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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一探究竟

    “什么玩意儿?真是小姨子的话能这么理直气壮、冠冕堂皇承认?”东方霓裳暗想,她可不信。

    记者是简单的人吗?

    于是发了个笑脸。“告辞!”

    海鸥倒被反杀了。“这娘们怎么不聊了?难道她能判断出……”

    于是12人群里输入——“小心魅力记者东方霓裳,今天盯着庄主呢!”

    “谁呀这是?”

    “这可得研究研究。”

    “这娘们谁呀?”慕容可不是好脾气。

    “我……我我闺蜜!”

    “啊?!主持人!你这是引狐狸入室啊!”

    “我……我!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就盯上任天了。她从大群里看到的,她也是群成员,电视台记者。”

    “唉……”

    群里没人说话了,海鸥很懊恼。

    高瞻全程没说话。

    晚九点,任天居室。

    莺莺燕燕都在,这其实成了日常。

    一回家就聚在任天这儿玩耍,聊天。

    女人有女人永不重复的话题,层出不穷。

    任天则玩着手机,看做菜短视频。

    新闻也不看了,整个一失望透顶,不是极端自信,就是念着草稿吹牛。

    客观总是难觅,拍马屁形成了一种令人恶心的怪圈,缺陷呢?短板呢?丑恶现象呢?——只字不提。

    老百姓心疼的不是充会员才能看电视,是想看真相,听真话。

    任天没想到的是短视频中“伪”成功学大师声嘶力竭地****,甚至嘶吼出成功靠投机取巧,而非踏实苦干,恰恰不提自己欠了很多外债。

    所以说一群失败的人大谈成功学,一群落马的腐败分子大谈廉洁奉公,这是一种扭曲。

    任天有时候不明白,贪官贪那么多钱干嘛呢?银行不敢存,大额现金不敢花、只能藏家里,东窗事发一搜查,去球了。

    任天认为,民以食为天,美食永不落伍,其他的看着糟心、闹心、痛心、伤心。

    突然,手机分屏出东方霓裳的对话框。“干嘛呢?庄主。”

    “家里呀!看美食短视频,学习学习。东方女神有何贵干?”任天边回边叹气。“唉!这小娘们没完了!”

    “怎么了?”董妮坐到任天身边问道。

    顷刻间任天秒变圆心。

    慕容趴在任天肩上。“我看你怎么和美女聊天。”

    “看就看呗!像个肉团似的!”

    “小列兵!手机放桌上聊,我们都看看,看来得整个投影仪。”任军霞拍了拍任天的脑袋。

    东方霓裳继续她的话题。“上次问你的问题呢?”

    任天喝了口水,输入——“张爱玲说爱情是上床的遮羞布。我说大部分人先性后谈爱和负责。”

    “胡扯!”

    “张爱玲又说女人的特有器官决定在一起的时间的长短。”

    “又胡扯!那婚姻呢?”东方霓裳紧追不舍。

    任天点了根烟,思索片刻。“婚姻本应该是合情合理合法的,但是事实证明,最后只剩下了合法,大部分人是和结婚证书结婚的,不是和人,因为年轻,因为性,有了小孩以后,逐渐演变成违心,所以悲剧不断上演,民政局比较繁忙。”

    “就没别的原因?”

    “有啊!经济基础决定一切。女人普遍有依赖心理,总想找个条件好的依靠,条件嘛指的就是是否有钱?是否有权?她们可不管这钱从哪儿来的,只要有就行,他们也不管有权的人是不是贪官,有权就行。所以说自力更生、独立创造、同甘共苦共命运的女人太少了,疫情之后民政局婚姻登记处特别忙,就是这个原因。我是拒婚。”任天可不怕得罪身边环绕的女人。

    东方霓裳沉默了十几秒,回复道。“说的基本对,不过呢现在吃软饭的小鲜肉也不少哦!”

    “起码我是凭自己的双手和智慧挣钱,所以我是快乐的,快乐的货车司机,从不会半夜担惊受怕惊醒,你说老实话你收过礼品吗?和老百姓不同的人总是喜欢工资之外捞点灰色。”任天很嬉皮士,放荡不羁爱自由。

    “那你身边的女人们呢?”

    “都很努力啊,努力学习,努力工作,独当一面,很自立。”

    东方霓裳很刁钻。“照你的论调,你身边的女人们喜欢你是因为你有钱了?”

    “恰恰相反,我是无产阶级,身上从来没有一分钱,和丐帮没区别。”任天乐得说真话。

    “真话吗?我怎么就不信呢?”东方霓裳是真不信。

    “这年头是真有意思!假话人们顶礼膜拜,真话反而苍白。曾经看一个节目,知名主持人主持节目,顺嘴脱口秀了一下成了名人。她说——说真话容易跌倒!”任天说的是真话,起码他这么认为。

    “哦!这个女主持人我知道,但不是海鸥。”

    海鸥一旁咬牙切齿,心虚加窘迫。“任天!别和这娘们聊了!”

