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沅兴高采烈的拿着题回屋的时候,恰好被新来的周保姆看到了,她嫌弃的撇撇嘴。
接着小声吐槽着:“咦,你考这么烂的成绩,天天还花钱大手大脚的,没个节制,你爹居然还不生气,还花钱找人伺候你,真是浪费钱!”
她一边说着这话,一边不满的将拖把用力靠在栏杆上。
一下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沈星沅只要不聋,就看出这保姆又在作妖了。
沈星沅只是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漂亮模样,不代表她是真没脾气,能任由一个保姆拿捏的。
当即她就怼了回去:“你不想干了,就跟丁管家说一声,明天直接走人,别在这儿叽叽歪歪的,好像我花的是你家的钱一样。”
丢下一个白眼,她直接往楼上走。
周保姆气冲冲的瞪着她的背影,在心里问候了一遍她的祖宗十八代,
但想了想不能丢了这份工作,又不得不忍着心里这股子气,上楼去跟沈星沅认错。
毕竟,这事闹到丁管家面前,保姆这个轻松的活儿周保姆肯定是干不了了。
说实话,沈家给保姆的待遇不错,一个月固定薪资能有八千,还包吃包住的,每月轮休,有八天的假期。
像周保姆这个年纪,又没文化,能找到这么好的工作算是走运了,离开了沈家,她就只能回家带孙子了。
她咬牙切齿的敲沈星沅的门时,沈星沅正在里面找电话呢。
沈星沅说了一声“进”,就看到周保姆变扭的站在门口。
“还有事吗?”沈星沅是真不喜欢看到这个事精。
周保姆扫了一眼屋内,虽说她看不懂衣服、首饰的品牌,但光看衣服的质地就知道价格不菲。
还有上次她收拾沈星沅的梳妆柜,在里面看到不少金灿灿的镯子、耳环之类的,得值不少钱。
周保姆的心思一动,清了清嗓子道:“大小姐,你正好是青春期,要是想谈恋爱,别再成天围着楼下那穷小子转了。
我儿子长得可不比那穷小白脸差,只要你们见一面,你绝对会被我儿子的魅力所吸引……”
“停!”沈星沅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她,打断她接下来的吹嘘,不留面子的呵斥道:
“你进来要是打算说这些没用的话,就请你立马离开,我家不是你说教的地方。”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周保姆再想推销自己儿子也得忍住了,她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沈星沅。
“要是你改主意了随时跟我说,我马上安排儿子过来。”
不等周保姆说完,沈星沅就直接把门给关上了。
好不容易屋里安静下来,沈星沅松了口气,低头翻东西的时候,正好翻到那一枚包装精致的羊脂玉。
是那天在拍卖会看到的,顾秉钧派人送给她的。
这么贵重的礼物,她哪怕是再喜欢,也不该留下,毕竟,欠了顾秉钧的人情,可能得用命来换!
她只有一条命,可精贵着呢,得好好苟着才行。
沈星沅悄悄让系统查到了电话,主动给顾秉钧打了过去。
电话只嘟嘟响了三声,就被接通了,顾秉钧带有磁性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喂,哪位?”
沈星沅捏了一把汗,紧张之下,她都忘了先做个自我介绍,直接说:“是我,顾先生,那个……你今天下午有空吗?”
她紧紧的握着手机,等了三四秒钟,听到了顾秉钧的一声轻笑。
“星沅,你总算是想起我了。”
沈星沅很意外,明明两人没见过几面,更别谈有过交情了,怎么每次顾秉钧跟她说话的感觉都像是旧人重逢。
尤其叫她的名字时,还带着深深的眷恋。
她下意识解释:“顾先生,我和你好像还没那么熟。”
不知为何,顾秉钧刚刚唤她那一声星沅,让她莫名心跳漏了一拍。
沈星沅不喜欢这种事情不受控制的感觉,她心里明白,在这本书里她充其量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配角。
陷的太深了,受伤的只会是她。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顾秉钧没有否认她的话,而是问:“只要是你约,我都有空,下午想什么时候见面?”
原本已经打了一肚子腹稿的沈星沅,被他这几句撩人的话给惊的全都忘了,她支支吾吾的说:“上次那一枚羊脂玉,是你送的吧?我……”
后面那“不能收”三个字还没说出口,顾秉钧就打断了她的话:“那是送你的见面礼,收下吧。”
沈星沅惊的再次嘴巴呈“O”型,要是她没记错的话,那一枚羊脂玉在拍卖会上的起拍价格是一百万。
非亲非故的拿一百万的玉做见面礼,她觉得自己实在受不起。
“太贵重了。”
顾秉钧似乎是猜到了她后面想说的话,直接开口:“我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收回的道理。”
沈星沅手里攥着那只羊脂玉的镯子,明明从看到它的第一眼就是喜欢的,可镯子被顾秉钧这样霸道的送来,她又觉得心理压力很大。
她用手摩挲着这温润的玉镯,脑海中浮现出顾秉钧的脸。
明明打算远远的躲开顾秉钧的,怎么阴差阳错的还是让她跟顾秉钧扯上关系了呢?
“你觉得受之有愧,不如就晚上八点出来,陪我吃个饭。”顾秉钧低沉悦耳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的要求不算过分,沈星沅犹豫了两秒,就松口了:“行。”
等挂断电话后,沈星沅将那玉镯装进了包里,她斟酌再三,还是准备把镯子还回去。
这时,丁管家敲了敲门,隔着门在外面说:“大小姐,晚上沈总派我去接一位客户。”
“没事,正好我晚上也要出去一趟。”沈星沅应了一声。
午睡一觉醒来,她特别的精神,换了身嫩黄色的连衣裙,就拎着包往外走。
晚上的时候,外面有点风,吹在身上凉凉的,倒是挺舒服。
沈星沅进车库的时候,莫名觉得后背发凉,好像有什么人在背后盯着她一样。
可她回头一看,什么人都没有,就一只黑色的小猫“喵”的一声快步跑开了。
沈星沅松了一口气,怀疑自己是最近压力太大了,都出现幻觉了。
只是等她打开车门坐上车,启动车开出别墅的三秒后,一个摆在车库角落里的大桶突然掀开盖子。
从桶里钻出个人来,默默盯着沈星沅离开的方向,恶狠狠的吐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