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心中一动,快步跟上神秘少女。“姑娘,你这铃铛倒是奇特。”他开口道。神秘少女脚步顿了顿,却未回头,只淡淡道:“不过是个普通铃铛罢了。”白衣少年不信,刚想再问,突然,四周涌起一阵阴寒之气,无数黑影从地下钻出,竟是一群怨灵。它们张牙舞爪地朝着两人扑来,发出尖锐的嘶吼。神秘少女不慌不忙,手中凭空出现一把长剑,剑身上闪烁着幽光,她挥剑斩向怨灵,所过之处,怨灵纷纷消散。白衣少年也不甘示弱,施展法术,一道道灵力光芒射出,与神秘少女并肩作战。
在激烈的战斗中,白衣少年留意到神秘少女腰间的铃铛依旧无声,心中的疑惑更甚。待怨灵被全部消灭,他正欲再次询问,神秘少女却加快脚步,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只留下他站在原地,望着那渐渐远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白衣少年不甘心就此让神秘少女离去,运转灵力,施展身法追了上去。在一条幽静的小巷尽头,他终于再次拦住了少女。“姑娘,你这铃铛绝非普通之物,且我观你身份也不简单,还望姑娘能坦诚相告。”白衣少年目光诚恳。神秘少女眉头微皱,刚欲开口,突然,天空中一道巨大的黑影笼罩而来,竟是一只修炼成精的上古妖鸟。妖鸟双爪如钩,朝着两人狠狠抓下。神秘少女脸色一变,与白衣少年背靠背站在一起,再次投入战斗。战斗异常激烈,妖鸟实力强劲,两人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就在此时,神秘少女腰间的铃铛突然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一股神秘的力量涌出,将妖鸟震退。白衣少年惊讶地看向少女,而少女也有些诧异这铃铛的反应。妖鸟见势不妙,振翅飞走。待妖鸟离去,少女看着白衣少年,终于缓缓开口:“这铃铛,确实有秘密……”
白衣少年惊讶地看向少女腰间那枚青铜铃铛,此刻它正泛着幽蓝光芒,云纹纹路在光芒中流转,清脆铃声如玉石相击,竟带着镇魂摄魄的力量。被震退的妖鸟发出刺耳尖啸,黑色羽毛如断线纸鸢般簌簌飘落,它显然没料到这看似柔弱的少女竟藏着如此力量,歪着头用猩红瞳孔死死盯着那枚铃铛,爪子不安地在青石上抓出深深裂痕。
少女垂眸望着腰间铃身,纤长手指轻轻抚过冰凉的金属表面,方才还泛着蓝光的铃铛已恢复古朴模样,只余几缕若有若无的白气从铃口袅袅升起。她抬眼时,眸中清冷如月下寒潭:"此铃百年未响,今日倒是被这孽畜扰了清静。"话音未落,妖鸟突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唳鸣,双翼展开遮天蔽日,利爪裹挟着腥风再次俯冲而来。
少年足尖一点青石,长剑出鞘划出银弧挡在少女身前,却见她手腕轻转,那枚铃铛竟自行悬浮于半空,铃舌轻颤间,无数细碎光点如流萤般飞出,在空中凝结成半透明的锁链,精准缠住妖鸟双翼。"镇魂铃锁的是心魔,你这由怨气所化的精怪,倒是正好试试它的厉害。"少女声音清冷,锁链却骤然收紧,妖鸟在半空中痛苦挣扎,身躯竟渐渐变得透明。
山风骤然止息,草叶上的露珠凝在半空。少年握剑的手微微收紧,剑穗上的银铃与那悬浮的铃铛形成奇妙共鸣,却在触及三尺范围时被无形气墙震散成细碎颤音。少女垂眸望着铃舌上流转的幽蓝微光,腕间银镯相击,清越如冰磬相击:"它们来了。"
话音未落,青石小径两侧的古松突然剧烈摇晃,松针簌簌坠落却停在半空,化作根根泛着乌光的毒针。少年足尖在青石上划出半弧,长剑挽出绵密剑网,毒针撞在剑脊上迸出星火,却见少女素手轻扬,悬浮的铃铛骤然暴涨三倍,铃舌震颤间荡开圈圈涟漪,所过之处毒针尽数化作齑粉。
"这是摄魂铃的第二层境界。"少女指尖轻点铃身,十二道银链自铃口射出,如灵蛇般缠上从树影中扑出的黑影。那些黑影形似枯骨,眼眶中跳动着鬼火,被银链触及便发出凄厉嘶鸣,化作缕缕黑烟被铃口吸入。少年趁机旋身出剑,剑光如练劈开最后一道黑影,却见那黑影消散前,一枚染血的青铜符牌落在少女脚边。
铃铛轻颤着缩回少女掌心,铃身幽蓝渐褪。她弯腰拾起符牌,指尖抚过上面扭曲的符文:"是阴司的追魂令。"少年收剑入鞘,剑眉紧蹙地望着四周恢复寂静的山林:"他们为何追你?"少女将符牌捏碎成粉末,风一吹便散了:"因为这铃铛,能打开阴阳路。"
冷风顺着窗棂缝隙钻进来,卷起她鬓角一缕碎发。少女攥紧符牌,指节泛白,那冰凉的木牌竟似有生命般微微搏动,烙得掌心生疼。廊下灯笼忽明忽灭,将她纤细的影子在青砖地上扯成扭曲的形状。
"明明三日前方才下葬..."她喉头发紧,昨夜守灵时祖母棺木里传来的轻响突然清晰如昨。符牌上的符文仿佛活了过来,在她眼底游走成一条暗红小蛇,蜿蜒指向西厢房——那是祖母生前的卧房,此刻正飘出一缕极淡的、类似陈年檀香混合着腐叶的气息。
