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宣宁侯府特别热闹。
池神医带着小药童上门,还顺便为萧星河看了看腿。
“侯爷的腿恢复得不错,想必再过一段时间,便能站起来了。”
池神医此话一出,屋内众人皆是欢喜。
满满道:“多谢神医爷爷,神医爷爷,请受满满一拜。”
满满说罢,当真要给池神医跪下了。
池神医忙拦住她,“你是老夫的救命恩人,你可不能跪老夫。”
满满眨巴眼,“神医爷爷,其实是满满想向您拜年啦。”
池神医:“……这么说来,你这一跪,我还得给红包你了?”
满满嘿嘿一笑,“没错。”
池神医:……
好个奸诈的小家伙!
满满继续道:“满满祝神医爷爷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满满又对小药童道:“药童哥,满满祝你聪明伶俐,学业有成,千万别再拿错药了。”
小药童嘴角抽了抽,“满满,我谢谢你了,我也祝你岁岁平安,短腿变长。”
满满:……
看来全天下都知道她短腿了。
“真奇怪,为何何院士还没来呢?”满满东张西望,久不见何东山的身影。
沈清梦道:“满满,不会你的帖子没送到吧?”
“不可能的。”满满摇头,“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是亲自去送的帖子。”
正在众人奇怪之际,何东山的声音终于传来了。
“满满!”
何东山吼起满满来,那叫一个中气十足。
满满吓得小身板一缩。
“院士,大过年的,您怎么发起脾气了?”
何东山手中拿着帖子,道:“你看看你这写得叫字吗?老夫我瞧了好久,才瞧出来是让我除夕来宣宁侯府过年。”
众人一听,纷纷笑出了声来。
满满一张小脸通红,“院士,这字我练过……”
“练过?”满满不说还好,一说何东山就更加来劲了,“练过你还写得这么差?你师从哪位啊?”
方才还在笑的萧星河,立马不笑了。
萧星河:“院士,满满的字是本侯在教。”
何东山惊道:“宣宁侯,你的字写得不错的啊,为何教出了满满这样的徒弟?”
萧星河:……彻底没脸了。
于是,父女俩一起垂着头,长叹一口气。
不亏是做院士的人,何东山训起人来,那叫一个没完没了。
满满抬眸看何院士唾沫直飞,摇了摇头。
她眼珠子一转,反问道:“何院士,您一个人来啊?那位看上您的夫人,她人呢?”
何东山方才还在指手划脚的教训满满,被满满这样一问,宛如被掐住脖子的鸡,瞬间停止了叫唤。
何东山僵直脖子道:“……满满啊,大过年的,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满满:“莫非人家受不了您的严厉和爱训人的毛病,跑了?”
“咳咳咳!”何东山咳得脸更红了。
满满一脸真诚,“院士,您得改改了。”
何东山:……
满满嘿嘿一笑,她扳回了一局。
萧星河将满满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他的眼角也染上了笑意。
沈清梦也偷偷一笑,满满真聪明,知道如何让何东山停下来。
萧星河开口,“走,吃年夜饭去。”
于是,大家热热闹闹在宣宁侯府主厅坐下。
屋外,大雪又纷纷扬扬落下。
众人看着大雪,只觉得瑞年兆丰年。
不同于宣宁侯府的热闹,此时的靖南侯府,冷冷清清的。
魏老夫人年龄大了,在自己的寿康居里不愿出来。
魏成风也不知怎么回事,来后院的次数少得可怜。
他不仅不去两位姨娘那儿,就连林漠烟那儿,都不再去了。
林漠烟亲自去请了他好几次,魏成风都没有露面。
今夜除夕,魏成风仍然宿在书房里。
林漠烟辛苦张罗了一桌年夜饭,魏老夫人和魏成风都不来。
林漠烟冷笑一声,对迎芳道:“他们不来,那便去请春姨娘和丁姨娘过来吧。”
迎芳出去了一趟,又回来了。
“夫人,”迎芳小心翼翼道:“春姨娘说她身子重,雪天难行,就不过来了。”
“那丁姨娘呢?”
“丁姨娘她说……”
“她说什么?”
迎芳忐忑道:“她说夫人与她一样不能生,大过年的,就别互找晦气了。”
林漠烟怔了怔,一个姨娘,居然敢如此说她?
看着这一大桌子饭菜,林漠烟气得直接将桌子都掀了。
瓷碗砸落在地,噼里啪啦碎得一团糟糕。
魏溪月和魏溪晨姐弟俩吓了一跳,两人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林漠烟怒吼道:“贱人,贱人,全是贱人!不过是欺负侯爷这段时间不肯来我院子里,待我复宠了,必叫这两个贱人不得好死。”
林漠烟盯着姐弟俩,突然间想到了一个复宠的好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