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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3钟表—敌人?!(上)

    “让我吻你。”凌人呼着热气贴附在白芨的耳边温柔说道,白芨朝着那双迷离的眼神望去,竟没有丝毫的拒绝的念想,想要将芳唇乖乖的送人他的口中。

    感受到大腿一丝极痒的抚摸。

    “请将你给我吧。”礼人邪魅说道,深深的吸了一口肌肤。

    不等她痛苦的叫喊,昂用双手托着她的下巴,戏弄般的玩耍,怜司在后面,伸出纤细的手指挑弄她的发丝。

    修贴附在的她的脖间,伸出细细的舌头,来回肆虐的舔着。

    奏人爱惜的抚摸着她的细手,触碰着他的尖牙,直到手心里。

    他们同时说着什么听不清楚,只知道大致内容是想要得到她。他们的脸就在此刻变了色,变了样,变得用骷髅镶成的脑袋,摇摇欲坠的獠牙,还有空洞漆黑的双眼,魔鬼一般的他们!

    “啊!”似乎伴随着尖叫醒来。

    疲惫的双眼缓慢的睁开,白芨搓了搓眼皮。睁开了是放大版模糊的凌人的脸。

    “啊!魔鬼!”白芨大吼道,翻了个跟头,甩开被子,狠狠的摔倒在柜子边,凌人一脸困惑的样子看着一大早发神经摔在地上的女人。

    “是不是梦到我了?”凌人立即转变了眼神,看着摔在地上的白芨,弯下腰打量着如同小鹿般惊慌的女人。逗趣的语气耍的白芨的脸一阵青一阵红。

    “去,去。谁会梦到你。”白芨推搡着凌人的肩膀,站了起来,才分清现实与梦境。

    想到梦中那不良的场景,又不禁的脸红了。

    一阵来自头顶上的酸痛,凌人的手指用力的弹了一下白芨的额头。

    “别傻了,下楼。”凌人邪笑着,弯起嘴角,说着离开了白芨的房间。白芨无奈的点了点头,真的是敲得疼死了!白芨揉了揉眼,晃了晃头,拿起制服,看到了床头柜叠放整齐的男生校服,不禁想到今天是不是要还他校服了?

    白芨将制服放进袋子里。

    一楼——

    白芨下了楼梯,看见六位少年已经穿戴整齐的吃着早饭,看到怜司精致的拿着土司贵族般气质的咬着土司片,想到自己吃早饭的样子,哎,真是天差地别。

    白芨绕到桌子边,坐下身子,轻声咳了咳。怜司瞧了瞧白芨。

    “早。”奏人挥了挥手说道,白芨回了个笑。看到另外少年一副冷样子,呃,还是算了吧。

    “有什么事说吧。”怜司放下牛奶抿了抿嘴说道。白芨惊讶的看了看怜司,慌乱躲避着视线。一边吃饭的凌人听罢,抬起头,盯着白芨的脸。

    “恩,我就想知道悠真的公寓的地址,放学我想去还校服。”白芨缓缓说道,说罢对上来的是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修鄙视的瞥了一眼白芨。

    礼人冷哼一声,“这女人是还没有被绑怕吧。”

