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三月小说 > 挺孕肚嫁权臣遭嫌?我带崽入宫认父皇! > 第一卷 第3章 皇上心里还有我的位置!

第一卷 第3章 皇上心里还有我的位置!

    打定主意后,茗娴与赵颂娴寒暄了几句,而后为敏太妃送上《心经》。

    敏太妃仔细欣赏着,赞不绝口,“乍一看像书法,细看之下方知是绣出来的,针线的走向变化多端,你却能将其融汇自然,果然生得一双巧手啊!绣这幅《心经》,废了你不少工夫吧?”

    “的确不轻松,但只要姑母喜欢,将其置于佛前,聆经听禅,便是我的荣幸。”茗娴诚挚笑应,自始至终,她都不曾提及宋南风调任户部一事,也没提父兄之事。

    敏太妃欣然笑纳,一旁的赵颂娴不断的给茗娴使眼色,茗娴只当没看到,直至康王来给敏太妃请安,茗娴姐妹二人这才告辞。

    离开寿康宫后,赵颂娴冷声质问,“方才在敏太妃面前,你为何不为父兄求情?”

    这两日茗娴又做了预知梦,梦中茗娴入宫后向敏太妃和皇上都求了情,却被严加斥责,敏太妃甚至将她的《心经》还给她,说她无心向佛,只有功利心。

    皇上斥她以下犯上,她甚至都没来得及道出明尧的身世,就被赶出宫,宋南风直接将她禁足,不允许她再出门!

    正因为清楚后果,茗娴才没有贸然开口。既然赵颂娴如此热心肠,那就让她做这出头鸟,

    “如今我们赵家是万人嫌,但凡我求情,敏太妃必不会让我落座。待会儿见到皇上,姐姐你也不要向皇上求情,以免惹祸上身。”

    赵颂娴柳眉倒蹙,愤然恼斥,“父兄遭难,若我们姐妹都怕惹祸,不肯求情,谁还能救父兄出来?你嫁了人便胳膊肘往外拐,浑然忘了自己的姓氏,你对得起父兄对你的教养吗?”

    茗娴幽幽抬眉,声音温和,眼神凉漠,“不是我不愿帮忙,而是你得罪了皇上,才害得父兄被清算。如今皇上后宫多佳丽,只怕他早就忘了你,甚至还会治你的罪,哪还会顾念什么旧情?”

    羞愤难当的赵颂娴涨红了脸反驳,“当年是父亲坚持退婚,并非我抛弃承澜,我们只是被迫分开,承澜心里还有我,你不懂我们的感情,不要胡乱评判。你且等着瞧,我必会让承澜放了父兄!”

    给承澜和茗娴下药之人明明是赵颂娴,她竟有脸将责任推给父亲?茗娴冷眼看着赵颂娴颠倒黑白,同时庆幸,时隔五年,赵颂娴依旧清高傲慢,经不起激将,那么茗娴就等着看好戏!

    宴席摆在落霞阁,此处临近水榭,天水一色,开阔壮丽,尽显皇家气派,正是宴请宾客的好地方。

    赵颂娴独立于海棠花树下,羞愤交加的她眼眶通红,远离人群,努力维持着贵女的尊严。

    宋南风游刃有余的应酬着王公大臣们,他以为茗娴承受不住旁人的冷嘲热讽,定会难为情,但当他侧首遥望,却见人群中的茗娴依旧挺直脊梁,不失世家贵女的风范,从容不迫的应对着旁人或虚伪或恶意的问候和刁难。

    半个时辰后,皇上、太后以及其他后妃皆驾到,众人各自落座,在落霞阁的水榭边赏歌舞,品酒宴。

    茗娴状似无意的抬眸瞄了一眼,但见端坐于龙椅上的帝王身着明黄龙袍,金冠玉带尽显雍华之态。

    五年的岁月褪去了少年的青涩,为帝王添塑了几分成熟清毅的气息。

    那个茗娴曾跟在身后喊三哥的温朗公子已不复存在,登基之后的承澜长眉入鬓,俊颜冷目,只余矜贵疏离。

    她忽然想起,当年承澜被人指控是假世子,骤然自云端跌落的他承受着太多的流言和嘲讽,如今他再一次站在权利的顶端,受万民叩拜,会是什么感受?

    报复世人的快感?还是看清世态炎凉后的漠然?

    估摸着在他眼中,所有人都是趋炎附势的小人,尤其是赵家人,尤为可恨!

    当年之事,不是一两句话能解释得清的,众目睽睽之下,茗娴为自保,不能乱说话,她稳坐圈椅内,不消细看,她的余光已经瞄见,赵颂娴沉不住气,突然站出来,行至当中,提裙跪下,

    “皇上,我爹是冤枉的,他的案子有隐情,求皇上重查此案!千错万错都是臣妇的错,皇上若要怪罪,怪臣妇即可,臣妇一力承担,恳请皇上饶了赵家人!”

    茗娴暗嗤她太糊涂,世人皆知皇上是在借机报旧怨,但这话不能拿到明面上去说,否则便会令皇上落得个公报私仇的名声。

    果如茗娴所料,端坐于龙椅上的皇帝承澜睨了跪在下方,哀哀戚戚的赵颂娴一眼,声肃神漠,

    “朕与赵家无情无怨,赵沧海触犯大盛律法,刑部依法处置,任何人不得干涉!”

    不远处的宋南风神情凝重,他微摇首,暗示茗娴千万不要多管闲事。

    茗娴难得进宫,自然不会再被宋南风管束,她只依照计划行事。

    眼瞧着时机已到,茗娴毅然近前,去扶赵颂娴,“姐姐快起来,皇上自有定夺,不要忤逆皇上。”

    赵颂娴犟着不肯起,继续哭求,茗娴拿出巾帕为她擦着泪,劝她离开。

    恍惚间,赵颂娴闻到一股异香,两眼一白,蓦地晕倒在地!茗娴即刻收起巾帕,急切的呼唤着,“姐姐,姐姐……”

    承澜英眉微蹙,似有些不耐,“带至偏殿,莫扰了太后的兴致。”

    茗娴暗松一口气,皇上并未将人赶出宫,只是送至偏殿,那就还有戏!于是茗娴跟着宫人一起将赵颂娴扶起,去往偏殿。

    预知梦令茗娴意识到,当众求情极其惹祸,是以茗娴才会故意激怒赵颂娴,让她出头,而后再趁机将其迷晕,只因茗娴在赌,赌承澜会心软,来看望赵颂娴,那她便可找机会,单独与他讲清明尧的身世。

    乍见此状,宋南风拢于袖中的指节攥爆出青筋,早知茗娴如此莽撞,他就不该带她入宫,能否攀上康王还两说,若再惹一身祸端,得不偿失!

    茗娴并未瞻前顾后,她深知机不可失的道理。到得偏殿,宫人们守在外头,茗娴则守在她的“好”姐姐身边,伪装姐妹情深。

    药力散去,躺在帐中的赵颂娴缓缓睁眼,一脸迷惘,“我怎的突然就晕了?这是什么地方?”

    屋内没有宫人,茗娴容色淡淡,“太医说你急火攻心,气血逆行,这才骤然晕厥,皇上派人将你送至偏殿。”

    “承澜居然给我请了太医?”赵颂娴喜出望外,也就没工夫深究晕倒时的情形,她甚至庆幸自个儿晕得很及时,

    “我就说承澜心里还有我,你还不信!”

    茗娴巴不得承澜对赵颂娴还有余情,爱也好,恨也罢,只要他肯过来,茗娴就有机会说出当年的真相。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