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躺在床上,一言不发。
经历刚才短暂的慌乱情绪之后,他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
时予很明显就是来看他笑话的,他越害怕,对方越高兴,还不如什么都不干呢。
然后,他挨了一个大逼兜,脸蛋红肿了起来。
“不想说话是吧?你怎么能这么不听话?”
“我跟你说话,是你的荣幸。”
“你啥身份,你现在就是个阶下囚,也敢跟我叫板。”
几巴掌下去,皇帝已经麻木,脸蛋高高肿起,变成了个猪头。
他懵了。
他是谁,他在哪?这个世界怎么了?
“你,你居然敢打我?”皇帝指着时予,除了生气之外,眼神里更多是不可思议。
在他的世界里,还从没出现过“被打”这个概念,都是他打别人。
但事实摆在眼前,为了不继续受辱,只能实话实说:“我当然不畏惧阳光,我又不是夜莺。”
“晒太阳是件多舒服的事儿。”
时予冷笑一声,正打算继续拷问,门从外边打开了。
自从上次“传染病”事件发生之后,软烟也学会了如何开锁。如今技艺越发的炉火纯青。
皇帝看见进门的软烟,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大喊道:“快救朕。等朕出去后,一定会给你无尽的荣华富贵。”
软烟惊了一下:“你是皇帝?”
“对。”皇帝伸出手指着时予控诉:“都是这个疯子,她疯了,居然敢囚禁朕。”
“你要是不帮我,今后便是诛九族的罪。”
软烟向后退了一步:“不好意思啊,我是个孤儿,没有九族。”
“你说的这件事,我实在是不能答应。”
在短暂的惊讶之后,软烟很快接受了这个现实。
她现在已经被时予锻炼出来了,不管发生什么事儿,都不会大惊小怪。
实在是之前跟着时予手底下的那些事儿,哪一件说不出来不得掉脑袋。
软烟主动请缨:“要不要砍了,避免夜长梦多?”
时予摇摇头,表明自己的意思:“我要圈养他。”
软烟眼眶红了,幽幽的看了一眼时予:“你又要养人。”
语气里说不出的埋怨。
不过也只敢酸两句,身为暗卫,没办法干涉主子的决定。
旁边,皇帝看到两人这种亲密的互动后,直接绝望了。
原以为是来了个救星,没想到蛇鼠一窝。
“你,你们……”他指着两人你了半天,都没说出什么,最后气的直接晕过去了。
“怎么办?”软烟看向时予,询问道。
时予掏出匕首:“那就把四肢砍了吧,本来不好下手,现在既然晕了,正好。”
躺在床上的人睁开了眼,指着时予鼻子怒吼:“你敢?”
他刚才只是装晕,不想回答时予的问题。
谁能想到,对方见他晕了,直接装都不装了。
皇帝心里焦灼的很,暗骂外头那些侍卫宫女们,太阳也没了,怎么还不出来。
发现不了朕不见了吗?
他哪里知道,自己平时积威太重,对属下说一不二,作威作福惯了。现在别人看不见他,压根不敢多问。
都以为他又心血来潮,去干什么好玩的事情了。
“晚了。”时予眉头拧起,看着床上的男人:“我实在不喜欢你这个模样,无趣的很。”
“唱不会唱,跳舞也不会跳。”
皇帝心里窃喜。
对啊,只要自己什么都不会,时予就没有养他的意义啊。
自己是不是能等到侍卫过来救驾。
还没想完,就见头顶的时予露出抹狞笑,向他看来,语气温柔:“没关系,我帮你啊~”
时予打开窗户,朝着守在不远处的侍卫们招手。
那侍卫不耐烦的跑了过来:“什么事?”
时予拿出一枚金元宝,递给对方:“大哥,能否给我找只鸡来。”
侍卫接过金元宝:“等着,我去厨房给你端。”
时予:“要没拔毛的。”
身后,皇帝的嘴巴被死死按住,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极力的挣扎,力气之大,让房间里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怎么回事?”窗外,侍从大声喝道。
时予轻轻笑了一声,娇滴滴的问道:“大哥,你想进来看看吗?”
“那算了。”侍卫吓得后退一步。
给夜莺找吃的玩的,在他的职责范围内。进夜莺房间里面,那可是私通罪,他不能断送自己的职业生涯,尤其是为了只夜莺。
侍卫急匆匆的离开了。
皇帝气的浑身发抖,整个人皮肤都红了。
蠢货,只要刚才再往前两步,哪怕是朝里面多看一眼,就能发现不对劲,却这么硬生生被对方给错过了!
他怎么能有这么蠢的下属。
老皇帝已经忘了,不准侍卫进夜莺房间的命令,是他自己下达的。而由于某些原因,侍卫也足够的听话,完全没有乱来。
没过一会儿,侍卫拎着一只刚被砍了头的大公鸡回来了。
皇帝在后面还妄想制造出点动静,吸引注意力。奈何侍卫刚才被吓到了,生怕时予再邀请他进房间,把鸡递过去后,逃也似的离开了,连头都没回。
时予笑了笑。
这时候的时予笑的特别好看,甚至多了一丝平时见不到的魅态,非常诱人。
弹幕:“啊啊啊,有人要倒大霉了。”
“时予这一笑,我愿意称为阎王之笑。”
“众所周知,时予笑的越好看,周围人随后越痛苦。”
“爱死了,时予,我愿意被打,只为博你一笑。”
“更喜欢时予了,怎么办?”
“楼上的,你变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