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神通境的死亡确实是引起了不小的动静,但平息得也很快。
千刃观,一个不算强大的宗门,田长老的身份也是举足轻重,是门内为数不多的强者。只是相比于那庞然大物般的灵墟,根本没有可比性。
田长老去干什么,虽然很隐秘,但也是有迹可查到的。现在他确实是死了,可试问千刃观当真敢向灵墟问罪吗?
所以,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只是经此一事,小道消息迅速在黄州传开,更是深切感受到知道楚阳对陈煜庇护。
毕竟陈煜废人一事,黄州共知。千刃观神通长老的死去,又会有谁会想到根本就是陈煜他们的谋划吗?而大多数人所猜的无不都是楚阳下手狠手,他这是告诫天下人,别来欺负他的弟子。
如此一来,就更让黄州各路修士忌惮,再也不敢轻易对陈煜出手了。否则就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遭到楚阳的报复的。
极乐谷、无影塔和藏罪宫三方势力在得到陈煜的情报后,哪里还能反应不过来,都明白到之前道场上所发生的事极有可能与他有关,只是他们都没有证据,不能仅凭他身旁那头蝰蛇就能给他定性。所以,他们也不敢明面上对付陈煜。
灵墟的楚阳自然也得到陈煜的消息。或者说,在陈煜用掉他的那道剑气时,他便有所感应了。
“呵呵……真没想到啊!陈煜这小子还挺有能耐的。”楚阳大笑道。
“爹……不如你将大师兄叫带回来吧。他已经离开几年了。”楚倩担心地说道。
楚阳摇摇头,道:“陈煜他很有自己的主见。若是想回来,自然会回来的,都不必担心。他不是那鲁莽之人。”
顿了顿,楚阳却微微一笑:“不过,他走的方向倒是有趣……”
“爹你觉得陈煜他会去中州?”楚纾想了想说道,“难道说他要去九州论道大会?”
夏如也是点疑惑,想不明白:“也许也是碰巧而已。”
“哈哈……没必要去猜了。九州论道大会不久后便要开始了,这正是你们名扬天下的时机,该准备准备了。”楚阳提醒道,“说不定还真的有机会会碰到煜儿呢?”
“啊……那我也去……”楚倩兴奋地说道。
“百年一遇的机会,倩儿你去见识一下也是好的。”楚阳倒也没有拒绝。
不仅仅是灵墟,就是那无崖剑观、崔氏一族,以及荒州的圣心盟等新一代的天骄,年轻弟子们无不都向着中州进发。一个个都想着如何去击败九州当代天骄,名动天下。
相比于这九州论道大会的暗涌,陈煜他们三人倒也显得平静得太多了。
这一路行来,很是平静,并没有多少不开眼的人对付他们。一是斩了田长老那件事的影响;二是大多数人不屑为之,在更多的人看来,陈煜就是一个废人,根本不被他们放在眼里。
当然也不都是这么想的,毕竟陈煜的身上可是有着强大的法宝,让人动心啊。
就这样,又过去了大半年,陈煜他们终于到达了黄州的最北面的城池,也是最靠近火之渊的那一座城——火渊南城。
火渊南城极大,绵延百里,如是一条巨大的山脉堵在了那火渊面前。
也许是因为地理,时间的因素,此时火渊南城比之任何时候都要热闹,聚集了大量修士,特别是年轻一代的修士们,因为这是通往九州的唯一道路。他们想要参加九州百年的论道大会就必须从这火渊城进入中州。
众所周知,四条大渊分九州,想要来往于各州之间,唯有通过传送阵方能实现。当然也有强大的修士曾横渡过四条大渊,只是成功者极少,大多都于四条大渊里身死道消了。
“老师,人可真多啊。”南笙不禁激动地说道。
“百年论道大会在几年后便要开始了,这些人想来都是想去观摩的。”陈煜笑道,不禁也是有些向往了。
“那我们过去吗?”南笙说道。
“哼……就你这点能耐,就是到了中州,怕是连会场都进不去。”蝰蛇大王在南笙的挎包里嘲笑道。
“大蝰你是要找打吗?”南笙不怀好意她说道。
“很可惜你干不过我。”蝰蛇大王更是得意了。
经过这大半年来的修行,南笙虽然进展迅速,已经生出了阴阳二气,但离着突破天人境可还是着好一段距离。而蝰蛇大王却早在几天前就突破到了天人境,速度之快可真的让人难以想象。
陈煜收回目光,说道:“现在还不是我去中州的时候。”
接着,他又对南笙要求道:“你小子接下来也给我认真一点。尽快地给我突破到天人境。”
“啊……为什么?”南笙不解地问道。
“接下来的几年,我应该都会在火渊里寻找着突破的机会。你们俩也没必要一直陪着我。可以自行去历练。”
“陈煜,别说我蝰蛇大王没提醒你。这样冒险,随时都有可能身死道灭的。”蝰蛇大王禁不住提醒道。
“老师,一定要在这里吗?”南笙也是听说过这四大渊的危险的。那可是九州的死亡禁地,即便是乾坤境也不可能百分百地活着。
“放心,我有分寸,你们不必担心。”陈煜说道,“不过,我若是想铸最强之路,那么这四大渊,我就必须要踏足。”
“为何?”南笙不禁问道。
“地风水火可成一界。”蝰蛇大王猜到了,“你这想法虽好,古往今来也不是没有人想过,但真正成功的却有几人?恐怕一个都没有。”
“老师……”南笙还想再劝一下。
“不必担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陈煜没好气地说道,“反倒是你小子,还是抓紧时间突破吧。”
时间一点点流逝,陈煜除了在指点南笙上,大多数时间便是观察着火渊的变化,以及从各处收集那关于四大渊的消息。
这期间,他也遇到了好几位熟人,不过,陈煜并没有与他们讲述自己的目的,以免引来不必要的误会和猜疑。所以,他也就只是稍作相聚便与大家分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