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向缺说了一声“感觉不太对劲”之后,盈月女王和柳白的神经就绷紧了。
你别看他们一路走下来到了地心内部的地核所在之处,一丁点危险都没有碰到,整个过程都是很顺当的,可他们一直都在提防呢,始终都没有放下心来。
因为生活在火海和熔岩层中的顶级妖兽蜒都没有出现,这就让人不得不小心留意了。
所以,向缺这一提醒,两人就都谨慎的停下了动作,他们还以为向缺发现了蜒的踪迹。
如果要是在外界的话,哪怕就是域主级的蜒他们也不会多在乎的,修为相同的情况下,基本上谁都不太能奈何得了谁,可是这里不一样啊,这是通过了熔岩层的地核深处,是蜒的大本营。
主场作战之下,毫不夸张的讲,蜒对同等级的域主几乎有着绝对灭杀的实力,最显著的特征就是蜒能够调动深藏在熔岩层中,无时无刻都存在着的至纯火属性力量。
也就是说,蜒想要汲取多少火属性的力量,他就能吸收多少,是完全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这就等同于是开了挂的在跟他们战斗了,这谁能受得了啊。
而且,炙热的熔岩层就连域主都无法轻松的扛过去,要不然他们也不会用战争主宰跨越过来了,所以在这两种状况之下,那头域主级蜒一旦浮现出来,他们的情形可就相当危急了。
“你发现了什么,我们来的时候可是无声无息的,没道理蜒会这么快的就发现我啊?”柳白狐疑的问道。
向缺看了他一眼,平静的说道:“地核深处是蜒的老巢,大本营,他在这里安排了什么手段,布置了什么措施,我们又哪里能知道?”
柳白无言以对,盈月女王皱眉问道:“你发现什么了?”
向缺指着自己右前方的方向,那里有着一片通红的熔岩层,他说道:“我觉得那地方有点问题……”
柳白沉声说道:“既然有问题,那就提防一下好了,我们先查探下是怎么回事,再做决断,如果那头妖兽出现了的话,咱们三个就得要联手对付他了,什么时候杀了这头妖兽,或者是将他给逼走了,咱们才能再继续探查界核在哪里了。”
按照他们的约定,三人一同寻找界核,谁发现了界核之后谁能炼化,那就是归谁了,如果在中途发现了什么危机,比如那头妖兽出现了,那么他们就得要联手对敌了,等到杀了蜒之后再接着一同探索。
事后不管是谁获得了界核,另外两人都不得有意见,甚至不能针对这人。
基于事先的决定,在向缺有了发现之后,盈月女王和柳白迅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然后三人朝着前面的熔岩层赶了过去。
“轰!”
当他们刚刚临近这熔岩层的时候,突然间熔岩就裂开了,从中竟然突兀的飞出一条赤红色的长蛇,然后张开血盆大口猛然就朝着最前方的向缺扑了过来、“混账!”
向缺怒斥了一声,他直接干脆利索的抬起手,狠狠的朝着前方轰了过去,只一拳就将这长蛇的脑袋给压制住了。
盈月女王和柳白见状,也是都吓了一跳,精神顿时就紧张和戒备了起来,这条长蛇可是比他们之前在火海中见到的任何一头蜒无论是在体积还是身形上面,都强太多了。
这绝对是一头域主级的蜒无疑了!
于此同时,就在向缺他们的后方,熔岩层也是裂开了一条缝隙,一个硕大的脑袋潜伏在缝隙中,狐疑的看着向缺,盈月女王还有柳白对付的那头长蛇。
这硕大脑袋上的表情很是不可思议和耐人寻味,甚至还带着一脸懵逼的感觉。
仔细看过去的话,那条长蛇和这一条,还是有些类似和相像的,就是细节上差了一点。
但是,这大脑袋就挺懵的嘀咕了一句:“这家伙是从哪冒出来的?我以前,怎么从来都没有碰到过呢,这是新成长起来的?不应该啊,跟我境界差不多的,早在万年前就已经被我给灭杀的差不多了,这才几千年的时间,他们不可能成长的这么快的啊。”
毫无疑问,这头妖兽就是蜒了,从向缺他们进入到火海之后,再到通过熔岩层,这头妖兽始终都尾随在他们后面,并且还没让三人察觉到他任何的踪迹。
这地方毕竟是他的主场,他相当于就是这里的主宰,想要不被人发觉,那还是相当容易的。
只是,现在这头蜒有点懵逼了,对面熔岩层中突然出现的那头长蛇,让他完全没看懂是怎么一回事。
乍一看,那头妖兽跟自己是有些相似的,同样也是域主级境界,可是他十分无比的确定,在这个神界当中,就只有他这一头域主级妖兽,不可能存在任何同等级的妖兽的。
因为,在漫长的岁月里每当在这个神界中有妖兽在修到主神的境界,并且有成为域主的可能性后,无一例外的全都被他给猎杀了。
在这个神界里,所有的妖兽只能成长到主神级别,一旦有哪头妖兽冒头了,结果全都一样。
所以,现在这头蜒就懵了,他完全想象不到对方是从哪冒出来的,按理来讲是不可能瞒得过他的啊。
而且,两者的气息也不一样,似乎那一头更加的精纯一些?
这头蜒放下了狐疑的眼神,取而代之的则是眼中透露出了贪婪的味道,他仔细查探了片刻之后,已经笃定的认识到,那头妖兽的火元素极其纯净,并且拥有的能量也非常的庞大,这不是他们这个神界中的蜒能够比得了的。
所以,这头蜒就觉得自己要是能够将对方给吞噬了的话,他的修为绝对能往上提高一大截,这绝对比他修行数十万年可能都要管用得多。
这种机会,是完全可遇不可求的,至少在这头蜒的一生当中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状况,所以哪怕是他现在仍旧没有想明白对方是从哪冒出来的,但疑惑的心思也被他的贪婪给渐渐的压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