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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小说 > 重生后我抱紧了大佬老公的大腿 > 148 他却把你当他女人

148 他却把你当他女人

    凌娆真的不是个爱哭鼻子的女人。

    但当她硬是拉着厉景川坐下再用力扯开他衬衫的时候,才看见他何止是背上和头上有伤,他的身上各处也都是隐约可见的伤痕,同时看见他颈后和脑后还有些血珠慢慢滚落时,眼泪瞬间就啪嗒一下掉了出来。

    原来那些人不仅仅是将他关在那里,第一天刚被关进去之前,他们一定是严刑相逼,只是厉景川这个人他们太难以掌控,所以最后才会气馁,干脆就这么关着他,想办法从他的嘴里套出话来。

    厉景川正要将她的手推开,凌娆却固执的在他身后帮他脱下衣服,背后的血连着衬衫的布料,已经粘在背上无法顺利脱下来,凌娆小心的撕了一下,感觉到男人虽然没有动,但她向前看了眼,见厉景川在这一瞬间闭上了眼睛。

    “疼你就喊出来。”凌娆抬起手抹了下眼泪,在想究竟是一下子直接全撕下来,还是一点点慢慢来,但越慢越疼越折磨。

    “喊出来就不疼了?”男人声音里像是夹带着丝浅笑,低低沉沉的,随时随地可以镇定她的心绪。

    凌娆忽然起身,去机舱里面的洗手间拿了条干净的毛巾,叠成方块后拿出来递给他:“那你先咬着。”

    厉景川瞥了一眼她湿汪汪的眼睛和哭到红通通的鼻子,淡淡勾唇,伸手将毛巾接过去,却是放到了旁边,同时将凌娆拉了过来,让她坐在他腿上,抱着她,抬手抚着披散着的长发,看着她在营寨里无论是遭到打骂也始终没有掉过眼泪的眼睛,看着之前还不畏生死的小女人这会儿却因为他身上的伤而哭成这样。

    “娆娆。”男人温淡的嗓音在她耳边。

    凌娆知道是自己失态了,她抬起手抹了下鼻子,再抬起清亮的仍然微湿的眼睛看他。

    “疼是在所难免的,我也是人,我也会疼,但是这种皮肤表面的疼痛也比不上今天看见你所经历的一切。”他抚着她的背,温声说:“在这种地方,有过这样的经历,人会本能的体会到生命的脆弱,更会珍惜眼前的和平,能保住命便都是庆幸,这些外伤只需要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就会康复,可人心里一旦受了伤,只会越来越深。”

    凌娆抱住他的脖子,埋在他颈间不说话。

    “今天,以身犯险,甚至想以自己的身体为筹码而保我安全离开的这种事,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永远都不希望。”他的手搂在她腰上,即使多日没有吃饭也依然稳妥。

    她知道那会儿厉景川的心情有多翻天覆地。

    凌娆乖乖的坐在他怀里,轻轻“嗯”了一声,没再反驳。

    “好了,外伤而己,擦擦眼泪。”男人又在她头上拍了拍:“去弄些温水过来,顺着背后的伤口一点点向下擦,这样衣服可以脱得下来。”

    凌娆擦了擦眼睛,站起身照做,去洗手间里弄了温水来,在他背后继续准备帮他处理伤口的时候,却犹豫了一下:“伤成这样,再碰水还得了?”

    “已经这样,碰不碰水没什么区别,先把衣服脱下来,过后再消毒。”厉景川始终冷静,比起她的乱了方寸,果真男人和女人在临危之时的冷静不是一般的有差距。

    凌娆刚要去碰水,厉景川忽然看了眼她手上的纱布:“算了,回去后再弄,你的手不行。”

    “我没事,顾嬅帮我处理过了,我右手指尖这里没有伤到,只用这里抓着毛巾就行,不然难道你要让顾嬅进来帮你脱衣服?”

    “……”

    厉景川又看了眼她的手,确定她自己有分寸,没再说话。

    凌娆沾着热水,在他背上轻轻淋了一些,见感觉到男人只是背部的肌理有微微紧绷的变化,除此之外,他一声不吭。

    凌娆帮他一点点将伤口润湿,然后将打湿的衬衫一点点的撕扯下来,这样的方式的确可以避免过多的皮肉和伤口血珈被扯下。

    “厉景川,疼你就咬着毛巾,千万别忍啊,我又不会笑话你。”

    刚才顾嬅帮她把这消毒药水弄到手上的时候,疼的她冷汗都出来了,只是她当时忍着没吭声,她那才多大点伤,烫到了皮肤表面而己。

    厉景川这是伤到了皮肉里。

    凌娆本来一直沉甸甸的心情莫名的因为他这一声低笑而由低迷转为渐渐的平复,最后直接不再畏首畏尾,选择速战速决的帮他消毒,然后涂些简单的药,再从医药箱里拿出纱布,在他身上缠了一圈,最后将他胸前背后缠的像是古代电视剧里那种受了重伤的病人似的,几乎等同于穿了件白色背心。

    “忽然后悔自己当初没学医了。”见厉景川只是低头看了一眼,却没说什么,凌娆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嘀咕了一声。

    厉景川微眯起眼,笑了声,淡道:“学医也好,学金融也罢,这种外伤包扎的情况还是用的比较少,但是趁早了解初吻和人工呼吸的区别,还是比较重要的。”

    “啊?”凌娆正在帮他处理头上伤口的手直接顿了一下,诧异的看他:“什么人工呼吸?”