    任天没回答海鸥,又回复。“所以呀!人们活在欺骗里还乐在其中。就像你这两天追着我问这问那的,你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也不仅是记者,还是作家,了解人生百态,这是必须的。”

    “那你了解的可以了,我也回答了你所有的问题,到此打住哈!”任天准备好了告别辞。

    “什么人啊这是?这天没法聊了。”东方霓裳有点堵心,什么时候被这样敷衍和打击过,甚至含沙射影讥讽过。

    “好的!告辞!晚安!”任天回复完,果断换了手机。

    然后一巴掌拍在海鸥翘臀上。“海鸥!以后你要是再给我揽这种无聊的活儿,我就把你扒光了用胶带粘在墙上,嫌我不够累是不是?”

    海鸥实在憋屈,偏偏东方霓裳是自己同事还闺蜜,也是自己引入的。。

    高瞻一旁终于说话了。“行了!谁让你是名人呢?可能是职业习惯吧!散了散了,睡觉!让玉姐给你开导开导吧!动不动就训人!哼!海鸥!我们走!回咱窝儿去。”

    海鸥撅着嘴被高瞻拉走了,边走边泄愤。“憋屈!真他娘的憋屈!都是东方这娘们害的,不过任天的回答堪称精彩哦!”

    “那你回去找任天挨收拾去?”

    “不是该玉姐了吗?”

    “知道还放空炮!”

    海鸥假装镇静。“任天这货具备发言人的潜质。很好!”

    “他具备很多种岗位的潜质,别浪了!睡觉!我想想要小孩的事,现在呢还是以后呢?”

    “什么?高大校长!你想好了?”海鸥一惊一乍起来。

    “你以为我是你啊,要么想嫁入权贵之家,要么计划嫁入豪门,我这人认定一个男人那就是他了,唯一!”高瞻毫不客气拆穿海鸥。

    海鸥不仅汗颜。“那是以前的嘛!现在不同了。”

    高瞻躺在沙发上透视海鸥。“你以为你请病假能瞒多久?任天比你想象的还要精明,你不了解他的方面太多了,她想把你查的底掉那只是弹指一挥间的事儿。”

    “有这么玄乎?”

    “那一帮子女兵可是正规军侦察连退伍,你以为呢?那可是专业中的专业,机器中的机器,你不会不知道这些吧?”高瞻把长发理到耳后,很善意的提醒道。“我看你还是找个借口溜回去吧!比如升职、提干什么的,免得以后收不了场,放出去的风筝收不回来。”

    海鸥有点舍不得,人非草木。

    “你现在微信他,就说台里让你做副台长,待遇优厚,前途无量,我可以想象的到,他对你意见很大,只是不说出来,给你台阶下,他可能会说——‘想回就回去吧!’”高瞻一副未卜先知的表情,很惹人生气。“试试?这个浮躁的时代!”

    “试试就试试,我不相信他就这么舍得!”海鸥很不服气。

    任天秒回。“那就回去做副台长吧!海助理到此结束,通知高瞻明天她就是高助理,早点休息!常回来看看!”

    海鸥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天空的雨。“这货这么冷漠,就这么把我打发走了!你看看!”

    高瞻莞尔一笑。“他不是冷漠,他是了然于胸,他早就看透你了,你是来玩,找刺激而已。”

    海鸥多少有点眷恋,多少有点舍不得任天,于是心情骤然不好,情绪激动。“我失去他了吗?”

    “不!你们相互失去,昙花一现。”高瞻认真道。

    好死不死的东方霓裳的微信飞来。“喂!任天很嚣张啊!极难对付。给我出出主意,怎么把这货剥的和洋葱芯一样?!”

    海鸥大怒。“别他妈的出主意了,老娘刚被他赶走了!”

    没想到海鸥哈哈大笑。“你不是不想当任天助理了,你是想回来就职副台长了,不过呢很遗憾,我辞职了,和你不同,你是佯装生病,我是想换换环境,反正我爸一直催着我接收他教育集团。”

    “嘿!真是天有不测风云!这下你可有自由支配的时间了。祝贺你!霓裳!”海鸥怅然若失,自己并不感到升职副台长有多么的喜悦,反而反复咀嚼着失去。

    东方霓裳初心不改,特别执着。“我要搞清楚任天这个人,仅仅是好奇!”

    海鸥还是提醒了下东方霓裳。“打破砂锅可不是好主意,睿智的人总是难得糊涂,不会问到底的,我感觉以后他不会再见你了。”

    “可是我会见他,他管理花海和竹林风,他能拒绝我这个消费者吗?所谓进门就是客!”东方霓裳碰了软钉子仍不回头。

    “祝你好运!闺蜜!”海鸥精神不佳,就这么失去了吗?职位就那么重要吗?她还是舍不得离开电视台,何况还升官了。

    零点时分,远处的钟声回荡夜空。

    章美玉趴在任天怀里藤缠树,任天却已梦乡。

    “得给这货补补了,双修下这么快就睡着了,有这么累吗?不过也真是,一天到晚没闲着。嘿!这家伙!其实是真的可爱。姐和你一起睡!”

    章美玉瞬间睡着了。

    窗外,飞雪又起舞,无孔不入。

    夜已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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