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什么？”白素年看了脸色同样复杂的华王和华御天一眼，这两人倒是沉得住气。
“除非他也能允许我养小白脸！”叶嘉桦这个时候脸色已经恢复了，变得明媚。
“小白脸就是面首的意思。”白素年刻意的解释一句道。
这是多么惊世骇俗的话啊，如果相公纳妾，她就养面首……
华王喝茶时被呛的连连咳嗽，华御天的脸色也是阴云密布，气息低沉。
这天后，白家就诡异的安静下来，连平日里说话大声的王婶都小心翼翼起来，这白家来的客人个个都不是好惹的，特别是那个受伤的，一个眼神看过来，能吓的她打哆嗦。
王婶知道素年怀孕之后，高兴的跟什么似的，家里的鸡一天都要炖好几只，因为什么呢？因为白素年就爱吃鸡翅和鸡腿，但光炖鸡腿和鸡翅，又好像缺了点什么，所以王婶为了素年能多吃点鸡汤和鸡肉，一天炖好几只鸡，剩余的部分才被其他人分了。
白素年想平平安安地度过前三个月，所以这三个月她都基本不出门，就在家里待着，也什么活都不用做，王婶和丫鬟们把白素年都当易碎品在小心地侍候着。
因为太闲，白素年反而觉得浑身不舒服，所以她让铺子里将账册都拿过来她看看。
账册下午就到了。叶嘉桦怕白素年累了，就跟她一起看。
根本不理会因为她而滞留在白家的两个男人。
“这些帐得查到什么时候！夫人，你还是让叶小姐帮你看吧！”王婶子看到满屋子堆的账册，头皮发麻，这都要看了，还不得累死。
白素年嫁人之后，王婶他们的称呼都改作了夫人，毕竟身份不同，不能像小时候那么喊了。
“其实看起来也容易的，没那么慢。”叶嘉桦见王婶担心的样子，解释道。
“总账好查，看进出流水总额，再看看最后入息的总数，心中就能有数了。”
“可是万一有人搞鬼怎么办？”王婶的意思是，不能太马虎，万一搞鬼岂不是便宜那些人。在王婶的眼里，看账看的仔细，才能揪出错误。
王叔一直帮白素年管着她自已的铺子，但柏羽给的那些街面商铺都是由柏羽的人在管，柏羽也将那些人的卖身契给了她，这个时候也算是她的人了。
“不管做什么帐，不是抹平就能掩盖一切的，会看的帐的人，单看进出流水总额便能知道大致知道整个经营情况了，店有多大，生意好不好，就能有个大概。而且进出流水也是最难作假的地方，若是有心要查，到票号那边查一查存兑额度就能知道。”叶嘉桦看王婶对素年是真的疼爱关心，而且举止中也遵守着下人的本分，她对这种人比较顺眼，所以也好言解释。
“这些商铺居然大部分是方家的！”白素年手里看着一堆堆的契约书，这上面的名字有不少都是方家的人。
“皇商就是皇商，商机总是瞄的很准的！”叶嘉桦想到了华王后院里还有个方家的庶妃呢，眼中滑过不屑，对这样的种马她最讨厌了！
“是啊！听说简中王朝第一家钱庄就是他家开的，简中王朝数百年，百姓安居乐业，人口繁盛，虽依然重文轻商，但商贸依然繁华无比，交易数额渐大，涉及银子数上十万也不鲜见，谁也不会抬着一箱箱的金子银子交易，钱庄这行就越发的昌盛起来，经过几代人的经营，渐渐发展出许多制度规则来，所以方家经营钱庄起家利润极高，年年进贡朝廷上百万的银子……”白素年的口中不无羡慕之意。
如果没有华琅，如果华琅不是将军，她倒也想弄个皇商做做。
“虽是利润极高，无数人眼馋，成了商户人家的靶子，阴谋诡计防不胜防。但也因是皇商，背后有朝廷撑腰，轻易也不会有不长眼的明目张胆的招惹。这方家又极会经营，广结善缘，竟是坚如磐石，无可撼动。”叶嘉桦两目放光的说道，方家的家主她还真有兴趣见一见，看看在古代开第一家银行的人的后代是哪样的……
两人的谈话，王婶渐渐插不进去，就退了出去把空间让给了两人，心里想着这叶姑娘果然和自家小姐合得来，就是那个缪婷婷也是比不过的。
铁山镇渐渐平静下来，朝歌城里，柏羽也接到了铁山镇去的消息。
白素年怀孕了。
这个消息让柏羽又悲又喜，神色不明地在书房里坐了一整天。
太子妃亲自送汤进去也不见皇太子开门。
太子妃回去的时候，脸色难过又伤心，她到底做错了什么？皇太子那样的对她？
成亲至今却连碰也不碰她？
太子妃将下人都赶了下去，趴在床上无声的哭泣着，进宫的这些日子，她几乎要将一生的眼泪流干净……
太子妃的丫鬟在寝宫外急的不知该怎么好，今天可是太子妃的生辰，可皇太子不但问都没问，还将太子妃拒之门外，这样做也太过分了！
虽然心里腹诽，到底她也只是个下人，那里敢说出去，只是为自家的太子妃心疼而已。
太子妃端庄秀丽，琴棋书画也都精通，怎么就进不了皇太子殿下的眼里呢？难道皇太子殿下只喜欢那乡下的野姑娘？
不过就算皇太子殿下忘了太子妃的生日，皇后娘娘却是未忘，今早就大批赏赐过来，还专门派了叶嬷嬷来帮太子妃办生辰宴会。
她现在是不是该去请叶嬷嬷去说说？叶嬷嬷是皇后的心腹，皇太子殿下总得给几分面子吧？
丫鬟才香来回踱步几次，才下定决心去搬救兵。
叶嬷嬷听了才香的话，看着才香期盼的目光，心里直叫苦，皇太子殿下那里娘娘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连威胁利诱都使遍了，也没将皇太子说通。
不过这话她是不能跟这个丫头说的，就算她不能说服皇太子其他的，就今日而言，皇太子殿下是过分了，她想平时皇太子殿下虽然不爱重太子妃，但今日太子妃生辰这样的大事，皇太子殿下不该这样才对，很可能，皇太子殿下政务繁忙，忘记了今日是什么日子。
叶嬷嬷想通了这一层，就应了去找皇太子殿下。
她虽然也并没有允许进去，但叶嬷嬷在外面把该说的话都说了，才离开。
柏羽轻叹了一声，在叶嬷嬷离开不久，就打开了门。
冷风上来问道：“殿下？”
“拿着我的牌子，将白家的人请来。“论身份，东宫举办的宴席，白家暂时还没有自个参与，而以他和素年的流言来看，太子妃也未必会请，所以他自个派人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