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ly,sway,go_all_the_way(飞翔,摇曳,远无边界)
I'm_in_the_same_fate_with_you(我承受的命运与你相同)
I_feel_your_beat_all_around(感觉你的脉动就在四周)
Wondering_in_the_everlasting_way(彷徨在永无止境的旅途)
Rise,high,just_feel_alive(生命如同被天空呼唤)
Say_prayer_for_you_today(今天只是为你而祈祷)
I_still_believe_in_your_love(我相信你的爱)
Trace_the_shadow_of_truth_into_the_dark(一直追寻着黑暗中真实之影的路)
Forever…(永远地……)
Tears_fall_vanish_into_the_night(洒落的泪消失在黑暗之中)
If_I'm_a_sinner…(如果我是个罪人的话……)
Chivalry,show_me_the_way_to_go(骑士啊,带我一起前行)
(注:歌词摘自OverNight-Ash)
抬起的手停住,静静地听着屋内传来的歌声,格兰尼的神色在夕阳的阴影中晦暗不明。一曲终了,她却依旧一动不动。
“格兰尼?”迪卢木多在她身后低低地唤着。
仿佛从梦中醒来一般,她摇了摇头,随后按下门铃。屋内的竖琴声戛然而止,有什么在悄然离去。她的左手慢慢地握紧,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忽然,被另一只温热的手掌包裹住。她微愣,转头看去,自家骑士不知何时腾出一只手,安抚着她。
“我在这里。”他低低地说道。
没有说话,她只是抽出了手。
来开门的是间桐樱,见到他们似乎愣了下,却是马上让他们进屋。“莱妮丝刚刚才提到想去看看姐姐,你们就来了。正好准备做晚饭,一起吧。”间桐樱温和地说着。
“啊,那就不客气了,逛了那么久还真是有点饿了。”格兰尼笑眯眯地应着,“小樱是吧?我带了点小礼物,请收下。”她进入起居室不出意外地看到了莱妮丝和埃尔梅罗二世,身后的骑士很自觉地将一些礼品袋放下。
“姐姐,你没事了!”莱妮丝兴奋地扑了上来,“真是太好了!”
温柔地拍了拍莱妮丝的后背,格兰尼拉着莱妮丝坐下。“我怎么可能有事呢。倒是你,怎么来这里了?”她接过间桐樱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刚才的歌声真好听。”
“唔,是樱的朋友,不过看起来是个害羞的女孩子,一听到有客人就躲进去了。”莱妮丝蹭着她,“奥斯卡说呆在他那里会比较危险,而且哥哥也说希望我来帮忙,对吧。”
埃尔梅罗二世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Lancer呢?”格兰尼扫了眼,“还在找远坂凛?”
“嗯,毕竟是他的Master。”埃尔梅罗二世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随后站起身。“Saber,能过来帮个忙么?”他说完径自转身离开了起居室。“晚饭再叫我。”
迪卢木多看了看格兰尼,对方示意他自己考虑。“我去帮小樱做晚饭吧,莱妮丝一起来吧。”
“不知道哥哥找Saber干嘛。”捣着鸡蛋的莱妮丝有些奇怪,“这两天哥哥的情绪很不好,感觉挺烦躁的。会不会和凛的失踪有关呢?”
间桐樱听到停下切菜的手,叹了口气:“不过听Archer说,姐姐她们只是暂时出不来,没有危险。”
“凛去柳洞寺干嘛?是为了宝石剑?”格兰尼瞥了间桐樱一眼。
间桐樱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姐姐和前辈都没告诉我。”她眼神微黯。
“这样啊,那先把我拿来的东西收拾下吧,有些东西还是放到房间里比较好。”格兰尼特意在最后一句上加重语气。
间桐樱愣了下,呆呆地看着她,然后点了点头。“那我先过去,这里就拜托你了。”
“嗯,放心好了。”格兰尼笑着,“莱妮丝,能不能去帮我找本平时休闲看的书?”她在心里默默地道歉,对这两个毫无防备的少女采用了“暗示”的魔术。虽然她们作为魔术师的资质都很好,但是在实力方面却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好的。”应该说是完全信任,莱妮丝也顺利地离开了。
擦擦擦擦——只剩格兰尼一人的厨房中,切菜的声音显得那么尖锐而怪异。“你不要妨碍我。”她低声说着,“Caster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犯了底线。况且她和我确实有私人恩怨。”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语,没有任何声音回答她。而她的身后已经变得漆黑一片,并且慢慢向她逼近。“最后再来处理我们之间的问题。”在说出这句话之后,黑暗如潮水般退去。
仿佛什么事情也未发生过,格兰尼开始烹饪晚餐。
我这是怎么了……回到房间的间桐樱有一丝恍惚,自己不是在做晚餐的么?脑袋昏沉沉地,完全理不清头绪。
Ruler抬头看了看她,一下子就明白发生了什么。“小樱,睡一会吧。”她幽幽地说着。
是啊,睡一会吧。间桐樱迷茫地躺到床上,闭上眼之前,她看到Ruler手中的礼盒似乎就是刚才格兰尼拿来的。
确认樱已经睡熟,Ruler微微叹了口气,打开了礼盒。裙子么,她换上,走到镜子前。及膝的白色连衣裙,领口、袖口和裙摆点缀着反复的蕾丝,裙身上用极细的金线绣出若隐若现的花纹。用料都是上好的,以这个世界的眼光来看应该价值不菲。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手轻触镜面。这样的容貌并非她所喜爱的,唯独眼睛,和那个人几乎一模一样。她张了张嘴,那个词却永远无法说出口。Geis,对灵魂的束缚与诅咒。
『等你长大成人时,我就用金线为你绣一条裙子,那个时候你一定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当年,那个人是这么笑着说的。『不知道我的小宝贝会喜欢怎样的人啊,想想可真舍不得。』
当年,她也只有六岁,还是懵懵懂懂。『反正我不会找父亲那样的,他让你伤心。』
那个时候,那个人是愣了下吧,然后紧紧地拥抱了她。『不,你的父亲是个好人,是个英雄。』那个人的声音温柔却坚定,『你要记住,所有的孩子里面他最爱的是你。』
可是比起父亲,我更希望得到你的爱。那个时候,为什么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呢?如果说出来了,是不是就不会留下我一个人了?她苦笑了下。为什么你最爱的人永远都是父亲呢?
