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上果然堆满了杂物,只有一扇小窗透进些许光亮。
沈岩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在一堆旧画框里,看到了那幅《塞纳河晨曦》。
画上蒙着厚厚的灰尘,但依旧能看出一抹惊艳的,破晓时分的紫色和金色。
他拿着画下了楼。
“老先生,这幅画,我能买下吗?”
老店主看了一眼,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哦,这个啊。是我祖父年轻时收来的,不知道是谁画的,一直扔在上面。您要是喜欢,给个一千欧元拿走吧。”
沈岩没有还价。
他直接付了两万欧元。
“我喜欢它,它值这个价。”
老店主看着手里的钱,彻底呆住了。
他觉得今天遇到的,怕不是一个来自东方的傻子。
当沈岩拿着画走出古董店时,刘慧刚好从旁边的店里出来。
“你买的?”她有些好奇。
“嗯。”沈岩把画递给她,“送你的礼物。”
“为什么送我这个?”
“它的颜色,很像你今天眼影的颜色,很美。”
刘慧被这个直白的理由逗笑了,心里却甜丝丝的。
一个男人,愿意为你花上亿办一场婚礼,很浪漫。
但一个男人,在异国他乡的街头,会留意到你眼影的颜色,并为你买下一幅他觉得与之相配的画。
这种浪漫,更让人心动。
她并不知道,这幅画的价值。
当晚,沈岩让团队的人请来了欧洲最顶级的艺术品鉴定师。
当鉴定师看到那幅画,激动得双手都在颤抖时,陈光科的越洋视频电话打了过来。
“老板!五千万欧元!你下午出门散个步,捡了五千万欧元?!”
电话那头,陈光科的声音都变调了。
“你现在是不是点石成金啊?”
沈岩只是淡淡一笑。
“运气好而已。”
他挂了电话,看着那幅已经被专业人士处理干净,焕发出惊人光彩的《塞纳河晨曦》。
他想,这或许不是运气。
是慧慧和孩子们,带给他的好运。
他们才是他的福星。
蜜月的第二站,是瑞士日内瓦。
“腾龙一号”降落在私人机场,迎接他们的是天工科技欧洲分部的负责人。
没有商业会谈。
沈岩的目的很纯粹,带刘慧来体验一下阿尔卑斯山的湖光山色。
他们在莱芒湖上泛舟,在山间的小镇品尝最地道的奶酪火锅。
悠悠第一次见到雪山,兴奋得小脸通红。
沈岩则全程抱着小沈安,一个完美的奶爸形象。
这天,他们在日内瓦最著名的一条奢侈品商业街闲逛。
刘慧的目光,被橱窗里一块百达翡丽的女表吸引。
“真漂亮。”她由衷地赞叹。
沈岩看了一眼。
“喜欢?”
刘慧笑着摇了摇头。
“太贵了,而且我也不常戴。”
她只是单纯地欣赏。
但沈岩记在了心里。
也就在这时,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高级情报已触发】
【情报内容:今晚八点,在伯尔尼的秘密钟表协会,将举行一场不对外开放的慈善拍卖。拍品中,包含一枚被认为已于二战中遗失的百达翡丽孤品时计——“星辰奏鸣曲”。该时计为品牌创始人于1933年为一位神秘天文学家定制,其内部搭载的微型齿轮组传动技术,超越当前时代至少五十年。起拍价五百万瑞士法郎。】
超越时代五十年的技术?
沈岩的嘴角微微上扬。
他对那块表本身兴趣不大。
但他对那项技术,很感兴趣。
天工科技的“云雀”飞行器和“腾龙”空天飞机,其核心的动力引擎,最需要的就是这种超高精度的微观机械技术。
他拿出手机,给宁客发了一条信息。
“帮我弄一张今晚伯尔尼钟表协会秘密拍卖会的入场券,最高等级的那种。”
半小时后,宁客回复了。
“沈总,搞定了。您的身份是列支敦士登王室的特邀顾问。请柬和身份证明,已经送到您下榻的酒店。”
办事效率,一如既往地高。
晚上,沈岩以“陪妻子挑选礼物”为由,带着刘慧,乘坐直升机抵达了伯尔尼。
拍卖会在一座古老的城堡里举行。
到场的人不多,但每一个,都是欧洲钟表界、收藏界乃至金融界赫赫有名的人物。
当沈岩这个陌生的东方年轻面孔,带着漂亮的妻子出现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他们看到了他请柬上的王室徽章,眼中的探究变成了几分敬畏。
刘慧有些紧张,她小声问,“阿岩,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给你买块表。”沈岩的回答简单直接。
拍卖会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前面的拍品,都是一些珍稀的古董钟表,引得众人纷纷举牌。
沈岩始终没有动静,只是安静地陪着刘慧品尝着甜点。
直到那枚“星辰奏鸣曲”被端了上来。
那是一块怀表,表盘是深蓝色的珐琅,上面用钻石镶嵌成了整个北半球的星图,美得令人窒息。
当拍卖师介绍完它的传奇历史后,现场的气氛瞬间被点燃。
“五百万瑞士法郎!”
“六百万!”
“我出八百万!”
价格一路攀升,很快就突破了一千五百万。
出价的,都是些头发花白的欧洲老钱。
他们看重的,是这块表的历史和收藏价值。
刘慧在旁边看得咋舌。
一块怀表,竟然能卖出上亿人民币的价格。
当价格飙到一千八百万,现场暂时安静下来时,沈岩第一次举起了号牌。
“三千万。”
他报出的数字,云淡风轻。
全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
一次加价一千二百万?
这是什么玩法?
坐在前排的一位日内瓦银行家,皱了皱眉,举牌。
“三千一百万。”
沈岩没有看他,再次举牌。
“五千万。”
这一次,全场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他。
五千万瑞士法郎,买一块怀表?
这已经不是收藏,而是赤裸裸的炫耀。
那位银行家脸色铁青,最终还是放下了号牌。
再跟下去,就不是钱的问题,而是理智的问题了。
“五千万一次!”
“五千万两次!”
“成交!”
拍卖师的木槌落下,一锤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