    男人又笑了声:“行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的手确定没问题?”

    “没问题,至少先帮你把伤口消毒了再说,不然在这种热带地区很容易感染。”凌娆继续专心上药。

    刚帮厉景川将头上的伤也处理了一下,舱门这时再度打开,顾嬅正要走进来,却先看见了厉景川那件黑色的衬衫被扔在一旁。

    她脚步一顿,果断向后退一步,没有进去,在外面说:“先生,美国警方这次负责指挥的恩特警官正在找你。”

    凌娆忙要按住他,不希望他在伤成这样的情况下还出去。

    厉景川却是按住她放在他肩上的手,安抚似的拍了拍,同时对外面道:“知道了。”

    说完,他转眸看了凌娆一眼:“恩特警官曾经和我有些交情,这次能从美国特意飞来柬埔寨,不可能只是单纯的救援这么简单,他有他要的利益,我们去谈谈,你在这里休息,顾嬅陪着你。”

    凌娆的手从他的身上离开:“在哪里谈?”

    “不远,这营寨腹地里的人已经被控制住,周围也已经被基地人员和警方包围,很安全,只是去谈些纸面上的事情,不会动刀动枪,很快就回来,嗯?”他捏了捏她的脸。

    凌娆心里不愿意,可面上还是不能去拖着他,点了点头:“好。”

    厉景川拿起那件染了血的黑色衬衫,凌娆正要说这衬衫上都是血,可眼下这里也没有其他能穿的衣服,话到了嘴边又噎住了。

    厉景川随意的扣了几颗扣子,他看起来除了下巴边有浅浅的胡茬和稍微苍白了些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一身是伤,却又并不狼狈。

    相比之下凌娆这身白色纱笼裙就看起来惨不忍睹了。

    眼见着男人走出了舱门,凌娆跟了过去,脚都没踏出去就被外面的顾嬅给堵住了。

    “太太,在里面休息,别出来。”顾嬅说。

    凌娆的眼神瞟见不远处,营寨中间她这两天曾经来回走过的路,满地血迹,还有那些团伙中人满身是血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顾嬅很是尽职尽责的在外边守着,过了一会儿后和直升机外面的人说了几句话后,再又进了机舱。

    “不睡了?”见凌娆一直睁着眼睛,顾嬅问。

    “几个小时前这下面还一阵乱枪声的时候我就睡着了,睡了几个小时,现在没有困意。”凌娆靠在机舱的墙上,感慨的说了句:“顾嬅,我感觉这几天…就像是在看电影似的……”

    顾嬅轻笑:“看电影还能看到满手是伤?”

    “至少活下来了,不是吗?至少厉景川也平安了。”凌娆转眼看向她。

    “那倒是,这些年我在基地出过的任务,见过的生死确实太多了,人活着的确比什么都重要,期间无论是意想不到的经历还是平静的生活,都是过眼云烟,或许就像你说的那样,有些东西只要过去了,也就是人生的一部电影。”顾嬅笑了笑。

    凌娆这时又瞥了她一眼:“过去了?上次在Y市吃避孕药的事情是说过去就能过去的?”

    “这事就当没发生过。”顾嬅一下子又板起了脸。

    连续几天了,凌娆都没敢笑过,这一下子直接笑了出来,歪着脑袋看她:“真好奇你和傅子言之间究竟是怎么走过来的,以前是兄弟,后来这算什么?”

    顾嬅面无表情:“现在也是兄弟。”

    “是吗?”凌娆勾了勾唇:“我怎么觉得,你把他当兄弟,他却把你当他女人?”

    “太太,你的手刚才是沾过水了吧?”顾嬅忽然看她,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嗯?”凌娆看见顾嬅忽然拿过医药箱的动作。

    “不如我再帮你消一次毒?”

    “…算了,疼。”凌娆将手直接背到身后去。

    感觉顾嬅每一次遇到与傅子言相关的话题都不那么淡定,甚至很暴躁。

    算了,还是不去扎她的心了,自己的老公这会儿都没老老实实的在这里陪她一起休息,自己的男人她都没管住,哪有精力去管顾嬅的事。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说厉景川像一棵深深根入泥土里的参天古树,无时无刻的可以为她挡风遮雨,那傅子言或许就是像风,这种男人不仅是同样的深不可测,更又遥远的触手难及,以顾嬅的性子,要是真的认真了,也不知道会被欺负成什么样子。

    所以,顾嬅还是继续跟着她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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