑到他唇边亲了下,在男人暗着眼神来低眸看她时,又有些得意的说:“你来Y市总不可能一直都把时间放在我身上,这里还有厉氏的子公司,有需要公司管理层需要你去见一见,而且你不觉得我们要是直接把关系公开的话,这样虐狗也太过份了吗?”
厉景川哼笑了声:“你的林教授并没有被隐瞒住。”
“林教授没关系,他老人家双商高,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至于其他的校领导和同学还是算了吧。”
“你那个室友是怎么回事?”厉景川将凌娆从有些硌又有些凉的洗手台上抱了下来。
男人对女人之间这些小打小闹的情绪并不是很注意,但岑非烟刚才处处都在和凌娆她们对掐,互相之间明显不像是正常室友该有的状态。
“她就是那天晚上打电话过来找茬的那个,年纪也才二十,但一直都像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估计是被家里惯出来的,我一般不怎么跟她计较,你也无视就好了。”
“她很针对你?”
“算不上吧,只是她觉得我是个小工作室的负责人,跟她这位貌美如花的某连锁银行企业的千金住在同一个寝室,心里不平衡,所以总是想欺负我。”
男人挑眉:“能有本能欺负到你头上的人,倒是少见。”
凌娆:“……”
女人的圈子里,奇葩确实不少,凌娆真正被欺压到的机会,好像还真的没有过,很多时候她往往比别人更凶悍。
男人又看了她一会儿,俯首在她唇上辗转厮磨,用着又哑又撩人的嗓音说:“只有我能欺负得了你。”
凌娆:“……”
凌娆的手机响了,费襄打来电话催促:“怎么去洗手间这么久还没回来,下午林教授的课在一点,这都十二点四十五了。”
“我马上来。”凌娆说完挂了电话。
本来是想直接离开,但是被男人抱在怀里,凌娆直接仰起头亲了亲他的下巴。
“老公,你今天在演讲台上的时候特别帅。”凌娆笑盈盈的:“和平时的帅不同,今天的你在一群年少气盛的学生面前,浑身都像是在发着光。”
厉景川还没听过凌娆用这种直白的方式来形容过他,他视线微顿,看着她。
“这世上恐怕没有比你更适合穿衬衫的男人了。”凌娆又在他下巴肯了一口:“你站在那里讲话的时候,真的有一种让人很想把你的衬衫撕开再狠狠扑倒的感觉。”
男人清俊的眉宇微挑,眸色深深的缓声道:“我今晚就给你这个机会。”
凌娆的确有点要主动撩他的意思,谁让他刚才当着别人的面夸他的太太时,那么迷人!
刚打开门,忽然就看见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岑非烟,正一脸不高兴的表情盯着凌娆,又想越过凌娆的身后向洗手间里边看。
“厉总是不是在这?”岑非烟有些嗅觉敏锐的瞪着她问。
凌娆走出来,慢悠悠的将洗手间的门在身后关了上:“不在。”
“不在?”岑非烟走上前:“刚刚我还看见他离开的时候是往这边来了,这里又不是食堂的出口,怎么可能不在。”
凌娆平淡道:“刚才好像是在这走过,但是上完洗手间了肯定是要走的,难道还留在这吃饭?”
洗手间里的厉景川:“……”
还以为顾嬅养了两天伤之后就能回来了,结果凌娆打电话过去问时,顾嬅却哑声说可能还要休息几天。
凌娆不放心,干脆直接去了顾嬅的住处,敲了半天的门,门才被打开。
开门的一瞬间,凌娆眼皮一跳,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憔悴的顾嬅,再又看见她已经长及耳下的短发有些微的凌乱,凌娆迟疑了下才走进去:“怎么了?伤好些了没有?这是又生病了还是……”
“我没事,你怎么来了?”顾嬅转身,仿佛有些刻意的避开凌娆的视线。
然而在顾嬅转身的时候,凌娆还是看见顾嬅领口外的脖子上,像是有两块特别明显的红痕。
凌娆顿时就直接走了过去,一把就将顾嬅给拽了回来,这才更加看清了她脖子上的痕迹。
不仅是脖子上,衣襟领口因为被凌娆无意的扯开了些,顾嬅的锁骨周围都是点点的错落的痕迹。
这种痕迹凌娆当然认得,每一次厉景川在床上特别失控,力道也特别重的时候,她早上醒来就会发现身上有这样的痕迹,但厉景川通常会在意她的感受,所以这种状况比较少见,就算有些吻痕也不会太多。
可顾嬅这个……
“怎么回事?”凌娆拉住她的手没让她转身避开,见顾嬅的脸色也很差,当下就直接推着她去沙发上坐下,冷着脸严肃看着她:“你这两天不是在家里养伤?是谁?”
答案明明已经浮现在了脑子里,可凌娆又觉得傅子言这人虽然背景复杂,但他和厉景川一样都是个骨子里极端的冷静的人,他应该不可能。
凌娆眼里已经是明显的答案了,顾嬅看着她的眼睛,没有吭声也没有解释。
“真的是傅子言?”凌娆不敢置信的抬起手就要去扯开顾嬅的衣服,却被顾嬅轻轻拉开。
“别看。”她哑声说。
“什么时候的事?昨天?昨天晚上?还是今天白天?他究竟要干什么?明知道你受了伤,怎么还这么对你?禽.兽啊?”凌娆气到差点飙脏话,强行控制住,免得再刺激到现在看起来状况不太好的顾嬅。
顾嬅没答,只沉默了片刻后说:“是我自找的,是我的话激到了他,否则也不会走到这一步,是我太高估他和我之间的相处方式了,怪我自己……”
“到底怎么回事?你和他之间不管是怎样的关系,可他也不能这样对你,这算什么?”凌娆指着顾嬅脖子上那像是被咬出来的痕迹,根本就不是单纯的吻痕:“他这叫施虐!施虐懂吗?这也太过份了!”
见顾嬅的脸色是真的差,而且像是刚刚才被欺负过没多久,房间里仿佛还飘散着那个男人离开之前的味道,淡淡的烟草味儿。
凌娆起身就去打开窗子,转眼忽然瞥见卧室的门,她骤然走了过去,看见门里地面上的一片狼藉,顾嬅的衣服被撕的七零八落,里里外外的衣服几乎已经没有完整的,都被扔在地上。
凌娆抿着唇,转眼见顾嬅在沙发边起身,像是要给凌娆倒杯水来喝。
“你不用倒水,我不喝。”凌娆平淡的说:“顾嬅,我和厉先生现在才是你真正的雇主,无论你和傅子言之间曾经是怎样的关系,又或者有怎样的纠葛我都不管,可你是我的人,我的人被欺负成这样,我怕是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
顾嬅还是把水倒了来,将玻璃杯放下,然后站在沙发边,抬起眼看向凌娆,像是有什么话想说,可是嘴唇动了动,还是选择性的闭了嘴。
“你想说什么?”凌娆见顾嬅的状态实在是太差了,直觉她似乎是想要自己帮什么忙。
顾嬅的嘴唇又动了动,好半天才勉强说出几个沙哑的字:“太太,能不能麻烦你,去帮我买盒避孕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