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大千的咸菜饼酥酥脆脆的,咬下去满口生香,仔细咀嚼,还有点小碎肉。
苏尘点了点头:“柴叔,手艺不错啊,自个儿琢磨的?”
“诶诶,闲着没事瞎琢磨的。”
老廖撇了撇嘴:“你还瞎琢磨……”
“这老家伙跟儿子儿媳去了一趟京都,买了个小院子,欠了十几万,现在憋着劲儿要赚钱,说是想在年底前把债还了。”
“也不知道他们脑子里想的是什么,那么老远的房子,住又住不上,买来干嘛?还那么贵,是吧小苏?”
苏尘笑笑没回应老廖,而是问柴大千:“柴叔,京都买的房子租出去了?”
“诶,房子一直没人住容易塌,就便宜租出去了。”
老廖叹气:“买的时候花好几十万,租出去一年就几百块钱,不是我说,老柴啊,你会不会算数?”
柴大千干笑:“那不是明辉他们坚持要买嘛,老了老了,只能听儿子的,随他折腾。”
见苏尘将梅菜饼吃完,柴大千又给他拿了一个。
“这个就得给钱了啊,拿着。”
说着苏尘瞥了眼五金店里的张谦他们:“再拿四个吧,给彪哥他们分一分。”
柴大千也没矫情,快速装了饼,找了零钱。
“哟,回来啦?”
阿彪见到苏尘,十分熟练地摊开手。
拿到饼啃了口,问:“怎么想起过来了?”
听说黄纸没了,阿彪恍然。
等听到苏尘说要打一个四米长三米宽的长木桶,能装水的,阿彪茫然挠头:“打这么大的水桶?是不是别墅要用的?那我建议你直接用水泥做一个,那个更结实。”
“不是做水桶用的,”苏尘叹气,“要装满粪水。”
“……哈?”阿彪差点没将嘴里的饼喷出来。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苏尘,探手试了试他的额头:“没发烧啊~”
张谦咀嚼着梅菜饼:“阿彪你真以为他能发烧啊?总不能拿来玩吧?”
“也是,”阿彪点点头,“那我帮你去跟前头的老王说一下,什么时候要?”
“最好明天早上吧。”
“这么赶?”
苏尘翻手取出一沓钱递给他:“加钱。”
“行,那我现在就去说。”
阿彪拿着钱就出店门,苏尘拖着椅子在张谦身边坐下。
“除祟组的严队长最近有找张大师你的麻烦吗?”
“严瑞?”张谦皱眉,“好端端的他找我麻烦干嘛?”
王海涛和董荣金对视了眼。
张谦瞅了他们一眼:“你俩干嘛呢?”
王海涛:“嘿嘿~”
董荣金轻咳了声:“师父,这不是翠城最近这么多大师嘛,你知道的,我俩挺好学的。”
“背着我去找那些大师讨教去了?”
“是拉他们去洗脚啊,还是去唱歌?”
“我说你俩晚上怎么这么早回去休息呢。”
“怕我发现还不喝酒是吧?”
王海涛看天花板看地板。
董荣金满脸为难:“那师父你都不跟他们联系,我们不都觉得你可能跟他们有矛盾什么的吗?还有之前他们跟周局闹得也不愉快,我俩主要吧……”
王海涛:“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是吧?”
董荣金:“主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张谦直接翻白眼,有些无可奈何地看着苏尘:“把他俩送走吧,碍眼!”
苏尘笑笑不吱声。
张谦瞪了二人几眼,才问:“严队长没找你俩麻烦吧?”
“哪儿能呢?我俩公认的废物。”
“就是,关键我俩给那些大师请的都是美女,不看僧面看佛面不是?”
“你俩也就混吃混喝的本事一流了,”张谦说着沉声:“那就是有人被针对了?”
“肯定有的啊,毕竟本来翠城就是闾山派的地盘,虽然他们大本营不在这儿,是吧苏大师?”
苏尘:“秦大师可没有这么深的门派隔阂。”
“那秦大师是秦大师,人德高望重,要脸,不好计较不是?”
“对的,严瑞是小辈,而且年纪比那些大师还小一点,斤斤计较一点也正常。”
“针对林炎也正常?”
王海涛恍然:“那个小屁孩啊?”
董荣金跟他对视了眼:“那孩子的确被暗算了,昨晚李大师也提起了,他猜测可能严大师跟他太爷爷林大师之间有矛盾,具体什么情况就不清楚了。”
苏尘恍然点头。
王海涛好奇:“苏大师你突然问这个干嘛?”
“没事,就了解一下。”
“最近柳仙联系你了吗?”
提起这个,王海涛的脸垮了下来。
“别提了,柳仙最近都不知道去哪儿了,我去龙山找都没找到。”
“没在山洞里?”
“没有,算了,我现在勉强能自食其力,实在不行,还有张大师呢,现在也算我半个师父了……”
张谦忙摆手:“别,你这徒弟我可不认啊。”
“别啊张大师,反正你都一起教的。”
“滚!”
“其他的我听,这个我可不听。”
苏尘一阵失笑。
阿彪回来了,一沓钱还剩大半,身后还跟着蔡正清和俞定强。
“苏大师,张大师,王大师,董大师。”
俩人一个个喊人,把王海涛和董荣金都喊得有些不好意思。
阿彪开口:“刘卓走了,他妈妈喊蔡师傅做法事,正好碰上,说了两句话,听说兄弟你在,就跟着一起过来了。”
刘卓?
苏尘问:“小思的爸爸?”
“你也知道小思那孩子?”阿彪有些诧异。
苏尘点点头。
“之前看小思在外头玩,喊他家里人看着点儿,是他奶奶出来接的人。”
“这个刘卓……”他叹了口气。
张谦好奇:“刘卓怎么了?”
“还能怎么?不是个东西呗。”阿彪提起就嫌弃。
董荣金显然也有耳闻:“他老婆嫁给他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
蔡正清颔首。
“之前他成天打牌赌博不着家,偷他爸的买药钱,外面欠了一大堆债,大年夜来家里讨债将他爸活活气死,我跟阿玉提醒他很多次都没用,索性后面放话,以后谁带着他打牌赌博,欠的钱直接找他算账,不许找他老婆老娘。”
阿彪提起这事就感慨:“也就消停了一阵子,那小子后头还是照样赌,借钱骗钱都赌,估计他们是真从他身上讨不回钱吧,就下了狠手,把他打瘫痪了。”
张谦了然点头:“这样的人瘫痪了好。”
“是啊,所以婶子决定不给他治,我跟阿玉都赞成,就是她要成天端屎端尿,还得被骂,苦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