檐角的铁马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突然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触动。那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与铁马相互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清脆而又刺耳。
在这清脆的响声中,还夹杂着一阵细碎的啜泣声,若有似无,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又似乎就在耳边。这声音让人毛骨悚然,少女心中猛地一紧,一种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
她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西厢房的窗户。只见那窗纸上,缓缓地浮现出一道佝偻的黑影。那黑影显得十分诡异,仿佛是一个被岁月侵蚀的老人,身体弯曲着,透露出一种说不出的凄凉和哀伤。
那黑影的手指犹如枯木一般,干瘪而脆弱,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折断。然而,就是这样一双看似毫无生气的手,却正一下下地叩击着窗棂,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响。
这声音犹如来自地狱的魔音一般,萦绕在少女的耳畔,久久不散。那声音低沉而又富有磁性,仿佛具有一种无法抗拒的魔力,让人听后不禁为之着迷。
与此同时,少女腕间的银铃也在微微颤动着,发出清脆的余音。这余音与那魔音相互交织,渐渐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奇特的共鸣。
每一次叩击,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神秘少女的心上,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似的。那心跳声如此剧烈,以至于少女自己都能清晰地听到,甚至感觉整个世界都在随着她的心跳而颤动。
那叩击声又响了,笃、笃、笃,不疾不徐,像老式座钟的摆锤,每一下都精准地砸在她绷紧的神经上。她僵在原地,握着水杯的手指泛白,冰凉的玻璃硌得掌心生疼。窗外的月光被云翳遮了大半,书桌上的台灯只能照亮一小片区域,将她的影子长长地投在墙上,像只受惊的小兽。
门板是旧的,木质纤维在叩击下发出细微的呻吟。她仿佛能看见门外那人的轮廓,那双总是带着审视意味的眼睛正透过门缝打量着她。上周母亲离家前的叮嘱突然在耳边炸开:“谁敲门都别开,等我回来。”可母亲已经逾期三天了。
第三轮叩击来得更重些,门板震动着,几粒墙皮簌簌落下。她猛地后退一步,后腰撞在书柜上,哗啦啦一阵响,几本厚重的词典轰然坠地。心跳声震得耳膜生疼,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是我。”门外传来沙哑的男声,像生锈的铁片在摩擦。
神秘少女她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个声音……是住在隔壁的那个独居老人?可他上周不是已经搬走了吗?她想起老人搬走那天,拖着一个巨大的黑色行李箱,佝偻的背影在夕阳里像个问号。
叩击声戛然而止,整个房间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一片死寂。她的心跳声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显得异常突兀,每一次跳动都像是重锤砸在她的耳膜上,让她的神经愈发紧绷。
神秘少女她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只能发出呜咽般的抽气声,那声音在这寂静中显得格外凄惨。冷汗顺着她的鬓角滑落,像一条条冰冷的小蛇,钻进了她的衣领,激得她猛地打了个寒颤。
就在这时,台灯的光晕突然闪烁了一下,仿佛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干扰了。那一瞬间,她觉得整个房间都变得昏暗了一些,而墙上的影子也在这诡异的氛围中扭曲成了更诡异的形状,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窥视着神秘少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