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将军,慢着点,别乱跑。”
“咕将军?跑哪里去了?”
“咕咕…”
两名宫人顺着声音找过来,就见林良娣在喂鸡。
“见过良娣。”
“嗯,本宫看到这只鸡甚至亲切,取了一些苞谷大米喂它。”
两名宫人:林良娣,你说话的时候嘴角眼角别抽啊。
林良娣知道是一只老母鸡,但不知道是这么丑的老母鸡啊!
一根毛都没有,奇丑无比。
殿下养只老母鸡当宠物就算了,怎么还养只这么丑的?
殿下不会是没见鸡,把这只没毛老母鸡错当成凤凰了吧?
算了,管它是鸡还是凤凰,只要得殿下喜欢,它就是个吉祥物。
“咕将军,你吃多点,你要是喜欢吃,以后我都来喂你好不好?”
林良娣声音温柔道,“你认我当主人,以后我会对你很好的。”
她话音落下,刚还吃的温顺老母鸡,下一秒拍着翅膀跳了起来。
“咕咕!”
“啊…”林良娣叫了起来,伸手去挡跳起来要啄她头发的暴走老母鸡。
“还愣着干什么!快给我把它弄开啊!”
“咕咕!”
“啊…”
“走开…”
“咕将军,殿下想你,我们快回去吧。”宫人抱住咕将军,给林良娣行了个礼,匆匆就回去了。
林良娣气急了,头发被啄的跟个鸡窝一样,整个人看起来像疯子一样。
偏偏还不能找那只鸡算账!
谁让它一只鸡比她这个人还受宠呢。
林良娣瞥到了鞋面上的一坨鸡屎,侧头干呕了几声。
脸色极其难看。
那只死鸡仗着殿下的宠爱恃宠而骄,等着,迟早殿下要把它炖老母鸡汤!
……
晚上。
北君临拉着姜不喜坐在腿上,环着她腰肢,“今天累吗?”
“累,今晚你给我按摩按摩。”姜不喜身体放松,窝进他怀里。
“那我带你去沐浴吧,今晚早些睡。”
姜不喜按住他,“等一下,你先教我看账本。”
“好。”北君临端坐起来,揽着腿上的她,教她看账本。
一个教着,一个学着,忘记了时间。
“很晚了,明天我给你寻个女先生,让她教你管账。”
“好。”姜不喜确实也是累了,她手臂环住北君临的脖颈,不想走了。
“相公,你抱我去沐浴。”
北君临乐意极了,稳稳抱起姜不喜,朝着浴池走去。
姜不喜圈紧北君临的脖颈,脸颊靠在他宽大的肩膀,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的龙涎香。
视线微抬,恰好撞见他线条凌厉的下颌线,喉结偶尔滚动一下。
他的眉峰斜飞入鬓,剑眉之下,平日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此刻柔和了几分。
他的臂膀坚实有力,托着她的动作稳如磐石,连迈步时都感受不到丝毫晃动。
她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腔里沉稳有力的心跳,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与自己的呼吸渐渐同频。
颈侧的发丝被他身上的暖意烘得微热,她忍不住蹭了蹭他颈窝,柔软的唇瓣不经意划过他的皮肤。
北君临背脊微僵,呼吸沉了几分,怀里的女人不老实。
“别闹,今天你累了。”
姜不喜抬起头,正想说他想什么呢?但是看到他那张帅脸,性感的薄唇,咽了咽口水。
终究还是没抵住诱惑,亲了一口他唇角。
北君临黑眸骤深,喉结滚动了几下,警告道,“阿喜。”
姜不喜的指腹抚摸上北君临的喉结,感受它在薄薄皮肤下滚动。
“相公,你不想吗?”
“你累了。”北君临难得体贴一回,谁知她偏要来勾他。
“嗯哼。”北君临闷哼一声。
喉结上顿时出现一个浅浅牙印。
“相公,那天我在你寝殿的床上看到一本画册,上面好多你都试过了。”
“今晚我们试试其他的好不好?”
北君临呼吸乱了,眼睛微红,她都这样勾他了,他还无动于衷,那他就不是男人。”
姜不喜刚进浴池,就被北君临按在池边亲,他亲的很急。
浴池周围的纱幔飘动,让两人的身影若隐若现。
一道黏糊的娇气声响起,“不要,我累。”
“勾我不让碰?”男声暗哑低沉。
“……”女声娇娇软软听不太清。
只得听见暗哑男声有些咬牙切齿,“姜不喜,你竟让孤一国储君……”
“可是你是我相公呀。”
“绝对不行。”
“相公,阿喜想要。”
“……”
不知过去多久,北君临抱着浑身酥软的姜不喜踏出浴池。
穿好寝衣,绞干头发,姜不喜躺在舒服的被窝,嘴角带着餍足入睡。
北君临收拾好自己,睡在她身侧,给她掖好被子,看着她已经睡着了,低声骂了一句,“小白眼狼。”
看到她嫣红的唇瓣,他低头想自己讨个吻,结果睡着了的姜不喜偏过脸去。
北君临追寻上去,她却又侧到了另一边,就是不让他亲。
北君临脸黑了,牙齿都要咬碎了。
真想掐死这女人!
想他堂堂太子殿下,给她…事后她倒还嫌弃上他的吻来了。
……
姜不喜早上起床,伸个懒腰舒展身体。
“娘娘,怎么今天你起床的心情似乎格外好,昨晚做好梦了吗?”宝儿问道。
姜不喜神秘一笑,“确实是做了个好梦,我梦到了我变成了一只快乐的小鸟飞上了天。”
“飞在天上的感觉肯定很爽很快乐。”
姜不喜捏了下宝儿软乎乎的脸颊,笑道“以后你也别委屈了自己。”
宝儿疑惑的挠了挠头,娘娘在说什么呀?
姜不喜梳妆打扮好,吃过早膳,忙碌的一天开始了。
北君临再气也没忘记给姜不喜请女先生,这女先生自然是以皇后娘娘的名义请来协助侧妃娘娘管理东宫后院庶务的。
“娘娘,宁俸仪来了。”
“请她进来。”
比起门庭若市的昭华殿的热闹,暖香居是清冷的可怕。
“咳咳…”
张梅儿咳嗽着,脸色苍白憔悴,“绿袖,倒杯水来。”声音干哑。
她的声音没有回应,屋里死寂一般。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背脊僵住了。
绿袖已经…死了。
张梅儿沉默了好一会,随后虚弱的撑起身体,撩开帷幔,看见冷清无比的屋子,不见一个丫鬟。
“来人,给我倒杯水!”
“有没有人?人都去哪了?”
“快来人给我倒杯水!”
张梅儿的话就像石沉大海,得不到回应,始终没有人来。
她只得自己下床倒水,拖着软绵绵的双脚,来到桌子旁倒水喝。
结果水壶里没有水。
她抖了抖,倒不出来半点。
张梅儿身体无力的瘫坐在圆凳上,看着空荡荡的屋子。
心里没由得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