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心口发凉,明明儿子脸上在笑,她怎么觉得那笑是那么的冷?
罗氏满腹心思和委屈的离开,回到家就进了房,呆坐在‘床’上愣神不动弹。·首·发
“娘,你怎么了?“罗娟掀开帘子进房,奇怪问道。
出去时还好好的,怎么才一会就这个样子,“白素年又气你了?“
“没有!是你大哥!我觉得你大哥对我们越来越疏远了!“罗氏心里难过,素文也是她儿子啊!怎么现在跟她这么疏远了呢?
“大哥以前对我们‘挺’好的,就是后来慢慢地变了!肯定是白素年在背后挑唆的!不然大哥不会对我们这样的!“罗娟同样也觉得大哥对她冷淡多了,以前她说什么大哥都满足她的!现在她说什么,大哥都不同意。
“白素年!“罗氏恶狠狠地从齿缝里挤出这三个字!显然,罗氏也相信了罗娟的话,若不是白素年挑唆他们母子关系,她的儿子也不会与她这么生分!
十天后,曹锦修才回来,给素年带来了好几车的丹皮‘药’苗。
素年高兴的不行,她带着王叔先去幸福村将那里的地先给种上。
幸福村里,没租巴老爷家地的人都去帮素年种‘药’苗,三亩地一两银子,也多的是人抢着做。
十来天之后,这地里的丹皮就都种完了。素年挑了一户男丁多,又老实的狗娃家和农村长一家帮着看丹皮‘药’苗。以防有心思不轨的人对她的‘药’材地打什么坏主意。
狗娃一家去年受素年的恩最多,狗娃的娘发热,也幸亏是素年当初送的‘药’管了用。又送了那些粮食。让狗娃一家六口人勉强活过了寒冬。狗娃一家不知多感谢素年他们。
所以素年这次让他看守‘药’地,狗娃跟是牵着一条狗,直接在丹皮‘药’地旁边用茅草盖了一个简易的棚子,他和狗就都住在里面。
这样做当然是最好,素年就给狗娃五两银子一个月的工钱,白天可以让狗娃家的儿子土豆来看着,晚上的时候,狗娃住进去就行。
素年打算给农村长二两一个月。农村长再三推拒不要,素年对他们村有恩,他又没做什么事,怎么能白要恩人的银子?
素年只能感叹,这幸福村的名字,或许真的没有取错。幸福村里的人都心思简单,没有多余的想法,知道感恩图报,知道什么该拿什么不该拿,知道做事都要‘摸’着良心,坐到问心无愧。
素年很庆幸去年她来了这幸福村,认识了这里的人。
还剩下一些‘药’苗,素年算了算,种自家地里也差不多。
秋天了,落叶纷纷。山里秋天的更凉爽一些。
素年和王婶王叔兵子都下地栽‘药’苗。
这一天,素年家的地里,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王婶回去取水来喝的时候,碰到了坐马车而来的曹锦瑟和另外一个姑娘,她本想去地里叫素年回去。但人家执意要跟她一起过来看看。王婶不清楚曹锦瑟和素年之间有了些矛盾,依旧认为曹锦瑟和素年关系不错,所以就直接将曹锦瑟带到了地边。
素年穿着土黄‘色’窄袖褂子,两条大辫子甩在‘胸’前,脖子上搭着一条素‘色’帕子,专‘门’擦汗用的!
“锦瑟?“素年诧异的擦了一下糊住双眼的汗水,将额前的头发勾到耳后。
“素年!这是我最好的姐妹筱婉,她早前不在铁山镇,最近才回来。她也很小‘花’素绣,所以让我带着来看看你!“曹锦瑟笑的格外夸张,尤其在第二句,她最好的姐妹这几个字上面咬字十分清晰。
“哦!等我一会,我把这一排栽完。“素年点了点头,随意看了一眼林筱婉,这名字让她有种很遥远的熟悉感,有些怪怪的。
“素年妹妹!你忙吧!我不急,我还从未见过怎么种庄稼呢!我们能在这里看一会吗?“林筱婉穿着天水一‘色’的纱裙,乌黑的秀发如瀑布一样倾泻在身后,随着秋风微微飘摇,秀美的眉,水一样的双眸,温柔的眼神,不点而红的樱‘唇’……
很清丽动听的嗓音,素年不由得抬眸仔细看了一眼林筱婉,神情一怔,脸‘色’陡变……
是她!
居然是她!
素年脸‘色’瞬间刷白,身体有些摇晃,王婶赶忙几步跨过去扶住她,着急说道:“小年!你怎么了?不舒服?那赶紧先回去吧!“
“王婶!我没事,阳光有些刺眼。“素年稳住了身体,喉咙有些发干的说道。
“白姑娘,你的脸‘色’有些不太好,我们扶你回去休息吧?“林筱婉有些疑‘惑’的看着白素年,仔细辨认了一下,发现对方她确实不认识。但方才,她怎么觉得白素年看她的目光那么诡异?好像,她认识她一般!
可……
就是认识也没必要用那样惊吓似的眼神看她吧?
“我没事,就这一排了,我还是先栽好吧!我不喜欢半途而废。“素年微微捏了一下王婶扶着她的手,提醒道。
王婶接到素年的提醒,‘弄’不清什么原因,但素年坚持,她就只有任素年留下来了。
素年抱歉地让她们两人再等一会。
接着素年就弯腰垂头,眼中的惊涛骇‘浪’才不再压抑的暴‘露’出来!
林筱婉!
就是上一世华琅的夫人!
被他宠爱的抱在怀里的夫人!
素年顿时觉得心都揪在了一起,疼的很。嘴中有苦味慢慢地扩散。
素年脑中胡思‘乱’想,一团‘乱’麻,手里动作因为惯‘性’,倒也没出错。先整好地,按株行距半米左右挖好坑,坑深半个手臂深度。每坑施入农家‘肥’拌火土灰、草大灰等‘肥’料,随采苗随栽。
这次买的‘药’苗基本都是一年生的弱小‘药’苗,所以每个坑栽两棵。若是两年生的‘药’苗和分株移栽的只要每坑内一株就够了。
“这个是什么庄稼啊!“曹锦瑟看了半天没认出来,问了林筱婉,对方也不知,于是便忍不住问道。
“丹皮,是一种‘药’材!”素年回过神,好一会才回道。
素年脑子思绪想的太多,一会儿头就开始痛了。不过她不会在林筱婉面前示弱的。
越是难受,素年就做的越认真,一手将丹皮的根茎理顺,另一手扶正栽稳,覆土压实,再起身用粪瓢浇稀薄人粪‘尿’定根。然后再覆盖细土,略高出畦面,最后覆盖稻草越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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