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不会是她,我不相信。”唐筱婉口气坚决的说道。
“你说说看,我们也能帮你分析。”纳兰初急忙道,现在官府查不出什么有力的证据,若是筱婉能说出什么有用的价值,她也能早日从这个鬼地方出去。
“不……我不能说。”唐筱婉捂脸哭泣起来。
“是白素年?”许山林猜测道。
纳兰初神色一怔,白素年因为其兄长的病,去找过他几次,以他对白素年的了解,对方不应该是这样的人。
唐筱婉沉默,只知流泪,不肯说话。
“曹锦瑟死前几天也就她去找了曹锦瑟。”许山林说道。
“不会是她吧?”纳兰初不相信唐筱婉陷害曹锦瑟,他也不怎么相信白素年会陷害曹锦瑟。
唐筱婉心里暗恨纳兰初的没脑子,但脸上却还得做出一副纳兰初说的对的神情。
许山林叹道:“筱婉,这个时候,你不能过于善良,这样会害了你自已。在我们成亲的当日,你们就已经闹翻了,也是白素年动手推你,将你推到了曹锦瑟的身上,害曹锦瑟小产。很有可能,就是白素年记恨曹锦瑟辱骂她,侮辱她,所以才想给曹锦瑟一个教训。只是她自已怕是也没想到曹锦瑟就这样小产了。”
几人在牢中商量不出什么结果来,所以两人临出去前好好安慰了一下唐筱婉,又花了一大笔银子将狱卒打点好。
狱卒又收了一笔银子,眉开眼笑地带着他们离开。
唐筱婉没有跟他们诉苦,这很出狱卒的意外,她还提心吊胆地等着对方发火呢!
却没想到许将军他们没有朝她发火,也没有什么冷眼,所以她肯定唐筱婉是没说出事情真相。
狱卒在牢里,见过各式各样的案件,也见过各种女人,她很快就想到,唐筱婉是因为什么没有向别人告状。
像她那样凶狠杀掉女犯人的狠劲,她的男人若是知道,肯定脸色是很好看的。
唐筱婉现在在外的名声有些复杂,但以前她在外可是温柔善良,贤淑贞德的大家闺秀。
谁能想到,她疯狂起来那么残忍?
因此,她怕暴露了她之前毒辣手段,所以对这牢里发生的事,半点没提。
狱卒想清楚了前因后果,又得了赏银,心情颇好的她,恩赐似的,在当天晚上的饭菜里加了一份青菜。
而当天晚上唐筱婉吃了饭。
如纳兰初所说,她若再不吃点东西,恐怕挨不了几日了。
她也不是真的想死,只是要逼着上面放人来看她。
若是外面没人帮她打点,她还不知道在这恶心人的牢房里待多久。
只可惜,许山林和纳兰初都是大男人,心不细,否则来看她的时候带点吃的岂不是很好?
唐筱婉拉不下面子去求狱卒,让她去求这样低贱的人,她是万万做不到的。
为今之计,她就只有等。
她已经告诉许山林去找华王,相信,她很快就能出去了。
许山林如唐筱婉所说,出了牢房与纳兰初分道扬镳之后,他就去了华王府。
在华王爷的书房里待了半晌之后才离开。
而华王转身就去了安王府上。
这时,天落日吞融,傍晚微醺的橙色暖阳,带着熏人欲醉的甜香,涌入了种满了海棠花的花海。这片海棠花生长在安王府的后院,海棠花将整个安王府渲染的十分璀璨,如一片片粉色的云彩般连绵起伏,美的目不暇接。
华王进入安王的书房时,第一眼就看见了安王妃,眼眸顿时就是一怔,这时二个月来第一次看见茹儿。
虽然已经有了两个孩子,但她的脸依旧那么白皙粉嫩,时间并未带走她的美貌。婀娜多姿的身段,袅袅婷婷,举止中都带着弱柳扶风的柔美。
“三弟?”安王就在安王妃的身侧,看着安王妃作画,他这么个活生生的人,在这个时候被华王硬生生地忽略了。
华王被安王提醒,心中一激灵,立即收回了痴迷的目光,恢复正常,弹袖给两人行了礼。
“三弟,你来看看,你嫂子正要作画呢!”安王像是没发现华王的不妥,随意地让他过来。
安王妃一身丁香色的裙衫,站在书案后,绝美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全身散发着宁静的气息。
她看着华王,眸色丰盈明澈,“三弟过来是不是有什么要事要找你大哥?”
安王妃怕自已耽误了他们的事。
华王难得能有正大光明看着她的时候,所以自然不会提起其他的事扫兴,“嫂子,我没什么要事,正好看看嫂子的画技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安王妃得了华王的话这才准备作画,一旁的安王爷帮着安王妃细心地将些许清水滴入砚台之中,右手拿起墨条食指放在墨的顶端。拇指和中指夹在墨条的两侧。左手轻轻地执墨研磨,一圈又一圈,速度先慢后快,动作优雅而高贵,反复研磨,直到墨汁快要溢出来时,方停手。
两人之间的感觉十分宁静安详,华王心如刀绞,却依旧要满含笑脸地看着他们。
香彻肌骨,磨研至尽,香气不衰。
安王妃柔情蜜意地看了一眼安王,拿起狼毫浸入研好的浓墨之中,饱满地汲取浓黑墨汁。
想了一想之后,莞尔一笑,左手拎起右边的衣袖,防止衣袖撒落在纸上沾上墨迹。
素手之上露出雪白的一截手腕,转眼之间,一副竹林小筑就跃然出现在纸上,飘逸无比。
安王脸露欣赏之意,提起另外一直狼豪,沾取了墨汁之后,潇洒一挥,一串狂草醒目地浮现在竹林旁边,与世外桃源的竹林小筑相互辉映。字字笔墨酣畅浑厚,光泽如漆丰肌腻理,馨香浓郁弥久不散。
两人目中无人的你侬我侬,感情好的让人嫉妒,让人眼红。
华王心痛如斯,也不敢流露出半点不满不悦之色,只能死死压住心头的酸涩,不停的告诉自已,他们已经夫妻,他也早说过,希望她幸福,所以现在他们如此和睦恩爱,他应该为她高兴……
只是,他的心鲜血淋漓,很痛……很痛……
总算他们作完画,说完话,秀完恩爱之后,安王妃离开。
一直僵硬着身体的华王连眼角的余光都不敢追过去。
安王妃离开之后,华王就跟安王说了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