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把之前的事情算在我的头上。“白素年表面看起来冷静,实际上心里却是有些慌忙的。
对于别人这些话也就算一些不好听的话,但对于白素年来说这些都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前生,华琅虽然跟她在一起了,得到的却只是羞辱和耻辱,后来华琅娶了唐筱婉,夫妻恩爱,母慈子孝,堪称美满。
而今生,华琅娶的是她,不是唐筱婉,却弄的下了天牢……
她和他的母亲也弄的不合,她有时候也在想,为什么她就不能如唐筱婉那样的跟大董氏好好相处?
她也不是没讨好过,只是有些人如果看你讨厌,就怎么都讨厌,没有理由似的。
你站着,她嫌弃你碍事,你坐着,她嫌弃你懒散,你走着,她还嫌弃你四处乱跑!
“你是唐筱婉的人?“白素年听对方的话,就是逼着自已和华琅和离,听上去,好像还希望华琅和唐筱婉在一起,所以才猜测着对方是不是就是唐筱婉的人。
“我的身份你迟早都会知道,但绝对不会是现在。现在我只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和华琅和离,二是我会将这个子母蛊的子蛊种在华琅的身上。你想清楚究竟该怎么选择,种了子蛊的人,都会听命于身上有母蛊的人,并且种了子蛊的人死了,母蛊不会死,但母蛊若是死了,子蛊必死无疑,子蛊若是死了,种了子蛊的人也必死无疑。“雪妃幽幽地说道,将子母蛊给白素年解释的十分详细。
“你卑鄙!”白素年纪咬牙切齿的说道。
白素年生气归生气,她也在暗中尽可能地猜测着对方的身份,对方虽然一口一个本宫,说的挺自如,但说到后来,就直接变成了我,这说明这人耐心不好,身份肯定也不是多高贵的,但光看对方现在的这身打扮,倒是看不出这人的身份到底是如何。在宫里又是什么来路。
“多谢夸奖。”雪妃半点不怪白素年骂她的话,还笑着道了谢,堵的白素年脸色更加难看。
“我是不会和华琅和离的,就算我和他和离,他也不会和唐筱婉在一起,唐筱婉也已经成亲了。“白素年坚决地说道。
她不相信,华琅会轻易中这个蛊毒。
她更不能就这么被稍微吓一吓,就把华琅给放弃了。
“这个不用管,你只管与华琅和离,至于唐筱婉与许山林,我想只要有足够的条件和利益驱使,他们也能很快地分开。
唐筱婉当初为了华琅做了那么多,所以她不可能不爱华琅,而华琅也不会一点都不感动于唐筱婉为他所做的一切。
唐筱婉的身份背景对华琅来说绝对比白素年更加重要。
“你根本就不懂,华琅根本就不会娶唐筱婉!”白素年咬定了说道。
“就算他不想,也总有人想的,只要他还想出来。”雪妃幽幽笑着说道。
“这件案子是皇上亲自在督办,你怎么可能能做得了主让华琅被放出来!”白素年不相信的说道。
“你信不信也只有这两个选择,你最好快点选择,免得我来帮你选择!“雪妃或许是察觉到时间上的不妥,已经没有耐心再和白素年说下去。
“我不会和华琅和离!”这辈子,她不愿意也不想和华琅分开!
白素年咬牙这么说道。
雪妃阴狠的一笑。“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吗?”
雪妃使了一个手势,立即就用三个宫女上来,控制住了白素年身边的春夏。
白素年脸色大变,“你想要干什么!”
“我当然是想让你识时务!”雪妃说完之后,宫女们也将春夏控制住了,两个宫女一左一右的将春夏的胳膊固定住。
另外一个人掏出匕首对着春夏。
白素年面上一惊,“你疯了,你觉得你用一个下人逼迫我离开我的相公,你觉得可能吗?”
虽然白素年不会因为春夏而放弃华琅,和华琅和离,但让她眼睁睁地看春夏死在她的面前她也是做不到的,春夏的忠心,是她最看中的,她舍不得这个忠心的丫头死在这里。
“你觉得我会做那么傻的事情?”雪妃说完之后,就已经让人开始动手。
另外一个宫女在面色惨白泪流满面的春夏面前,伸手粗鲁地将春夏的袖子往上面撸开,露出白净的手臂,匕首一挥,皮肉划破之后,血水流了出来鲜红无比。
这个时候,茶杯里的绿色虫子就像闻到了什么美味似的架势灵活的翻滚蠕动起来,就算是茶杯盖盖上的茶杯也发出碰撞的声音。
春夏惊恐地看着对方拿着一只肥美的绿虫子像她走过来,“夫人!小姐!救救我!救救我!”春夏吓的大叫起来,眼睛紧紧闭上不敢再看,他们是要她活吞了这只虫子吗?
天啊!太恶心!太恶心了!
春夏的心里疯狂地脑补着,她觉得自已不怕青虫,但绝对是吃不下这只大肥虫的!
