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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 这么大火气?

    即使下了飞机,厉景川也一路牵着凌娆的手没放开,凌娆没再找到机会去问他,两人就被这么一帮人推推桑桑的带去了医院。

    厉景川的背部伤口在柬埔寨医院处理的不是特别尽人意,医生给他安排了专属通道,刚到医院便直接去手术。

    手术从美国时间晚上六点半一直到夜里十点才结束,因为全身麻醉的关系,厉景川一整个晚上都没有醒来。

    警方与基地的人在手术成功结束后离开,南衡也在确定厉景川的伤彻底没问题了之后,被凌娆劝着才回了基地。

    凌娆本来是要留在病房里去照顾他,但因为刚刚动过手术,今晚厉景川需要在无菌病房里休息一晚,明早才能允许人进入,她现在不能进去,站在病房外,隔着巨大的玻璃窗看着男人在沉睡时虽然有些苍白但却仍旧清隽的脸。

    脑海里不停的回荡着厉景川在飞机降落之前,看着她的眼神。

    当初那个满身是血的人,在洛杉矶河边被她无意中救起来的男人,是厉景川吗?

    顾嬅出去买了些凌娆暂时需要的日用品回来,回来时看见凌娆靠在玻璃窗上一直没走,上前去劝了她几句,说先生已经恢复了很多,只是麻药的关系还需要睡一天,明天醒了就不会有事了,再拉着她去妇产科检查。

    检查过后是凌娆的身体状况还不错,没什么问题,只是近几天情绪上波动太大,用中国的话来形容就是胎气受了些影响,不是很稳,需要卧床休息几天,加上她的手上那些烫伤也需要妥善处理,于是给凌娆在另一个楼层也安排了一间舒服的病房,好让她既能得到休息,又能在这里陪着厉景川。

    凌娆却忽然睡不着了。

    翻来覆去了许久,拿起手机才看见姜浅一天前给她打来的几个未接电话,还有几条短信。

    [人呢?打电话不接是怎么回事?]

    [还不打算回来,柬埔寨那地方连个土特产都没有,哪里值得你玩的这么尽兴?赶快回来,这边几个亿的单子等着季老板你呢!]

    凌娆刚回华城就去了柬埔寨,中间只抽空跟姜浅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到柬埔寨度个假,姜浅以为她是前几个月在Y市学习压力太大,也就准了她的假,放她开心的出来玩了。

    凌娆笑了下,给姜浅回了个电话。

    洛杉矶的夜晚,国内已经是上午,姜浅正在工作室开会,凌娆跟她简单的说了一下最近的行程后对方就急吼吼的说正在开会呢然后直接挂了。

    就这么看了许久,凌娆逐渐安定的心才渐渐静了下来,也终于有了些睡意。

    梦里的厉景川一身是血,在那间小木屋里被达利用枪指着额头,凌娆疯了一样的冲进去,在枪声响起的刹那嘶声尖叫,她却偏偏一声都喊不出来,眼睁睁的看着鲜血四溅……

    她连厉景川在中枪后是怎么倒下去的一幕都没看清,只看见了满地的鲜血淋漓,那滚烫的血仿佛已经流淌到她的脚下,就赫然惊的一身冷汗,猛地睁开眼睛,噌的一下坐起了身。

    鼻间是消毒水的味道,这里是洛杉矶医院内的病房,四周一片素白,安静,没有达利,没有枪,也没有血。

    凌娆闭上眼睛,抬起手揉了揉汗湿了的鬓角,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凌娆掀开被子下了床,身上浅蓝色的崭新的住院服很柔软,病房内的陪护沙发上放了两个精致的袋子,里面是顾嬅临走前帮她买好的衣服,至于那些从柬埔寨穿回来的,当然是统统都扔了,一点痕迹不留。

