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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7章 跪下求我

    陆乾勇的事情传开后,众宾客都窃窃私语,讨论不断,虽然结局是那个女人以精神病的名义被送走,但都是一个圈子的狐狸,这中间到底是怎么回事,所有人都门儿清。

    上官太太的生日宴因为这件事情彻底变了味儿,上官太太心情受损,最后匆匆切了个蛋糕,宴会提前结束了。

    温昭宁回到宴会厅时,陆恒宇正到处找她,看到温昭宁,陆恒宇脸色很不好。

    “你去哪里了?我给你打那么多电话都不接?”

    “去洗手间了,手机静音没看到。”

    陆恒宇并不相信她的话,但现在不是和她计较的时候:“上官太太因为那个疯女人,有点不高兴了,她现在在酒店二楼的贵宾室休息,你上去道歉解释一下,一定要让上官太太知道,我们陆家也是这件事情的受害者。”

    温昭宁并不情愿,陆恒宇见状,上前拍拍她的肩膀:“上官先生一句话就能决定我爸的仕途,把上官太太哄高兴这件事情很重要,你做好了,我今晚就让你见到孩子。”

    “我们本来就说好了,今晚让我见孩子的!”

    “温昭宁,少废话,我不是在和你商量,你赶紧上去,否则,孩子会怎么样,我可不保证!”

    “陆恒宇!”

    “去!”

    温昭宁一忍再忍:“好,我去。”

    二楼休息室,上官太太蒋秋萍因为偏头痛发作,正请人按摩,见温昭宁上来找她,她虽然没力气应对,但还是让她进门了。

    “宁宁,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今天发生的事情与你无关,要道歉也不该由你来道歉。”蒋秋萍招招手让温昭宁走到她跟前,低声说:“你是个好姑娘,陆家不是有福之门,听姐一句劝,早日为自己做打算。”

    蒋秋萍说完,就让温昭宁离开,说自己要安静休息一会儿。

    温昭宁只能退出休息室下楼去。

    陆恒宇见温昭宁这么快下来,生气指责:“你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和上官太太道歉解释啊?”

    “我说了,但上官太太偏头痛,需要休息,我就没有过多打扰。”

    陆恒宇还想说什么,被信息提示音打断,他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信息,眉头一沉,转身就要走。

    温昭宁一把攥住陆恒宇:“你让我做的事情我都做到了,现在可以把青柠还给我了吧?”

    “让你哄个人都哄不好,上官泓已经在对我爸发难了,你还想见你女儿?做梦!”

    陆恒宇甩开温昭宁,大步离去。

    “陆恒宇!”

    温昭宁追上去,却被陆恒宇的保镖一把推开了。

    “陆恒宇!你言而无信!你畜生!”

    --

    温昭宁因为担心女儿,又是一夜没有合眼。

    这一夜,她把所有办法都想了一遍。

    报警,可在名义上,青柠还是陆恒宇的女儿,陆恒宇把女儿接走,不构成任何犯罪,而且,警局有陆家的人,她根本奈何不了他。

    向公众媒体爆料求助,这一招也只会落得和陆乾勇的情妇一样的结局。

    ……

    苏云溪知道陆恒宇出尔反尔,气得将他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我就知道这个死渣男不可信,垃圾王八蛋!活该他硬不起来!这死渣男也不知道把青柠藏到哪里去了,我派了那么多人去找,竟然一点线索都找不到。”苏云溪又想到了贺淮钦,“宁宁,要不真的还是找贺淮钦帮忙吧!时间拖得越久,我越担心青柠!毕竟不是亲生的,谁知道陆恒宇那个畜生会不会虐待青柠啊!”

    温昭宁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

    她昨晚失眠的时候,几次冲动,差点拿起手机就给贺淮钦打电话了,可是,她一想到贺淮钦对她提的要求,她就又退缩了。

    做贺淮钦藏在地下永不见光的情人,这无异于从一个牢笼跳进另一个牢笼,等他把她睡腻了,再抛弃,最后她又能落得一个什么结局?