本来以为成为守护者之后,已经看透了这个世界,没想到那份执念依旧无法放下。
“Lancer,能听到么?”她低低地说着。
许久,精神中才传来Lancer的声音:“怎么了?老子现在没空陪你废话。”语气颇为不耐。
“你的Master目前不会有生命危险,她的失踪并不是Caster造成的。Saber和他的Master目前就在卫宫宅,我觉得你应该来听一下他们的建议。”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笃定,“或许你的夙愿也能达成。”
没再听到Lancer的声音,但她已经知道了答案。
格兰尼慢条斯理地吃着土豆厚蛋饼,看着电视中播报的新闻。甚至于Lancer的出现,她也只是略微偏了偏头。“还没找到凛么?”她喝了口茶,“要吃么?”
Lancer在她对面坐下,长枪挂在肩头。“你准备去找Caster?”
“差不多吧,再等一会。”格兰尼关掉电视,“凛应该和你说过什么吧。而且难道进入柳洞寺之后你们之间的联系就被切断了?”
Lancer皱着眉:“他们先去了新都的教会,然后凛回了一次远坂宅邸,找到了一些资料,她说如果成功的话,不需要圣杯的力量也能复原宝石剑。”
“就是说凛见到监督者了?”格兰尼的手指叩着桌面。
“嗯,不过凛也说,那个监督者给她的感觉有些奇怪。”Lancer努力回忆着,“虽然和言峰不太一样。”
“不过他们都是代行者,都是狩猎魔术师的人。”格兰尼露出一个莫测的笑容,“Lancer,我的猜测是,凛他们是被人关起来了。我想关于宝石剑的资料,凛应该查找了很多。远坂家的资料她应该早就翻遍,为什么会再去找一次呢?一定是有人和她说了什么吧。”她看了看实体化出现在身旁的迪卢木多,继续说道,“和她说那些话的人,一定对魔术师有所了解,但是本身又不是魔术师,否则不可能放着探寻第二法的大好机会不管。”
听了她的话,Lancer站起身。“果然教会的神父都有问题。”
“我想你一定也去教会找过了,但是那位监督者自此再未出现。”格兰尼托着下巴,“虽然Lancer职阶的索敌能力并不出众,但是对魔力残余应该非常敏感。可是你连那个都没有觉察,那么对方要么不是魔术师,要么就是有着强力的隐蔽手法,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她看了眼两名Servant,继续说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这次的圣杯战争中,有一名Servant的表现特别奇怪。”
Lancer摇了摇头:“都很奇怪,居然没人打上门。”
格兰尼有些无语,倒是迪卢木多认真思索了下。“是指Berserker?”
“对,明明应该是牺牲理智以换取力量的职阶,却能不在狂化的状态下与一般Servant无异。而且,从一开始,Berserker的目标就是我,而不是任何一名Servant或者其他Master。”格兰尼看着Lancer紧锁的眉头,继续发表着自己的观点,“我能想到的,就是Berserker的Master和我有过节。”
“虽然我自认有那么些仇家,但是真要达到不死不休那种程度的,只有一个。”她笑了下,“真是失误啊,虽然应该一直抱有警惕,但是从未往那个方向去考虑。不过,在圣杯战争期间,没有魔术回路的普通人作为Master参战的例子也有过。况且,监督者保管着历届圣杯战争残留下来的令咒,那可是能够作为魔力源的消耗品。”这样也好,嘉汶,我不会手下留情了。
“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迪卢木多冷静地问着,“并不以其他的组合为目标,完全就是按照自身的欲望在行事。”
“很简单,他只是想复活一个人。恐怕有人告诉他,只要我死了,圣杯就能属于他,而且这种蛊惑让他深信不疑。所以,等会对付Caster的时候,Berserker绝对会出现。”
“Caster和监督者结盟了?”Lancer握紧拳头,“那么把凛隔离开来也是他们的手法?”
“不,他们不会结盟,嘉汶不会相信魔术师的。至于凛和士郎的失踪,那一定是他的手法,毕竟对付魔术师他可是非常有把握。”格兰尼摊开地图,手指着上面的几点,“今天下午我和Saber逛遍了整个冬木市,Caster设下的结界已经一清二楚,果然是想狩猎整个冬木市。我们不妨直接找上门去,守株待兔不是我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