    梦里都是厉景川受伤的场景,凌娆实在是睡不着了,即使睡前就洗过澡,但还是习惯性的用洗澡的方式来缓解压力,直接进了这间豪华单人病房里内设的小型浴室。

    洗过澡出来时,窗外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时间已经指向清晨六点。

    昨晚医生说过,六点之后才能进厉景川的病房,她看了眼时间后,直接迅速将头发擦了擦,用手指简单的向后梳了两下就直接走了出去。

    *

    后来这一整天,XI基地的许多小兄弟都背着傅子言和顾嬅,跑来医院里探望,但厉景川的病房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即使是XI基地的人也不行。

    凌娆接到电话就下去把那几个小兄弟接了上来。

    直到傅子言忽然回来了,眼神往他们身上一瞪,几个小兄弟表达过慰问之情后就灰溜溜的正准备走人。

    离开之前,其中一位忽然感慨的说:“先生,祝你一辈子身体健康还有婚姻生活幸福美满!因为太太人真的很好啊!”

    安静的坐卧在床上的厉景川始终都没有因为此时这里的热闹而影响半分,清隽的脸色平静,却因为这句话而挑挑眉。

    小兄弟指了指遥远的柬埔寨所在的方向:“就之前在柬埔寨的时候,太太不仅亲自给我们做饭打扫屋子,还帮我们大家洗了袜子,我们这一个个的都母胎单身二十多年,第一次有女人给我们洗袜子,我都不舍得穿……”

    厉景川闻言的那一瞬间,傅子言直接踹着他屁.股把几个人赶了出去:“滚!”

    几个人走了,病房里又安静了一瞬,厉景川的转眸看向凌娆:“洗袜子?是谁指使你洗的?”

    话落,不等凌娆回答,目光直接转向了傅子言。

    “别看我,我连凌大小姐会做饭都不信,怎么可能让她干这些?”傅子言觉得等回基地后有必要让那几个臭小子绕着基地跑个五十圈:“是她自己太担心你的安危,怕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自己找事情做。”

    凌娆咳了一声:“确实是我自己要做的,这种事情也没必要提吧…刚才他们几个也是开玩笑的…其实也没洗几双…我就是意思意思,不然吃他们的住他们的还要被他们保护着,我心里过意不去。”

    傅子言嗤了声:“那些被你洗过袜子的兄弟今天开始可能要面临被一群新人当做训练时射击靶子的命运,你可能会更过意不去。”

    凌娆:“…不至于吧。”

    傅子言冷冷的挑眉,以下巴指了指病床上的厉景川:“想让他们免遭于难,只能你来求情。”

    凌娆直接将目光转向病床上。

    厉景川不咸不淡的看向傅子言一眼:“你再对她道德绑架,你那群兄弟怕是要做两年的靶子。”

    *

    凌娆回去的时候医生正准备给厉景川换药。

    厉景川坐在床上,衣服脱了下去,凌娆走进门后犹豫了下,在考虑是现在进去还是等医生离开之后再进。

    医生正站在床边说:“厉先生,麻烦您转过身。”

    医生又重复了一遍:“厉先生,您伤口需要每日做一下外部处理,请您转过身去。”

    医生顿了顿,忽然转眼看向门前的凌娆,知道她是厉先生的太太,刚想向她求助,凌娆便已经走了过来。

    凌娆到了床边,伸手将厉景川的衣服反穿在他身上,只将肩膀和前身遮住,露出伤痕累累的背部,然后轻轻推着他转身,再慢慢的将他肩上的衣角抚平,免得碰到他背上的伤。

    厉景川任由她左右,只侧眸看着女人一直平静的脸。

    医生看了他们一眼,便满意的准备过来上药,可厉景川却又很快的侧回了身去。

    凌娆看见他这动作,眉头立即拧了起来:“你干什么?”