    “宁宁……”

    “溪溪,你稍等一下,我有电话进来了,我晚点再打给你。”

    “好。”

    温昭宁挂了苏云溪的电话,手机紧接着就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

    “你好,哪位?”

    “宁宁,我是段姨。”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她不等温昭宁开口,着急忙慌地输出一大段:“我和青柠被关在秋山路这边,陆恒宇的人没收了我的手机,我现在是趁着买菜甩掉了保镖借好心路人的手机给你打电话的,你快来救救我们,青柠昨晚突然高烧……”

    段姨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掐断了。

    “段姨!段姨!”

    温昭宁赶紧重新拨回去,电话响了两遍,才有人接。

    这次接电话的是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你好,请问刚才借用你手机的那位阿姨还在吗?”温昭宁着急地问。

    “不在了,她被两个穿黑衣服的男人带走了。”

    温昭宁心一沉:“我知道了,谢谢你。”

    段姨是陆家的保姆,温昭宁从嫁进陆家开始,就一直是段姨在她身边负责她的日常起居,她们本是普通的雇佣关系,直到三年前,段姨大学刚毕业的儿子遭遇车祸,司机逃逸,手术需要一大笔医药费,段姨求助无门时,是温昭宁出手帮他们母子度过了难关,从那之后,段姨和温昭宁的关系就变得胜似亲人般紧密。

    陆恒宇大概是为了安抚好青柠的情绪,才把段姨一起带走的。

    幸好,段姨机敏,逃出来给她打了这通电话。

    温昭宁按照段姨电话里透露的信息,立刻让苏云溪帮忙调查陆家在秋山路的房产,只可惜,她们还是慢了一步。

    当温昭宁和苏云溪带着人赶到软禁青柠和段姨的那处别墅时,青柠和段姨已经被陆恒宇的人转移走了。

    也许是转移得太仓促,青柠的一只鞋落在了庭院里。

    温昭宁捡起青柠的小鞋子,想到段姨说青柠发高烧,整个人彻底乱了方寸。

    青柠小的时候出幼儿急疹,高烧不退,曾有过高热惊厥史,那一次,青柠当着温昭宁的面抽筋口吐白沫,把温昭宁吓坏了,从那之后,青柠每次发烧,温昭宁都会很害怕,生怕青柠再次惊厥。

    “陆恒宇这个死渣男,跑得这么快!”苏云溪恨不能一把火烧了这陆家别墅,“宁宁,现在怎么办?段姨通风报信不成功,陆恒宇肯定不会放过她和青柠的!”

    温昭宁沉默了片刻,把青柠的鞋子交给苏云溪:“我去找贺淮钦!”

    --

    温昭宁给贺淮钦打了三个语音电话,贺淮钦都没有接。

    她只能去律所找他。

    耀华律所位于城市最核心的CBD,独占一座摩天大楼的最高八层。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扑面而来的是低调又极具压迫感的奢华。

    前台小姐穿着裁剪合身的定制套装,妆容精致无暇,笑容亦标准得如同用量角器测量过,带着职业性的礼貌。

    “您好,请问找谁?”

    “我找贺律。”

    “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温昭宁直言,“但请你告诉他,是温昭宁找他,有急事。”

    前台小姐抬起头,打量了温昭宁一眼,官方地开口:“非常抱歉温女士,贺律今天的日程已经全部排满,按照规定,没有预约的访客我们无法安排会面。或许您可以留下联系方式,我会为您登记,如果和律师有空余时间,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您。”

    “贺律现在在里面吗?”

    “贺律在开会。”

    “那我在这里等他。”

    温昭宁今天一定要见到贺淮钦。

    青柠身边虽然有段姨,但是段姨没有护理孩子高热的经验,再加上两个人被转来转去的颠簸,现在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如果不是怕硬闯会惹恼贺淮钦,温昭宁现在是一秒都耐不下心来等了。

    “可是女士……”

    前台正为难,忽然听到有人问了声:“怎么回事?”