    凌人粗鲁放下杯子,牛奶飞溅在桌面上。白芨的身子颤抖了一下。

    “凌人,不许没有教养。”怜司抚了抚眼镜说道。

    “切。吃饱了。”凌人甩起书包,大步走向大门,狠狠摔门离开。

    “彭!”白芨后悔说了。怜司低了低头,缓缓拿起牛奶喝了一口,思考了许久,白芨感觉那一瞬间虽然可能只有几分钟的时间,却极其漫长,凌人的举动更是让她心里不安。

    “放学我送你去吧。”怜司缓缓说道,对上了白芨的视线,白芨感激的朝他看了一眼。

    “校服这点事,可以拜托其他人。”奏人冷不丁的插了一句。

    白芨张了张口,她拜托过无神琉辉了,可是无神琉辉这人,接触了简直是阴晴不定,而且还说了自己送去比较有教养,再去拜托他,真是丢脸死了。而且怜司送自己,安全保障。

    “亲自还,是最基本的礼貌。”怜司抿了抿薄唇。

    这时,一阵怒吼。“有教养,有礼貌,真是听了烦死!”昂丢下筷子,捶打了一下桌面,冷哼一声,抓起书包,摔门出去。

    不等白芨回过神。“我也吃饱了。”奏人拽起书包,看了一眼白芨,摔门出去。

    这么多人都走了。晓得如此,就不应该说这件事。她转头看了一眼怜司,依旧淡定的吃着早饭,果然是逆卷家最有涵养的人啊。

    放学后——

    “走吧。”怜司摇下车窗说道,他换了件带有黑色领结的西装,精致的五官透露出冰冷的气息,看着白芨从校门口出来。

    白芨摆摆裙角,点了点头。

    白芨坐上车,一直不说话,时不时瞥向怜司的侧脸,怜司的侧脸如同雕塑般精致无比,有一丝苍白。白芨抿了抿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气氛一直的那么冷淡。

    冷的让人起了鸡皮疙瘩。

    车子开了大约十五分钟左右,熟悉的喷泉池的场景,熟悉的公寓,悠真的公寓到了。只是不知道悠真在不在家,不过他又不去学校,还能去哪里呢。

    敏捷的跳下车以后,回头看了看怜司。

    “走吧,我在下面等你。”怜司冷冷说道,他的表情一直都是如此,从来都不见他笑过,甚至连生气的时候都只是一副严肃的表情。

    白芨点了点头,拎着带有制服的袋子,感觉到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快要降临。

    怜司眼中的一丝闪光,被白芨忽视掉了。

    这恐怕又是他的预谋。

    白芨站在门前,要敲击门的手指,撩在空中,停了许久。那敲击下的勇气,突然被恐惧抽光了,要不,还是把衣服放这里好了。

    这么想着,把制服放在了门前。

    可是一定要跟他说,这件衣服可是洗了好久好久才洗好的啊,否则还给他,又要被扔掉了。

    就这么想着,那停格在空中的手,不由自主的敲击了下去,发出令人崩溃的“彭彭”声,迅速敲击完毕,将手缩回背后。

    眼前的门,似乎没有动静。

    就在此时,门“咔”开出了一条缝。从门缝中看到了白色干净的袖子,顺着门的推移,看清了悠真的全身,穿了一件类似于牛奶服的睡衣,黑色的一块块可爱的小圆球挂在衣服上,白芨瞪大了眼睛,反复揉了揉眼睛,她不相信,冷酷的无神悠真竟然会穿成这个样子。她对上那双淡然的眼神,还有冰冷的脸孔,才反映过来,的确是无神悠真本人。

    无神悠真虽然一副面瘫的表情,可是看到这女人的到来,眼神似乎也划过一丝惊讶。

    “干嘛。”开口就是冷冷的开场白,白芨认真的看着无神悠真的脸庞,深深的眼廓中有着一双深邃的琥珀绿宝石的眼,牛奶的肌肤,还有粉嫩的嘴唇,完美的勾勒这五官的线条,让人窒息。

    “还衣服,就是制服的事,我洗的很干净的!”白芨说罢,无神悠真似乎闻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警惕性的向白芨身后瞥了一眼,没人,但是闻到了他的味道。

    “你,有没有听我在说?”白芨晃了晃手。

    “你一个人来的?”无神悠真冷冷说道,他瞥了一眼地上的制服。

    “怜司,在下面等我。”白芨缓缓说道。

    就在此刻,电闪雷鸣般的速度,从天花板下俯冲一个黑色的影子,迅速的亮出白色锋利的刀刃,一挥手,刀锋亮出一道白光,白芨的思绪在这一刻停止了,无神悠真迅速地侧过身子,迅速躲闪中,看清了想要杀了他的男人——怜司!无神悠真皱了皱眉,这怜司那一下的刀法,足够可以杀死他了。

    跳下的那一瞬间,白芨被黑影撞开,因身体没有保持平衡,摔倒在地,手面上全沾满了地上的灰尘。她也看清了偷袭想要杀死悠真的人,不就是说着等着她在下面的怜司吗?

