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晏声感受到沈玉对自己的态度,简直气笑了,这真是一个别扭的女人。
两人亲密时她半推半就,结束反倒开始嫌弃起他了,巴不得远离,他赵晏声哪里对一个女人那么有耐心过。
此刻,他将沈玉逼到墙角,扬起一个阳光的笑,可眼底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姐姐,听话,今晚留宿在这。”赵晏声的手摸着她的发丝。
明明那么小的年龄,却能散发出一股骇人的戾气,跟脸上灿烂阳光的笑,形成一个强烈的反差。
“如果你不留下,我可不会担保我能做出什么,你也不想的对吧?”
赵晏声眉梢微挑,眼神毫不掩饰的顽劣透露出来。
沈玉眼眶一红,有种说不出的委屈,她倔强的不流眼泪。
她是矛盾的,贪恋那份欢愉,可又在内心唾弃自己。
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变成一个她思想里认为的“浪荡”女人。
赵晏声见她哭过,在床上的时候,但现在是第一次,见她露出那么委屈的表情。
眼眶红红的,眼睛像是被一层水雾给覆盖,水汪汪的,可又倔强得不像话。
赵晏声伸手,用大拇指轻轻的摁住女人眼角,泪水就顺着流下来了,“哭什么?我又没欺负你。”
沈玉瞪大眼,这说的是什么不要脸的话?这叫没欺负?她气得冷笑,将男人的手甩开。
不过两方身高以及身材的差距,沈玉被衬托得娇小不已,哪里是赵晏声的对手。
她的手腕被握住,还能感受到男人有些微微粗糙指腹的摩挲。
“赵晏声,我不知道你是谁,究竟要干嘛,但我觉得你应该不会缺女人。”
“你要是喜欢年龄大的姐姐,你可以找别人,我……我不想跟你保持这种不三不四的关系。”
沈玉很认真的表情,加上眼眶通红,肌肤白皙,瞧着楚楚可怜。
赵晏声气乐了,反问:“什么叫不三不四的关系?你我都是单身,正常处对象呢,怎么就是不三不四了?”
“是不是正常处对象,你心里有数!”沈玉声音大了两分。
她难得硬气,瞪了过去,声音还有一丝微微哭腔。
“你在玩我,在利用我,赵晏声,我现在那么好欺负,就是因为你觉得我不敢闹大,你故意的。”
赵晏声突然觉得很烦,烦躁自己怎么会缠着沈玉不放,难道仅仅是因为要调查唐非吗?
他觉得可能不是,起初,他是抱有利用的态度,然后觉得沈玉这个老实人好玩。
可玩着玩着,现在居然还有些不想放开。
“沈玉,哭是没用的,我说了,这段关系我说结束才能结束。”赵晏声冷淡道。
他觉得自己内心有些乱,很是烦躁,他敛收平时那副阳光开朗的伪装,神情冷漠,表情戾气。
他伸手用力掐住了沈玉的下巴,“现在,去打电话回家,不管你用什么理由,但你今晚必须留宿,在这陪我。”
沈玉很气,但却被赵晏声这股狠戾给吓到,她选择沉默。
她不是不懂事的小姑娘了,在情况不利于自己之前,她会选择安静听从。
“行。”沈玉扯出一抹冷笑。
此时的沈家,林纾容还跟沈母吃完饭后,出去遛了弯,回来就在客厅里看电视。
突然,家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是沈玉来电。
沈母接通,面对女儿在朋友家留宿这种事,感到一点都不奇怪,十分干脆,还询问对方明天周日回不回来这种家常话,然后就挂断了。
林纾容虽然是坐在沙发上,但听到电话里头的声音,内心不由往下沉住。
要是沈玉真在朋友家那没什么,就怕是跟那个赵晏声小混混在一块。
唐书斐也调查清楚了,赵晏声不算什么好人,林纾容担忧大姑姐那个包子性格,会被欺负得连哭不敢哭。
“妈,玉姐有说是在哪个朋友家吗?”林纾容问。
沈母笑答:“沈玉好几个朋友呢,都是一起玩的,我也不知道在谁家,怎么了?”
林纾容摇头,微笑:“没有,我就是好不容休息,想跟玉姐出去逛逛,谁知道她没回来。”
沈母“嗐”的一声,“这有啥啊,妈陪你逛也一样,或者你找安黛,那丫头不是最喜欢粘你的吗?”
林纾容不提安黛,都忘记了在养伤的江野了,她只觉得头疼,这才刚回京市上班,怎么有担心不完的事。
不过……
林纾容眼神一亮,这不是现成的机会吗?
“对了,妈,我突然想起之前见到惊寒的朋友,有个叫江野的,他是个混血呢,也住在咱们家属院吗?”
“是哪位阿姨的孩子?我在家属院也认识不少阿姨,好像没见过外国人。”林纾容像是在聊家常一样。
话音刚落,沈母身子一怔,这才叹了口气。
“那孩子是个可怜的,这事妈告诉你,但你在别人面前可别提起,不好。”
林纾容点头,随后沈母就凑近过来,明明是在自己家,但说八卦的声音依然很小声,生怕别人听了去。
沈母也没说多少,就是几句话概括出来,但林纾容已经听得十分明白。
原来如此,难怪上头会让他光明正大的养私生子呢,敢情这缘由还那么复杂。
“江家那位啊是个有本事的,年轻的时候立下不少战功,前途无量。”
“有一次出国做任务被下药,跟那国外女人有了这种事,其实这也是被逼无奈。”
“偏偏孩子出来了,那边的人想诬陷他,好在上头调查得清清楚楚,江家那位也是无辜,但名声是没了,降职了好久。”
“后来也是人家有本事,又立下不少大功,过了好多年,这才慢慢的升职回来,大家也不说这些闲话了,都当不知道。”
“其实我觉得那孩子挺苦的,别人估计没发现,但我知道,别看江家表面对孩子好。”
“小寒以前带那孩子来家里玩,我看过那孩子身上,瘦成排骨了,指甲缝里还有被针扎的痕迹,反正过得不好。”
说到这,沈母语气又放低了几分,“这私生子是江家那位夫人过不去的坎,这孩子还被上头送过来,养在自己家。”
“那不是时时刻刻提醒着,她丈夫曾经做对不起她的事嘛,就算是意外,但女人总会感到膈应的。”
“我之前有一次有事要去江家找那位夫人,还没进屋呢,就听到里边传来吵架声,江家夫妻俩的感情因为江野,三天小吵五天大吵,两方都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