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菱刚刚倒是听青音说起了这件事情。
不过她还没有仔细想过其中哪些人是可疑的。
“青音说的时候并没有说是神秘的夫人,也没有提说传言是南绍王的新宠。”
青音说的是,姚氏跟姚语彤遇见过一位戴面纱的夫人,说身边其他人对这位夫人都有些忌惮,在她面前小心翼翼的样子。
但是这位夫人倒是主动跟姚语桐说过两句话,关怀了一下,问她到了南绍习不习惯,什么时候要回到京城。
陆昭菱有些好奇地问周时阅。“你听了之后是怎么觉得她很神秘,并且在哪里听说是南绍王的新宠的?”
怪不得刚才青音跟她说这些事情交给王爷去想就行了,让她不用多费心想这些。现在看来果真如此,传的话是一样的,但是传到周时阅这边,他便能提炼出比较重要的信息来,可能是跟他以前得到的情报有些联系吧。
周时阅说道,“我一直在关注着南绍那边的事情,之前便听说南绍王身边疑似出现了新的宠妾,但是没有人见过这个宠妾的模样。”
“不过传回来的消息只是提过这么一句,刚才听姚氏所提之事,我便想起了这一句情报。估计在南绍能够让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对待的人就是这一位了,我已经让青啸传信到南绍那边,让人重点查这个神秘的女人。”
周时阅对陆昭菱说,“我的直觉向来也是挺准确的,此事跟这个女人脱不了干系,若她不是主使,应该也是认识主使的人。”
他们正说着话呢,外面盛三娘子的声音传了过来,喊着说;“大师我能不能进来?”
问着这句能不能进来时,盛三娘子已经探头往屋里看了一眼。
她一只手还捂着眼睛,但是手指分开,手指缝后面眼睛滴溜溜地转,看到周时阅抓着陆昭菱的手,她轻轻呀了一声说,“我可什么都没有看到!”
“不过,王爷,大白天的你可不要做什么让人非礼勿视的事情啊,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你们呢。”
周时阅没好气地说道,“看都看了,进来吧。”
他也是挺难的,洞房洞房不了,有人拿鬼渊煞物对付他;亲热亲热不了,时不时有个鬼冒出头来偷看他们。
周时阅表示十分无奈。
什么时候他能把这些人啊鬼呀都赶出去,跟自己的王妃好好相处呢。
想到这里他都有些忧伤了,因为觉得短时间内不太可能。
陆昭菱刚刚还让他别自己在旁边幽怨呢,现在就看到周时阅十分幽怨的样子了。
她忍着笑,看着飘进来的盛三娘子,又忍不住问道,“不过阿婆你都已经能以人的形象出现了,怎么现在还时不时就要飘来飘去的?”
盛三娘子挥了挥手,不甚在意地说,“这不是因为懒吗?飘起来总比用两条腿走路轻松多了。”
这话说的,还真是让陆昭菱无言以对。
她看着盛三娘子问道,“有什么事情啊?”
盛三娘子说,“岐阿大人已经把段凡给抓住了,他让我过来说一声,他直接带着段凡下地狱去了。”
陆昭菱顿时有些无语。事虽然是这么个事,但盛三娘子的表述让人听起来多少有些不适,什么叫带着人家下地狱去了?幽冥不能说吗?
不过她也懒得跟盛三娘子纠结这种说法。“没有人看到他抓走段凡吧?”
“歧阿大人出手,哪有那么容易让人看到。大师您没发现吗?之前我们在鬼市的时候,歧阿大人估计是深藏不露,把自己的真实本领给掩藏起来了。”
听她这么一说,陆昭菱倒也想了起来,毕竟之前在西院的时候,歧阿好像是跟殷师弟打得不相上下的。
但是之前在鬼市的时候,他们可没有发现歧阿的本事这么强啊,毕竟殷师弟现在可是用的判官的本事,歧阿一个鬼市的阴帅,竟然也能够跟他打得不相上下,说明他的修为是比之前表现出来要高很多的。
陆昭菱不禁又想起了歧阿说的,他的主子和小主人,对歧阿口中的这两位更加好奇了。
“除了这件事情之外,大师,我们盛家的其他人来京城了。但是他们在半路上让小鬼送了信过来给小晗,说在半道遇到了事情,信写得急匆匆的,好像没有写完,也没有说要做什么,我现在想跟小晗赶过去看看,小晗担心她爹娘是出了什么事情。”
盛小晗的家人真的来京城了?
陆昭菱有些意外,问道,“他们是在哪个地方出事的,怎么会让小鬼过来送信?送信的小鬼还在吗?让他过来说说。”
“他们说是在经过一个叫渐晚沟的地方送出的信,大师你也知道,小晗他们之前都是在鬼市里做生意的,那他们肯定是有一点能够请小鬼帮忙的本事和鬼脉嘛。”
“那个地方好像是死过不少人,所以还有一些小鬼会时不时的回到那个地方,具体是回去做什么我也不知道,就是小晗说她曾经听过几句关于渐晚沟的事情。”
“他爹娘应该是遇到了上去的小鬼,就拜托那个小鬼来京城送信了,但是小鬼即将要进京城的时候好像遇到了一些阻力,好不容易把信送到了小晗手里他就赶紧溜了,说京城不是他能待的地方。”
陆昭菱皱了皱眉。
一般小鬼确实是没那么容易进入京城。
尤其是现在这个阶段,京城除了有很多的煞气之外,还有他们之前为了镇住那些煞气到处贴下的符。
“渐晚沟?”
周时阅听到这里,“本王好像听过这个地方。”
“王爷也听过?”
盛三娘子本来是急着离开了,听到这话又忍了下来。
她现在有经验了,还是得听听晋王知道些什么,很多时候是能够帮上忙或省了不少事的。
周时阅回忆了一下,“是小时候听到的,听说渐晚沟那里曾经死过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是为了去寻找她的夫君。”
盛三娘子睁大了眼睛。
王爷是要讲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