“你们住手!”白素年想要冲上去将那人阻止住。
但这屋里还有其他不少丫鬟,早有人见状将白素年拽住了。
“你虽然是了解一点蛊,却根本不清楚它到底有什么厉害。我这次就让长长见识,这样你就知道怎样的选择才是正确的。“雪妃说完之后,她的双眼放光地看着春夏的手臂。
白素年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跟了过去,那只绿色肥虫见到流血受伤的地方,如猫见到鱼,狗见到骨头似的一头扑了过去。
像水蛭一般吸在春夏的手臂上。
“啊!”一阵刺痛,春夏痛呼出声,睁眼看到手臂上的那一幕差点就直接昏死过去。
那只绿虫直接从她皮肤破损的地方赚了进去,白皙的皮肤下鼓起了一个肉包,这个肉包还在不停的涌动着,速度非常的快。
春夏惊惧,害怕,疼痛的眼神看的白素年心中难受异常,“你住手!我考虑一下,你先住手!”
“住手也可以。”雪妃让人将一把刀递给了白素年,“只要将它的去路斩断,它就没办法了。”
白素年拿着刀手指颤抖,斩掉春夏的手臂?
若是斩的是陌生的人,她还可以砍下去,可是这是春夏的手臂……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除了这个办法就没有其他的办法接触蛊毒,所以她犹豫了那么一瞬间。
雪妃戏谑地看着白素年的狼狈与矛盾,对方确实是个自私的女人,但还不够自私,不然不会因为一个下人就这么难受,居然还为一个下人流眼泪。
“小姐!……”春夏也听到了雪妃的话,她自已也拿不了主意,砍掉一只胳膊这是多么恐怖又心痛的事情,她不敢,做不了决定。可要是不砍,她岂不是要一直由这只虫子在身体里爬来爬去?
白素年的选择已经够快了,但蛊虫爬的更快,像是知道白素年要断它退路似的,一溜烟就上了春夏的肩膀,在春夏绝望害怕剧痛的惨呼中,白素年看到了那个大肉包出现在了春夏的脖子上,然后飞快地又出现在春夏的脸上,最后在春夏的大脑上停了下来。
春夏冷汗淋漓,面无人色。
宫女放开她之后,她就瘫软在地,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浑身都被吓得发软。
“你不够果断,下手的太迟了,不然倒也能救她一救。“雪妃笑着说道。
白素年气的浑身颤抖,在雪妃没留意的时候飞快地一巴掌甩了过去,将雪妃的脸打的一偏。
雪妃恼羞成怒就要回手过去,白素年右手早准备的一个茶杯又砸了过去,正中雪妃的脑袋,“老娘多年未打架了!要不然你今天就杀了我,要不然我今天活撕了你!“
白素年不愿意与华琅和离,却也不愿意因为她的自私和不愿意将春夏害的这么惨。
她自责与内疚逼的她不管不顾地拼了起来,大不了就是一死,以她哥哥的聪明,只要她失踪,总有一日肯定会查到这个女人的身上。
她消失在皇宫,皇上也不可能不管。
白素年倒是没想过这事情与皇上有关,第一因为皇上没必要,第二因为皇上中意的储君位置就是皇太子,而这个女人的意向却不是,否则也不会这么得罪她。现在谁人不知道她是皇太子的人?
何况对方逼着华琅与她和离,再与唐筱婉在一块,唐筱婉又是安王的人。那么这个女人,是不是也是安王的人?
安王前生能登基为帝,也绝对不是泛泛之辈,宫中有人帮他也不足为奇。
只是怕是所有人都想不到,这后宫会藏着这么一个可怕的女人。
今日她见到了她的真面目,还知道了蛊毒这样的秘密。如果对方轻易让她离开,她自已倒是不淡定了。
“小姐!”
白素年之前能得手,是对方没有注意,没有防范,后来白素年就被其他宫女给制住了。
雪妃怨毒的目光看着白素年,一手抚摸着被白素年打的地方,“从乡下来的人,还真是粗鄙,我真是看不出皇太子和华琅究竟看中你哪一点了?就因为你会绣花,会种田?”
雪妃一边说着,一边啪啪两巴掌打的白素年眼冒金星。
白素年两个手被固定住,不能反抗,气的她额头青筋直冒,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打过她了,小时候打她的人,也都被她狠狠地打了回去。
大了后,她倒是忘记了那种敢打敢干的冲劲!
她这一世好不容易才和华琅在一起,她凭什么得让给唐筱婉?
唐筱婉不但失了身,现在还成了残废,她凭什么配得上华琅?
就为了那个狗屁皇位,这些人绞尽脑汁的想办法算计人,无耻卑鄙!
白素年眼中起了一股邪火,借着身边两位宫女的力气,奋力一跳双脚朝着雪妃踹了过去。
雪妃没注意间,又被白素年踹个正着,她捂着胸口退了好几步,张开嘴想说话,没说出来,一脸的痛苦之色。
白素年两张脸痛的都有些麻木了,她真怀疑这女人在宫里是干什么的,干粗活的吗,打人的力气这么大。
不过看对方被她踹的说不出话来,她又觉得好受一些了,脸也不那么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