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冲似笑非笑的说着:“我与万坤明,是在滨城时,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他们给我讲了这儿发生的一切。我只是想看看,他们到底有没有撒谎。”
“既如此,我们之间的恩怨,也算是扯平了。我这就送齐先生回去。”
“你要跟着齐先生吗?如此甚好,那么,我们就有机会再见面了。”
严力眼睛有些发红。
“当然。”雷格纳点点头。
凌冲松了口气,朝北边望了一眼,“好了,先不多说了,待我和齐牧回去再说,我这就赶过去!”
说罢,凌冲身影一闪,没入林中。
……
而此时,齐牧已经出了滨城,朝着北方而去。
这一去,就是一场风暴。
而引发这一切的,却只有一人,丁宁。
这五日时间里,丁宁已经对他进行了四次暗杀。
齐牧受不了这种骚扰。
但他也看出了,丁宁并没有下杀手,而是想要和齐牧一战,发泄心中的怒火。
齐牧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会生这么大的气。
哪怕是他过河拆桥,让丁宁坐牢,她也没有受什么委屈。
非但没有受苦,反而活的很开心。
最终,在丁宁再次攻击他的那一刻,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下手太狠,直接将她的右手扭断了。
四头蛮牛的力量,果然不容小觑。
丁宁凄厉的惨叫声持续了整整一个上午,正巧他们的车队经过一座镇子,丁宁的大嗓门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七嘴八舌的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齐牧不想节外生枝,只能帮她接通电话。
等到一个僻静之地,“受了伤”的丁宁被他拎了出来,问道:“丁小姐,你说够了没有?我能感觉到,你并没有要我的命。真是岂有此理。”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让人将你送到滨城大牢,确实有些不妥。”
“但你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刺客。而且,他还喜欢偷窃。我这次来,就是因为没有别的证据,所以才会觉得愧疚。”
“你只是被关押了一段时间,对你来说,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好了,跟我来。我的脑袋可没你的份,你的赏金也没你的份,你还是先回大殿下汇报一下,再抓紧时间接个活才是。”
齐牧好言相劝。
丁宁杀死了他,自然也算是杀死了他,但最多只能算是一次尝试。
但他还是不打算把她带走,在他看来,丁宁所谓的杀人如麻,根本就是扯淡。
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刺客,绝对不会允许丁宁如此无理取闹。
这个丁宁,显然只是一个刚刚出道,只会几招功夫的新人而已。
“切!狗官,我是不会离开的!老娘我又不是冲着银子来的!我会报复的,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死的。”
丁宁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切,姐姐,你就不能讲点道理吗?你我有何深仇大恨?要说仇恨,那也是我们之间的恩怨,是你先要置我于死地,而我,却是要放过你的。”
齐牧捂着额头,如果遇到了什么邪恶的人,那就直接干掉好了。
最可怕的是,她遇到了一个既不是坏人,也不是坏人,更是一个不讲理的女人。
世上只有小人和女子难以相处。
这是为何千百年来的说法?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们如此难以相处?
这是因为自古以来,很多女子都是不可理喻的。
丁宁翻了个白眼,别过头去,避开他的目光,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是真的想放过我,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手下留情。不过,你这是在羞辱我!丁宁若不能报仇雪恨,此生难安!”
齐牧眉头一皱,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弧度:“你说的是我碰你的地方吗?你要碰哪里?随便选吧,只要不弄坏了,我让你随便碰,如何?”
丁宁从齐牧的语气中就能看出他在说什么,也明白齐牧口中的宝物指的是什么,但她还是情不自禁的多看了一眼,顿时有些尴尬,小声的骂了一声:“不要脸!我才不想碰你呢,再说了,我在乎的也不是这些!”
齐牧不解,耸了耸肩:“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只要我们说明白了,等这件事办妥了,我们各过各的路,各过各的阳关道。如何?”
“你你你你还说我的小弟弟中了毒!谁会把毒药放到那里去?你这是在羞辱我吗?”
丁宁的脸上难得的泛起一抹红晕。
想到那晚自己对丁宁说的那些嘲讽的话,没想到自己随便说的一句,竟然让这个女子怀恨在心。
他刚才说那些话,并不是在羞辱他,他是真的这么想。
齐牧在藏书阁看到了一部名为《甲贺忍法帖》的动漫,小说中的美女阳焰,虽然长得很漂亮,但浑身都是剧毒,听说她的下面也有剧毒。
他也就是这么一想。
他的目光忍不住落在了丁宁的下身。
他不知如何安慰丁宁,沉吟片刻后问道:“可就算你把我弄死了,也不能证实你身上没有毒素吧?”
“那就只能试一试了。”
齐牧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沉思。
除了魏全有、万坤明之外,再无其他人。
万坤明是个读书人,以前也是土匪出身,黑风寨中有很多人都知道,所以他才能听到齐牧的话,只是随着车子的加速,他才忍住了笑意。
魏全有是个很单纯的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疑惑的问道:“万大人,您怎么笑了?”
万坤明把魏全有叫到一边,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魏全有立刻睁大了双眼,直直的盯着丁宁。那里是不是有剧毒?是吗?”
丁宁感觉自己快要抓狂了。
丁宁不好意思说自己那里有剧毒,只能含糊其辞的说道。
齐牧和万坤明都很合作,奈何魏全有实在是太老实了,一开口就是一顿臭骂,把丁宁气的七窍生烟,二话不说就朝着魏全有扑了过去。
魏全有见这美丽女子杀气腾腾,心中疑惑,心中大急,赶紧双手捧着脑袋,想要挨揍。
然而,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拳打脚踢。
她抬起头来,却看到丁宁被齐牧拦住。
丁宁的右腕被他牢牢抓住,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摆脱。
她的左臂已经被齐牧重新装上了,但是并不能让她一点感觉都没有,所以她不能乱动。
“丁宁,别闹了。一个打铁的而已,大殿下不是让你弄死他吗?”
齐牧道:“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