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鸣震惊了半天,罗娟跑出去被人救了,然后于人无媒苟合生了两个儿子?
白素年也有些吃惊,没想到罗娟会有这样遭遇。聘者妻,奔者妾,像罗娟这样无媒苟合生子的……也是妾吧?
“然后呢?”白素文比白一鸣父‘女’要镇定的多,知道罗娟做出那样陷害素年的事,罗娟自甘下贱无媒生子一事,并未让他有多惊讶。反而他更想知道,现在他娘在打什么主意。
“素文,一鸣,娟子是我唯一的‘女’儿,你们帮帮她,她怎么能做妾啊!“罗氏推开罗铁搀扶的手,朝着白家三人跪了下去。
“婶子,您是哥哥的生母,你如此做不是要陷哥哥于不孝吗?”素年心中愤怒,赶紧将罗氏拉了起来。她有机会找到神医,治好哥哥,如今怎么也不能让哥哥的名声坏在罗氏的身上。
“娘,这事,你求我们没用,你该求的是于家。”素文始终冷淡,见到罗氏下跪也只是皱了眉头。
于家根本不愿意让娟子做妻,甚至都不愿意承认她,只让她做一个见不得人的外室。”罗氏对于家愤恨又埋怨。
“素文,她也是你妹妹,她做了外室,做了妾你也没面子,你看在娘的面子上,看在你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的份上,你就帮帮她把!”罗氏不肯依着素年站起来,反而恳求地望着素文,祈求道。
“她是什么时候回来找你的?“素文面‘色’淡然,眼底没有‘波’澜。
不但白素年变了,就是她儿子也变了,变得她看不清,也看不明白。白素年装的亲切大方待她如真的长辈,自已儿子看着她,口口声声叫着娘,却不含半分感情,既冷淡又疏远,仿佛她不是他的娘,只是一个叫娘的陌生邻居。
罗氏心中既压抑又痛恨,但现在的白家表面看上去没什么特别,跟村里人比起来也就是有点银子,但暗中观察白家许久的罗氏却在无意中听到王婶他们的对话,明白了,白家是攀上贵人了。
她就是再怨恨,再不甘,她也得忍,也得装,不然她罗家和白家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白素文虽不是她养大,也是她亲生,白家有了泼天富贵,她若沾不上,会让她更加痛苦和嫉恨,所以这时的忍耐不算什么。
“就是前几天,她悄悄来找我,她瘦的不‘成’人‘性’,为了两个儿子,她也不能做那没名没份的外室。“罗氏凄苦的抹泪。
“看来娘的病好了有几日了。连躲在外面的她都知道娘的病好了。这是她的事,她为什么不自已来说?“素文轻嘲的勾‘唇’,淡淡的嗤笑一声。罗氏疯了,他不信于家人没在罗娟面前透‘露’,别人不知道,他又岂会不知?
什么被人救了!搞不好罗娟失踪就是与于家有关。
素文瞬间真相了。
罗氏被素文冷漠的态度气的差点忍不下去,这算什么儿子?
“我也不知道会不会复发,怕你们失望,所以没让铁子告诉你们。至于娟子,她是不敢,素年……素年必是也不想看见她的,也怪她自已做了错事!不争气啊!“罗氏没有半点心虚,话很利落,像是已经排练了多遍。
“素年,你看在婶子的面上,能不能原谅娟子?她已经被你毁了容貌,如今更是未婚生子,名声皆毁,你们能不能一笔勾销?“罗氏擦了擦眼角的泪,凄然地看着素年。
素年隐约能看的出罗氏隐藏在眼底的怨恨,心中莫名的想笑,是她现在眼睛太毒,还是罗氏太不会遮掩,她总是能轻易看穿罗氏的伪装。
以为说出娟子是被她毁的容,哥哥会埋怨她?记恨她?或是会让他们觉得她是个恶毒的人而心生不喜?
将罗娟未婚生子,毁了名誉的事也算在她的身上?真是可笑,连怎么失踪,为什么被救都不敢说清楚,再加上与罗娟苟合的人是于强,这里面怎么会没半点猫腻?
终归罗氏的身份和环境有限,她的心机城府在素年面前越来越觉得可笑可怜,如同看着一个唱戏的小丑一般的看着罗氏,素年慢慢道:“婶子,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娟子姐姐毁容了?“
那天夜里的事提出来影响她的名声,她不会说出来,而她不说出来,事情过了这么久,罗娟也半点证据都没有,罗娟想把毁容的事嫁祸在她身上也做不到。
“无媒苟合生下孽子是娘你没教好。“素文皱眉,话中还带着指责。张御医说他现在不适合大喜大辈的情绪,所以他无论遇到任何事都要淡定,淡定,不能过喜,不能过悲。
好像面对其他事,他也能坐到‘波’澜不动,但对于诋毁妹妹的人,他还是免不得有些生气,情绪‘波’动的大一些。
罗氏气的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此时方真正懂了,她的儿子对她真无半点母子之情,如此指责,传出去,让她有何面目见人?
素年绷着脸,尽力显得严肃,尽管心里的小人已经笑的满‘床’打滚了。
不过罗娟这事,她还真不能不帮,如罗氏所说,罗娟不管是做了妾还是做了外室,对哥哥的名声还真是有影响。
但是就这么帮罗娟,她还真有些不甘。
“婶子,我觉得还是让娟子姐姐先来我家一趟,我们好好商量一下,怎么处理这事。毕竟一些内情,你也不清楚,娟子姐姐不跟我们说清楚的话,我们想帮也没法帮啊!“素年见罗氏气的脸‘色’发紫,干咳几声说道。
她还是先看看罗娟的脸毁到什么程度吧!记得当初有几笔滑的是‘挺’重,的‘顺眼’,帮一把就帮一把吧。罗娟生了两个儿子,于家未必就舍得让这两个孙子做庶子。
罗氏好不容易顺过气,点头答应了,这几日就会带罗娟来白家一次。然后就让铁子扶着她回去了。没有同以前一样死皮赖脸的留在白家吃饭占便宜。
如今面对白家,罗氏觉得亚历山大,她看不懂素年,看不穿儿子,看不惯白一鸣,若勉强待在那里,她怕真会受刺‘激’,克制不住大闹起来。
现在的罗家,‘女’儿要靠着白家‘逼’于家明媒正娶,儿子要求着白家才能下场考试。
……
等到‘女’婿考中了举人,等到儿子中了举人,等到他们都做了大官,她在白家面前才有扬眉吐气的一日,总有那么一天,白家也会如今日一样求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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