    男人侧首看向她,然后伸手去拉她,完全不顾背后的伤,手臂抬起来的刹那凌娆眼睁睁看见他背部最大的那个缝合处渗出了一点血珠。

    “厉景川!”凌娆的眉毛皱的更紧,正要说创他,结果男人直接揽过她的腰,将她拉到了他的腿上,她被迫坐了下去。

    他刚刚已经因为抬起手臂而牵动了伤口,现在他手臂圈抱着她的腰,凌娆完全不敢太大力的挣扎,偏偏男人的另一只手也将她死死的扣在怀里,更是不能胡乱动弹。

    他的唇贴在她的鬓角,嗓音低沉而淡淡:“药等会儿再上,你先出去。”

    “你先上药,有什么话不能等等再说?”凌娆到底还是想要挣扎一下,不能让他的伤口再有任何问题,但又实在不敢挣扎的太过,动了两下就直接又被他牢牢的按在了怀里。

    她转过眼瞪他:“厉景川,你是真的不把自己的身体健康当回事是吧?万一你伤口一次一次的撕裂发炎感染,听起来好像只是一个外伤只是一个小事,但是一个处理不当就有可能导致全身感染,万一出了什么事,你是想在医院里住一辈子,还是想让我在医院里陪着你一辈子?”

    凌娆趁势正要起身,结果他像是反悔了一样,忽然又抬手将她圈抱了回去。

    接着男人便在她脸上吻了吻,耳边尽是他低低淡淡的笑:“这么大火气?”

    凌娆很想翻个白眼。

    看见唐莲白拿出来的那枚订婚戒指都没有现在看见他伤口又渗出些血珠更气人。

    “你先上药,我就坐在旁边,我不走,也不打扰医生。”凌娆看见他仍然苍白的脸色,明明知道他就是故意要让她留在这里,却还是狠不下心回自己的病房去,到底还是妥协了。

    一共僵持了还不到一分钟。

    男人这才放开手,她收回视线,起身,板着脸坐到旁边,对医生说:“换药吧。”

    医生点点头,悄悄的对凌娆竖了个大拇指,这厉先生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他们这些医生都不敢大声说话,如果厉先生不配合的话他们更也不敢强制上药,结果厉太太只是几句话就能让他乖乖的转过身去配合。

    上药的同时,凌娆这才有机会看清楚他背上那些伤,虽然缝合的很好,但是因为伤口太深,中间脊柱那里的创面也是又深又大,虽然现在的手术缝合都是类似美容针的东西,而且如果肯舍得花钱的话,估计也不会留下什么疤痕,但痕迹估计至少也要几年才能下去。

    眼前仿佛又映过厉景川被那两个人用尖锐的枪托狠狠砸在手背与后脑与的一幕,之前他一直穿着衬衫,后来医生帮他处理的时候她也没勇气去看他背上的伤,现在这样看见,心下就像是瞬间被挖出血淋淋的一大块似的。

    厉景川是面对凌娆坐着的,看得出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心疼和已经控制不住微微泛红的眼睛。

    女人眼中格外的柔软让男人心头一动,他直接伸手将她拥入了怀里,薄唇在她脸颊上,不深不浅的在颊边亲吻,呼吸覆盖着她更多的肌.肤,凌娆因为这里还有医生在,有些不好意思的偏开头躲了下,结果男人的吻直接落在了她的耳朵上,是她的敏感点,她险些一个激灵,当时就在他怀里悄悄抬起手去推他。

    医生一边上药一边看着他们:“……”

    他也不敢多看,视线努力的一直停留在厉景川的背上,匆忙的做过换药的工作后,拿起纱布包扎,然后直接一声不吭的出了病房,临走前也没敢出声打扰。

    凌娆被男人亲到最后直接放弃了挣扎,病房的门开了又关,她知道医生走了,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人走都走了,她现在再不好意思也来不及了。

    她放任男人的亲吻,只在他嘴边蹙着眉问:“你刚才为什么不好好上药?”

    “因为看见你回来了,想让你留下。”他低哑的嗓音贴着她的唇瓣。

    凌娆顿了顿,忽然抬起手推开了男人环在她腰间的手臂,起身见他背上已经换好药了,就迅速将他衣服脱下来再重新穿好,一颗一颗的帮他系着浅蓝色住院服的扣子,一边扣一边抿着唇道:“我昨天不是还在你这里住的?不过就是刚才出去转了一圈,买了些东西而己,又没说今晚不过来住了,忽然留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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