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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远离此女

    男人的眸子深邃,死死盯着她。

    苏枝意还没来得及反应,脖颈就被攥住。

    唇齿落下,狠狠咬住她。

    那力道又狠又急,好似一头失控的嗜血野兽。

    疼得苏枝意的泪水涌满眼眶。

    曾几何时,她也这么咬过他。

    那是他们的新婚之夜,月出皎兮,清辉洒落。

    她疼了,情急之下,一口咬在男人的肩膀,留下深深的齿痕。

    那时的他,明明也疼,却只是低笑一声,动作未停。

    风头雨歇静檐花,满湖秋水夕阳多。

    他才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哄:“意意,在我身上留了记号,往后,我可就是你的人了。”

    那时的她,累得眼皮都快睁不开了,可心中好似浸了蜜。

    很甜,很甜……

    而此刻,脖颈上传来的只有尖锐的疼,还有他身上冷冽的气息,提醒着她今时不同往日。

    苏枝意强忍着翻涌的情绪,逼着自己别过脸,不能在他面前失态。

    不知过了多久,陆羡才松开她,看着那片泛红的齿痕,舌尖舔了舔唇角。

    他随手一推,将她扔到一旁的软垫上。

    动作粗暴,弃如敝履。

    “你和赵世杰的关系,倒是真不错。”

    他开口便是浓浓的讥讽。

    “没有。”

    苏枝意声音发哑,抬手揉了揉发疼的脖颈。

    “没有?”

    陆羡挑眉,俯身逼近。

    “我若刚才没来,你是不是就心安理得地让他送你回去了?”

    苏枝意眉头微微蹙起,避开他的目光,抬手将方才松开的盘口一颗颗系好。

    “不过是顺路罢了,何况我今日确实晕船,身子不适,不想多做纠缠。”

    陆羡轻笑一声。

    “苏枝意,你如今是我养的外室,却跟着别的男人出席长公主的宴席,还处处并肩而立,怕是不妥吧?”

    “的确不妥,往后,不会有下次了。”

    陆羡看着她这副逆来顺受的模样,心头那股无名火渐渐平息了些。

    他直起身,对着车外沉声道:“青风,改道,去苏府。”

    苏枝意闻言,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悄悄长舒了一口气。

    今日,他总算是放过自己了。

    马车上,陆羡靠在车厢壁上,漫不经心地开口:“谢将军什么时候入京?”

    苏枝意一顿,“很快了。能不能请你高抬贵手……”

    “不能。”

    陆羡想也没想,直接打断她。

    苏枝意深吸一口气,抬眼看向他:“那你提他做什么?”

    “我只是觉得,挺刺激。”

    苏枝意没想到他竟如此卑劣,拿别人的安危当作消遣。

    她别过脸,心头五味杂陈。

    幸好谢兰辞不会真的来。

    当日她假死逃离北平,谢兰辞显然信了。

    只不过,苏府那边至今没有收到过丧讯,她不明白谢兰辞为何要隐瞒。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留意陆羡的目光早已锁定在她脸上。

    见她神色恍惚,陆羡的眼睛微微眯起。

    “怎么,想他了?”

    苏枝意回神,抬眼对上他冰冷的视线,连忙摇头:“不是。”

    可陆羡显然不信。

    他眸底的怒火重新燃起,很是灼人,

    苏枝意有些怕了。

    她太清楚现在的陆羡是什么模样,前两次的纠缠早已让她明白,他如今根本不会怜香惜玉。

    可陆羡动作更快,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拖回自己面前。

    两人贴得极近,他的气息裹挟着她。

    “跑什么?你觉得,在我眼皮子底下,你能跑得掉?”

    马车车厢就这么大点地方,她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当真成了瓮中之鳖。

    风灯摇曳,昏黄的光线下,车厢内气氛压抑。

    驾车的青风识趣地将马车停在了桥洞底下,自己捂着耳朵躲得老远。

    回到苏府,已经是后半夜……

    第二日,苏枝意是被春桃焦急的喊声惊醒的。

    她头痛欲裂,浑身酸软得提不起力气。

    迷迷糊糊睁开眼,脑子里一片混沌。

    “姑娘,你可算醒了!”

    春桃守在床边,满脸担忧。

    苏枝意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这才勉强清醒了些,声音沙哑地问:“我……我何时回来的……”

    她只记得马车停在桥洞外,之后的事便没了印象。

    “奴婢也不清楚啊。奴婢昨晚一直守在院子里等你,可等了大半夜也没见你回来,不知怎么就靠在你屋门口睡着了。

    今早醒了脖子又酸又疼,怕是落枕了。”

    苏枝意心头一沉,瞬间就猜到了缘由。

    定是陆羡那厮干的。

    欺负她不算,还打晕她的人,让春桃在寒风里睡了半宿。

    当真是可恶至极。

    春桃俯身想扶她起来,一碰到她,就惊得缩回了手。

    “哎呀,姑娘!你这脸怎么这么烫,莫不是发烧了?”

    苏枝意心里咯噔一下,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果然滚烫灼人。

    怪不得一夜口干舌燥,还头晕得厉害。

    三九寒天,即便马车里暖和,可昨夜折腾半宿,又受了气,着凉发烧也算是情理之中。

    她强撑着坐起身,写下一张退烧的方子递给春桃。

    “你拿着这个去药铺抓药,煎好后趁热给我送来。”

    春桃点头,转身要走,就听她小声道了句:“顺便……再抓一副避子药。”

    春桃顿住脚步,手里的方子险些滑落。

    --

    锦衣卫,诏狱内。

    “阿嚏!”

    陆羡懒懒靠在床上。

    青风端着刚熬好的汤药推门而入,恭敬禀报:“爷,药熬好了,您趁热喝吧,免得药性散了。”

    陆羡吸了吸鼻子,接过药碗,仰头便一饮而尽,随手将空碗递了回去。

    可青风接过碗后,却站在原地没动,神色迟疑,面露难色。

    “怎么?还有事?”

    青风咬了咬牙,突然跪倒在地。

    “爷,属下明知不该多嘴,却还是要冒死谏言!”

    “说。”

    “这几年爷的身子向来硬朗,可那苏姑娘回京不过半月,爷已经因为她病了两回……何况……何况……”

    “嗯?何况什么?”

    “何况那女子并非良人!她明明有夫君,却还与爷纠缠不清。这般水性杨花,寡廉鲜耻之人,定非善类。”

    青风抬起头,眼神坚定。

    “属下疑心她是灾星,克主克运,否则爷怎会屡屡因她受挫生病?求爷为了自身安危,远离此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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