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对异度空间的掌控,可以说是百分之百,不管是现状还是将来,都在我们的计划和预期之内。”彭战声音低沉的说。
“这样不是更好吗,一切尽在掌握,我们会有极高的安全感。”韩如冰说。
“唉呀,没有意外就不好玩儿了。”程婉灵撅着小嘴说。
“是啊,现在和未来都在我们预测的范围,就变得没什么期许了。”夜小舞少有的赞同了程婉灵的观点。
“灵儿和小舞说的没错,未来可期本来就属于十分美好的部分,如果我们被切割掉这部分情感,会是很大的损失。”林雨梦点头说。
“我从小就对这个世界没什么期许。”莫离低声说。
毕竟她还在孩童时期,就已经有了超越常人的认知,当她觉察到这个世界以及生命的悲观底色之后,就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期许了。
罗素说,支持他活下去的三个理由分别是:对爱情的渴望,对知识的追求,对人类苦难难以遏制的同情。
但对于莫离来说,她并没有追求知识的执念,否则以她的聪慧,十岁左右就能著书立说,成为开山立派的宗师。
但实际上,她只是表现得比普通人稍稍好一些,连考上大学的分数都控制在刚刚好。
她很少上课,并不是她厌恶学习,而是老师传授给她的那些知识低级得让她索然无味。
远超普通人的智慧让她对普通人并没有太大的同理心,所以她不会像罗素那样对人类苦难有难以遏制的同情。
在遇见彭战之前,莫离一直过得都是浑浑噩噩的,抱着尽快将这一辈子打发掉的心态得过且过。
在遇到彭战极其林雨梦他们后,她才突然觉得漠然的人生原来还有很多让她流连忘返的温暖。
她对彭战的感情不仅仅是爱情,还包含许多远比爱情深邃的情感。
甚至可以说,是彭战让她找到了活着的意义,她已经将彭战当做她生命中最不可或缺的那一部分。
对于她来说,只要能够生活到时刻可以感受到彭战存在的气息就行,至于多美好的未来,无关紧要。
所以她并不觉得未来不可期会是一件十分糟糕的事情。
“唉呀,离崽崽,你根本就不是人,理解不了我们这么朴实的情感。”
程婉灵知道莫离在彭战心中的分量,生怕他听莫离的,赶紧说。
“阿离,未来不可期的确是一件糟糕的事情,得想办法让异度空间的未来充满尽可能多的未知。”彭战十分认真的对莫离说。
“想要充满未知也不难,我们只需要制造一些根据不稳定概率变化的东西就行了,不过如果变化本身是恒定的,这不也是丢掉了某种可能吗?”
“而且要想让它们超越我的认知很难,我只需要稍加计算,就能算出它们未来结局的最大可能,如果我再实时的调整一下参数,也可以锁定它们的未来。”
“你只要别剧透我们也行啊!”程婉灵说。
“如果那样的话也没什么意义,毕竟我们知道有人已经知道答案了。”夜小舞低声说。
“如果是那样,你们依然愿意和这个世界脱离吗?”彭战问。
“当然要了,反正我们对这个世界也已经了如指掌了,生活在这里,未来更不可期。”程婉灵十分坚决的说。
“异度空间和这里相比,宛如仙境,这根本就不是选择题,如冰,你觉得呢?”凌霄宫主问。
在凌霄宫主看来如果这群人中有人不愿意去异度空间的话,这个人非韩如冰莫属。
“她肯定要去啊!”莫离和林雨梦异口同声的回答。
“啊,你们这么确定?”凌霄宫主有些疑惑的问,毕竟她认为韩如冰对普通人类有着十分强烈的保护欲。
“就凭如冰姐深夜在笔记本上写下的……”
“阿离,你刚才已经答应过了,不和任何人提这件事情。”
见莫离又说出她写日记的事情,韩如冰十分着急的阻拦。
“嘻嘻,如冰姐,瞧把你吓的,我只是提了这件事,并没有说你写的内容,不算不遵守约定吧?”莫离笑着说。
“唉呀,写啥了,如冰姐到底写啥了?”程婉灵十分着急的问。
“我已经答应如冰姐,绝不外传,但是雨梦姐应该也知道了吧?”
“我可没探知你们脑子里面的意识啊,我纯粹是推理出来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林雨梦赶紧给自己来了个免责申明。
“你们两个,我不管你们是怎么知道的,都不许外传,以后连这件事情也不许提及。”
韩如冰用少见的,霸气十足的口气说,看得出来,她对这件事情看得有多重了。
她越是这样,越容易引起别人的好奇,连彭战都忍不住挠着头小声嘀咕:“到底是写什么了呢,这么紧张。”
“彭战,女孩子的事情,你少打听!”
“真没想到,十神莲花居然有如此大的威力。”教主缓缓从玄龟的背上站起来,负手而立,看着天空的神莲低声感叹。
曾经他尝试过用巫教的弟子来组建这个阵法,但最终的效果不尽人意。
要不是丙中洛独特的,十神山环绕形成一朵莲花的造型,他都已经忘记了这个阵法。
现在看来,这个上古阵法好像就是为丙中洛,为彭战他们这群人量身打造的。
神莲散发着圣洁的光辉,沐浴着整个丙中洛,就好像一股涓涓细流缓缓流进久旱的稻田。
枯木逢春,百花盛开,树木和绿草肉眼可见的变高变坚韧。
那些原本惶惶不安的动物,在神莲光辉的沐浴下,变得十分自信。
那些受伤和天然残疾的动物也被神莲的光辉治愈,大山深处传来一声声猛兽啸聚山林的叫声。
那些老人头上稀疏的白发也变成浓密的黑发,伴随着一个壮志凌云的美梦,他们年轻了至少二十岁。
医院的病人彻底康复,包括那些与生俱来的遗传病。
甚至连太平间的死尸也缓缓的坐起来,在互相对视之后,尖叫着冲出房间。
追悼会上的死者突然从棺材里面坐起来,吓得那些参加追悼会的人四处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