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送来到的时候,江知远正在洗澡。
温清沅抬头看了一眼时间,看想着江知远差不多要洗完了,便直接来到餐桌前把餐盒一一摆在桌上。
这时,江知远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瞥见这些餐盒,随口问:“送来了?”
“嗯,刚到。”温清沅应着,抬头朝他看过去,目光却倏地顿住,只见江知远,他手里拿着毛巾擦着湿发,发梢的水珠顺着下颌线往下滴。
浴袍松松垮垮系在腰间,领口敞着,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肌,颈侧的水珠正沿着肌肉线条缓缓滑落,越过腹肌,最后隐没在浴袍边缘,留下一道水痕。
温清沅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耳尖悄悄发烫。她知道在那浴袍之下,人鱼线的弧度有多性感,触感有多诱人。
江知远察觉到她的目光,眼底掠过一丝笑意,不动声色地又将浴袍向两边扯了扯,露出更多的胸肌。
“宝宝,看什么呢?”
“啊?没、没什么。”温清沅猛地回神,慌忙移开视线,手忙脚乱地去拆餐盒,“快吃饭吧,我都饿了。”
该死!
她怎么能盯着江知远的身体看?!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色了?
肯定是被夏禾苗和谢雨嫣她们影响的,都怪她们,天天在群里开黄腔,害的她都变的不正常了,果然是近墨者黑……
她暗自懊恼着,耳根更红了。
“好。”江知远低笑一声,随手将毛巾搭在椅背上。
那笑声像带着钩子,温清沅把脸埋得更低,耳根红得快要滴血,他肯定看出来了!妈妈呀,也太丢人了!
“来,多吃点。”江知远夹了一筷子她爱吃的菜,稳稳放进她碗里,“等会儿才有力气。”
“啊……谢谢。”温清沅扒了口米饭,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头几乎要埋进碗里,根本就没有听到江知远后面那一句话。
江知远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唇角,目光划过小姑娘低垂的头顶,落在那截露在发丝外的白皙脖颈处,眼神变得晦暗不明。
饭后,温清沅窝在江知远怀里看电视,而江知远一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她的发尾,另一只手划着手机处理邮件。
耳边传来小姑娘咯咯的笑声,他撩起眼皮看了一眼电视上的内容,是一个近几年比较火的综艺节目。
他摇了摇头,有些不理解这些个没营养的节目是怎么火起来的。
瞧着怀中人笑到肩膀发颤,连带着他的手臂都跟着轻轻晃动,他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这么好笑?”
温清沅笑得眼角都沁出了泪水,在灯光的照射下隐隐发亮,她的小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连连点头:“嗯嗯,超好笑的!你看这个嘉宾,他刚才那个反应……”她伸手指着屏幕,话还没说完又笑了起来。
她被逗得直拍江知远的胳膊,“你看你看!他居然把芥末当成沙拉酱抹面包上了,表情都扭曲了!”
江知远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屏幕上的嘉宾正龇牙咧嘴地猛灌水,确实有些滑稽。
他没跟着笑,而是又低头看怀中笑的不能自已的人儿,指尖轻轻蹭过她笑出的梨涡:“宝宝,时间不早了,你是不是该去洗澡了。”
“嗯?”温清沅抹了一把笑出的眼泪,抬头看向钟表,“才十点多,反正明天不上班,再看一会儿。”她说完动了动身体,重新在江知远怀里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
江知远索性也调整了姿势,让她靠的更安稳一些,自己也半眯着眼睛陪她一起看。
节目播完,温清沅直起身伸了一个懒腰。谁知,江知远忽然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她吓了一跳,连忙搂住他的脖子,嗔道:“江知远,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抱你去洗澡。”他语气平淡,往抬脚往浴室走去。
“放我下来,我自己去。”温清沅在他怀里挣了挣。
“晚了。”江知远径直往浴室走,低头看她唇角勾起一抹坏笑,“刚才让你去你不肯,现在我帮你洗。”
“我不要!我要自己洗!”她更急了,手脚并用地想下来。
让他帮忙洗?指不定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可江知远根本不理会她的挣扎,几步就进了浴室,将人放在花洒下,随手打开了水龙头。
温水“哗”地一下喷洒下来,瞬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睡裙,也打湿了他身上的睡袍。
他的胸膛紧紧抵着她的后背,将人轻轻压在冰凉的瓷砖墙上。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脖颈,就像羽毛拂过她的心房,撩的她心尖发痒。
她现在对江知远,越来越没有抵抗力了。
“江知远,我,…我的衣服还没脱呢……”后背是他身上传来的灼人温度,身前是瓷砖的微凉,两种感觉交织着,让她的声音都开始发颤。
江知远低头,在她耳边低语:“不急。”薄唇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耳廓,带起她一阵细微的战栗。
“等会儿,我帮你脱。”他在她耳边呢喃。
话落,他的唇落在她的耳唇上,轻轻咬住。
温清沅猛吸一口气,“嘶~”
“江知远!”声音似是恼怒,似是忍耐,似是带着点娇媚。
江知远低笑,“宝宝,你好敏感!”
温清沅羞涩的闭上双眼,这个男人,真的是越来越坏了!
男人的虎口轻轻扣住她的下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她的头向后微掰。
下一秒,他的薄唇便覆了上来,辗转厮磨间,温热的呼吸与她的尽数交缠。
墙壁上,一只宽大修长的手沿着细长娇嫩的胳膊缓缓覆在一只娇小白皙的手背上,指节分明的手指与纤细的手指交握,力道不自觉地收紧,仿佛要将彼此的嵌进骨里。
头顶的花洒仍在倾泻着水流,哗啦啦的声响起初还清晰可闻,渐渐的,粗重的呼吸声,娇媚的低吟声和它交织在一起。
……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门被轻轻拉开。
只见江知远抱着温清沅走出来,她的脸颊白里透红,头无力的靠在他的肩头,眼睛微微闭着,长发湿漉漉地垂着,几缕贴在颈侧。
江知远径直走向卧室,把怀里的人轻轻放到床上,随后又倾身覆了上去。
床上的蚕丝被仿佛是飘荡在海上的船只,起起伏伏;窗外的月亮不知何时也悄悄的躲进了云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