    怜司几乎没有管她的生死,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

    “无神悠真,你的命,今天要定了!”怜司因愤怒而扭曲的五官,这是让白芨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她只是顾虑怜司冲向的位置的无神悠真,急忙的闭上眼睛,不想看到这一幕。

    闭上了眼睛,一片漆黑,如梦一场,她深深的知道自己又是一场诱饵。她闻到了鲜血的味道,浸满鲜血的肉体,是无神悠真的血的味道。

    她猛的睁开眼睛,无神悠真口中残留着血迹,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无力的扶着门边。怜司抚令人抚眼镜,得意的勾起嘴角。

    无神悠真望向白芨,瞳仁之中充斥着愤怒,白芨绝望的看着他,是自己把他害成这个样子的!她望向怜司的举动,不要,不要杀死他!

    感受到耳边一阵淡淡的薄荷味,身体被腾空拉起,她惊讶的看着无神悠真,他捂住伤口,用力拉起白芨,迅雷般的速度。

    门“彭”的关上了,关上的那瞬间,看到了怜司冷酷的眼神,他举起那刀划过了白芨的手。

    鲜血流出,她不明白。

    房间弥漫着血味,剩下的是无神悠真的呼吸。

    “对不起。”白芨无力的埋下脸,她愧疚,对无神悠真感到愧疚。良久,她沉默在一片黑暗中,不想看到无神悠真愤怒的眼神,他在流血,想必心更痛恨她吧。

    喘息声减弱了。

    “喂,咳,我的制服呢。”无神悠真苍白的脸,因疼痛抽搐了一下嘴角,他缓缓说道,那件可爱的睡衣上斑斑血迹,那撕开的一个大口子,地上全是流动的鲜血。

    白芨抹了把泪,朝他看了一眼,脸似乎更苍白了,刚才没看清,现在靠近他,这么严重的伤势!

    “你的血流了那么多,还想着制服,快起来,对了,你的毛巾在哪?”白芨的脑门上缓缓流出了许多的冷汗,她第一次看见一个人流那么多的血,她的嘴唇因恐惧而吓得惨白,失去了鲜红。

    吸血鬼最大的悲剧就是失血过多死亡。

    她慌乱起身,把无神悠真安置好,到了卫生间,拿到了毛巾,立即将毛巾打湿敷在无神悠真的伤口上。

    “啊。唔。”无神悠真咬着牙,白芨抹了把泪。

    “忍一下,忍着。”白芨扭头,她不想看有人因自己变得那么的痛苦。感受到手边一只手若有若无的游走在被怜司划开的伤势。

    “你也受伤了。”听罢,白芨转回头,看到手边的鲜血与无神悠真的鲜血混为一体。

    “没事。”白芨尴尬笑道,笑的让自己那么没有底气。

    毛巾用了好几块,似乎都没有任何的用处,鲜血依旧直流不停,而且伤势得不到缓解,脸变得越来越苍白了。

    “叫医生!”白芨突然拍了拍脑门。

    可看见无神悠真无力的摇了摇头。

    “放心,死不了。”无神悠真喘了口气,用力的扶起墙壁,站了起来。见无神悠真站起来,晃晃悠悠的,白芨连忙见到扶起他的身子。

    “你走吧。”无神悠真说道,看了看白芨缓缓说道。

    白芨张了张口,却把要说的话吞进肚子里面,看到无神悠真扶着墙壁,血迹一路滴在了卧室里,他喘了口气,摔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不行,不能就这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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