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旁边懂律法的人说这收买证人可是要被打三十大板!素年细胳膊,细‘腿’的,怎么受得了这三十大板?
兵子急的挠头,实在想不出办法,只能去找虎子想想办法。
兵子去曹家酒楼找虎子,虎子二话不说就去求了曹锦修,曹锦修这才知道,原来素年已经在镇上,并且陷入了官非!
曹锦修又惊又怒,让虎子回厨房之后,自已跟着兵子去了府衙。
在曹锦修的眼里,他与白素年的关系怎么着也算亲近。可是发生这么大的事,素年居然连来都未来一次,这让他心里特别的不舒服。
他因为生意上的事,也没时间去找素年。素年研究出的新菜单也是由虎子转‘交’给的他,所以他们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见面。
除兵子之外,曾伟的人也‘混’在人群里,当事情不按剧本走,出乎意料时,就去找了曾伟。
曾伟听了之后,眼中涌出几分怒气。
他是要给素年几分颜‘色’看,这一出收买证人,也用得好!但他非常,极其讨厌下面的人违背他的意愿,背着他做事的态度。
胖掌柜在高压之下,不停的擦汗,脸‘色’有些发白,“少爷!这事与我无关啊!我并没有让他指证白素年!不!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收了白素年的一百两银子啊!”
曾伟神‘色’一凝,若是照对方所说,这百两银子连对方都不知道。那么那个小伙计就是吞了银子白素年也只能吃了哑巴亏!
可他为什么又要说出来?一定要跟白素年过不去?
他跟白素年有仇?还是只想揣摩上意,想讨好他?
曾伟陷入沉思。
“少爷!他一口咬定是白素年收买他,现在搞不好白素年已经要挨板子了!”替曾伟在县衙外看着的人说道。
曾伟神‘色’一整,白素年是他的‘女’人,怎么能当着众人被扒了‘裤’子打板子!
“现在就去把曾管事找来,让他去找张大人!”曾伟坐不住了,自已先一步去了衙‘门’。
衙‘门’外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所有人都信了文房斋小伙计的话。
小伙计也十拿九稳的认为白素年这顿打是挨定了!眼底藏不住的喜‘色’和得意,如果这事他办成了,那三百两银子就是他的了!有了这三百两银子,他想干什么不成?何必非要在文房斋里做一个任掌柜打骂的小伙计?
素年对外面的议论充耳不闻,只仰头朝张大人恭敬的问道:“民‘女’有几个疑问,不知道张大人可否让民‘女’向文房斋的伙计提出几个问题,如果对方给民‘女’解了疑问。民‘女’就认了这收买证人一罪!甘愿受那三十大板!“
“准了!你起来问话吧!“张县令此刻也希望白素年能翻身。不说他本身受了白素年不少实惠,就是这文房斋的小伙计,他办事的行为实在让他不喜。
收了银子,还倒打一耙,真是个小人!
比起他来,张县令觉得自已是个好官啊!他收了银子,总是想办法要替对方办好事的!
像现在的事放在别人身上,板子早就上身了,哪还能由对方去问什么问题?
白素年孝敬的不少,张县令给这个面子!
“你说我给了你银子是吧?“素年谢过张大人之后,站了起来,尽量掩饰了因跪的太长,而导致‘腿’脚发麻,站不住的窘状。
小伙计心中暗愤,怎么县令大人不让他也一起起来,现在她这个收买证人的站着,他这个证人反而是跪着的!实在令人不痛快!
“是。那一百两银票确实是你亲手给的我。“小伙计说道。
“好,那我问你,我给你银票时,是怎么给的?是直接给你?还是放在打赏用的荷包赏给你的?银票当时又是什么样的?是摊开的,还是对折的?而且……我的银票上可是有我白家做好的印记。旁人可是冒充不得的!“白素年声音清晰响亮,旁人也听得清晰无比。
一席话让原本怀疑她的人又动了心思,犹疑起来。
白素年一连几个问题问的小伙计脸‘色’大变,在白素年迫人的目光下,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银票是直接‘交’给我的,没有用荷包装着。当时银票是对……对折的……!“
小伙计本来笃定的心思,在白素年所说的白家印记面前动摇起来。如果对方的银票真的有白家印记,那么他对白素年的指证还有效吗?
如果他对白素年的指证没有了效果,那……那三百两银票还能是他的吗?
小伙计面‘色’难看至极,人为财时,鸟为食亡。那三百两银子他必须得拿到,事成之后,还有二百两银子!小伙计脸上极快地闪过一些贪婪之‘色’。
“至于什么白家印记,小的是没看到,不过小的想,既然收买证人是犯法的事,我想白姑娘,不会那么糊涂用做了印记来收买小的吧?万一被揭‘露’出来,这白家印记可就成了铁证。“小伙计有意忽略了外面围观人群中,不停的使眼‘色’让他不要‘乱’说话的文房斋胖掌柜。
白素年轻轻扯着嘴角,带出一抹冷笑,“你想的太多了,这白家印记,不说只有白家知道,旁人不知,就是今日,我若要给你银票,那必是与众不同。大人!这是我身上的所有的银票!大人请看!“
白家印记只有白家自已人知道,那么给不给白家印记的银票已经不是问题。别人又认不出!
素年说完之后,转身面朝张县令取出了袖袋里的几张银票。
陈捕快上前将银票接过来,转‘交’了吴师爷,吴师爷又递给了张县令。
送到了张县令手里的银票不是一张张的银票,而是已经被叠成爱心形状的银票,两张五十两的银票,叠的十分‘精’致。
“大人!民‘女’身上的银票,全都叠成了这心型形状,根本就不似文房斋的伙计‘交’出来的那张银票。而且白家所用的银票上也全都是有印记的。这个印记本来不方便在这个场合说出来,但是为了证明民‘女’的青白,民‘女’也只能说出来了!“比起小伙计有些气急败坏的面‘色’,素年可以说是平淡如水了。
“大人可闻一闻银票上的味道,白家所有的银票上都有一股一模一样的‘药’味,这种‘药’味常年不变。“
张县令果然拿起银票闻了起来,每张银票上传出来的‘药’味,心里就是一震,心也随之提了起来。
白素年送给他家好像没有什么银票之类的东西,但若是其他东西上也有这么一股常年不衰的味道,那她岂不是握着他贪污的把柄?
张县令心中所想,脸上不显。他已经决定,待下堂之后,他就去看看白家送给他的东西上,有没有这股味道。若是有……
张县令眼低冷光浮现……
白素年说出银票上的白家印记时,已经想到了张县令的想法,好在她没有在送给张县令的东西上面动过手脚。
就是冲着张继祖的面子,白素年也不会这么做。若有朝一日,张县令与她撕破了脸,要抓张县令的把柄,也未必需要盯着贪污这一项。
白素年已经握了一个张县令的秘密,这个秘密足以挟制张县令在关键时候做任何事。只是,秘密越大,她也越危险。所以不到生死关头最后时刻,这个秘密不会捅破。
“白姑娘真是聪慧过人!小的收了你的银票,若不‘交’出来,做了假证,你目的达到。小的收了你的银票,‘交’出来指证你收买证人。你因为只有白家儿‘女’知道的白家印记反而能倒打一耙指证我诬陷于你。将我置身于诬陷的罪名中。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说,我对你恶意陷害,对罗氏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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