    温昭宁转头,看到了陈益。

    陈益穿着一身灰色的西装,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显然是刚处理完事务经过前台。

    温昭宁见到熟人,赶紧站起来快步朝陈益走过去,前台小姐可能是怕温昭宁做什么,飞快跑过来阻拦。

    “女士,你要干什么?”前台小姐一边拦着温昭宁,一边恭敬地对陈益解释,“陈特助,这位女士想见贺律,但是她没有预约。”

    “没事没事。”陈益对前台小姐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让开,“温小姐是贺律的朋友。”

    别人不知道温昭宁和贺淮钦的关系,陈益还不知道吗?

    那可是老板爱而不得,甚至甘愿为爱当三的女人啊。

    她要见老板,还预约什么预约!

    “陈特助,我找贺律有急事,能不能麻烦你带我进去见他。”温昭宁说。

    陈益见温昭宁脸色不好,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焦虑,他立刻点头:“温小姐,你跟我进去吧,贺律的会马上结束了。”

    “谢谢。”

    “不客气,这边请。”

    温昭宁跟着陈益进了贺淮钦的办公室。

    贺淮钦的办公室特别大气,整面落地玻璃将恢弘的城市天际线尽收眼底,站在窗口,仿佛能将整个世界都踩在脚下。

    “温小姐,请喝茶。”陈益给温昭宁倒了一杯茶。

    “谢谢。”

    温昭宁刚端起茶杯,贺淮钦推门进来了。

    贺淮钦刚结束一场冗长的跨国视频会议,他没穿外套,只穿着衬衫和西装马甲,衬衫袖子随意地往上卷起,露出结实的小臂,几分随性下透着疏离。

    他进门看到沙发上不请自来的温昭宁,眉头一蹙。

    “谁让她进来的?”

    “我!”陈益邀功,“温小姐来找你,因为没有预约被前台阻拦了,是我正好路过,带她进来的。”

    “没有预约,一律不见,这是规矩,你要是不懂规矩,一起滚出去。”

    啥?

    陈益吓了一跳。

    老板不是喜欢温小姐吗?难道是他会错意了?

    “贺律,不关陈特助的事,是我硬闯进来的。”

    “那就叫保安赶出去。”贺淮钦毫不留情。

    陈益傻眼了。

    怎么会这样?

    温昭宁倒是不意外,毕竟,她没忘记自己在上官太太生日宴那天说了什么。

    又小又快又没劲儿。

    这样的话,是个男人听了都得记仇。

    “陈特助,你先出去吧,我和贺律聊几句。”温昭宁对陈益说。

    “好的。”

    陈益眼见情况不妙,脚底抹油,赶紧开溜,跑出办公室后,他想了想,又折回来贴心地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宽阔的办公室,瞬间只剩下了温昭宁和贺淮钦两个人。

    “贺律……”

    “温大小姐,开口之前先提醒你一句,我的时间,按分钟计费,而且,很贵。”他声音平稳,却字字如刀,“先想想,你能不能负担得起。”

    “我负担不起。”

    “那就出去。”

    贺淮钦的目光只在她脸上短暂地停留了一瞬,就移开了,仿佛多看她一眼,都会耗费他不必要的精力。

    “贺淮钦。”温昭宁走到他面前,抬头看着他,“你那天说的交易,我同意了。”

    “什么交易?”贺淮钦像是忘了。

    那两个字,难以启齿。

    温昭宁用尽全身力气,才颤抖着开口:“情人……我同意做你的情人。”

    她说完,脸颊滚烫,耻辱感几乎要将她淹没。

    贺淮钦看向她:“谁告诉你,我会在原地等你同意?”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这桩交易过了时效性,作废了。”

    温昭宁五雷轰顶:“你耍我?”

    “耍你又怎么样?”贺淮钦神色冷冽,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当年温大小姐是怎么耍我的,你忘了吗?怎么?就许你玩弄我,不许我用同样的方式对你吗?”

    温昭宁站在原地,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连指尖都在发冷。

    她深呼吸:“贺淮钦,当年的事情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我求你……”

    “求我什么?”

    “求你帮忙。”

    “我说了我不白白帮忙。”

    “那我求你和我做交易。”

    “好啊。”贺淮钦眸光微动,似乎来了点兴致,可一开口,再次把温昭宁打进地狱:“那你拿出诚意,跪下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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