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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0章 全国高校真没有“刘家帮”

    看完《电信报》的文章,刘一民直接将报纸扔到一旁,对此他不没有太过在意。不过这个现象倒是值得警惕,随着中国电影或者走出去的越来越多,类似的报道定然层出不穷。

    曹禹特意将这份报纸单独放在一边,也是想让刘一民留意一下这个现象。

    “刘老师,文件夹里放的什么东西?”朱霖推开门问道。

    “两个小家伙哄睡着啦?”

    朱霖疲惫地点了点头,两个小家伙有几天没见朱霖,吃完饭后一直拉着朱霖不撒手,非得让她陪他们玩儿,朱霖好不容易才把他们哄睡。

    “没什么,就是一些西方报纸。何老先生在欧洲受到了广泛关注,成了各大媒体上的常客。万老师想让我看看西方媒体是如何报道的。”刘一民起身疲惫地伸了伸懒腰。

    “外国报纸啊,我看看,顺便学习下英语。”朱霖好奇地走到书桌旁,将刘一民扔到桌角的报纸捡了起来。

    “你不困吗?”刘一民反问道。

    从燕京开车到北戴河需要很久,加上又陪着两个小家伙玩了一阵,朱霖早就累了。

    朱霖举起左手揉了揉脖子:“开车的时候挺困,但是下车就觉得没那么困,现在有点累,但还能撑会儿。我不想那么早睡,明天我晚点起。”

    “行,有不懂的问我。”刘一民活动完身子后,转身将床单和被子收拾了一下,重新铺整齐。

    “这报纸怎么能这样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朱霖生气地说道。

    刘一民毫不在意地说道:“别生气,我都不生气,你生什么气?很正常的事情,无需太过在意。”

    “我就是想不通,他们怎么能这样说,简直是冷血。何老先生可是救了数千名鱿太人啊,这样说简直是冷血,正常人都说不出这话。”朱霖气愤不已。

    刘一民笑道:“这份不好看,你换一份,别跟报纸怄气。西方的报纸可不讲什么道义和底线,要么为雇主负责,要么为销量负责。”

    《电信报》这篇文章发表之后,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和讨论,但光靠《电信报》的力量,根本无法撼动主流舆论。

    《上帝的签证》里涉及到三个群体,中国、纳粹和鱿太人。目前欧洲反纳粹是主流且属于政治正确,自然不会有人替纳粹说话。

    何凤山的事迹宣扬出去,中国和鱿太人都是获利方。这件事情从《上帝的签证》发表,到何凤山到处演讲,里面少不了鱿太资本控制下的媒体广泛宣传。

    鱿太人作为美欧的爹,他们不会让《电信报》这种观点广泛扩散。

    当然中国叙事角度和鱿太资本想要的叙事角度也有很大的矛盾,我们想将何凤山彻底塑造成世界英雄的形象,鱿太资本则是想通过何凤山进一步讲述自己在二战时的悲惨遭遇,通过二战遭遇,站在道德的高地上指责美西方。

    鱿太资本是一边当爹,又一边装受气包。

    “我们把刘想的太好了,哈哈哈!”朱霖看到这句话时,忍不住笑出了声:“刘老师,你觉得你是宣传家还是文学家?”

    “也有可能是文学宣传家!”刘一民开玩笑道。

    朱霖看到靠在床头的刘一民昏昏欲睡,于是放下报纸爬上了床。

    “刘老师,看把你困的。”朱霖伸手将灯泡给关掉。

    刘一民笑着说道:“不是困,是看到你就恋床。”

    “别,刘老师,你放过我吧,我实在太困,没什么精力。”朱霖双手撑在刘一民胸前,不让他身体靠近。

    “嘿嘿,你不用动,我换个省力的姿势。”

    “那?来吧!”朱霖见既然躲不过去,那索性就好好享受。

    星空下,海浪不断地拍打着凸起的礁石,掀起朵朵白色的浪花

    寂静的夜幕下,海浪的冲击声格外清晰动耳。

    早上八点,刘一民蹑手蹑脚的起床走出房间,又将窗帘拉上挡住太阳,让朱霖能够好好睡一觉。

    “霖霖呢?”杨秀云问道。

    “妈,霖霖昨天开车太累了,咱们别打扰她,让她好好休息。”刘一民将手指放在唇边,示意大家小声说话。

    朱母说道:“那就让霖霖好好睡觉吧,一路上开车是够累的,眼睛、手、双脚都得动。亲家,咱们先吃吧。”

    刘雨和刘林两个人喊着要妈妈,被刘一民萝卜加大棒又哄又威胁,成功让两人的声音降了下来。

    杨秀云说道:“我把锅里的饭菜给霖霖留着,啥时候醒啥时候吃。霖霖天天上班,是够辛苦的。亲家,你们给我们养了一个好儿媳啊。”

    听到杨秀云这样说,朱父和朱母心底暗喜,表面还得做一副谦虚的样子:“亲家,两个年轻人能过好自己的日子,跟你们两位的包容也分不开。霖霖回家经常说,公公婆婆对她特别好,邻居也都说找了一个好人家。”

    杨秀云和朱母互相吹捧之后,刘福庆和朱父又是一阵捧。等互吹进行完之后,大家才其乐融融地动筷吃饭。

    双方老人都尽可能地多说点好话,让刘一民的小家庭能够更加融洽。

    等吃完饭,刘一民带着两个小家伙去沙滩上堆城堡。三人准备合力建造一个大城墙,在刘一民的统筹下建到一半,两个小家伙开始动起了各自的小心思,互相嫌弃对方的手脚

    “臭哥哥!”

    “臭妹妹!”

    见两人拉开架势准备大吵一场,刘一民大喊一声:“不准吵,从现在开始,自己建自己的。”

    “哼!”两人冲着彼此冷哼一声,转身去建自己的城堡了,眼神中带着比试的意味。

    刘一民一屁股坐在沙滩上,带一对双胞胎真难,不是想要一样的东西,就是各有各的想法。关键年龄、心智都一样,不能总是用大点要让小的那一套来说服刘林。

    刘一民坐在两人中间,互不相帮。要是帮了其中一个,马上矛盾就又出来了。

    10点左右,朱霖在沙滩上找到了他们。两个小家伙也不管自己建的‘城堡’了,飞奔到朱霖怀里喊着要去游泳。

    “走,游泳去,刘老师!”朱霖过来就是想喊他们去玩儿。

    刘一民和朱霖一人抱着一个小家伙,到了附近一家设施较好的浴场换衣服下海游泳。

    “咱们先看妈妈游泳好不好?”刘一民和朱霖带着他们到人较少的且水浅的地方。

    朱霖关心地问道:“小雨,不冷吧?”

    “妈妈,不冷,我们想看你游泳。”刘雨摇了摇头,双手轻轻地拨着水花。

    朱霖见两人不冷,且游泳圈也足够可靠才放下了心:“你们等着,我先去热个身。”

    朱霖往前游的时候还回头冲刘一民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眼神,朱霖如一条美人鱼一般借力往前一跃,接着以优美的泳姿往前游去,在刘一民他们能看到的距离内,以多种姿势交替前行。

    “瞧你妈嘚瑟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会游泳似的。”刘一民忍不住揶揄道。

    刘雨崇拜地说道:“妈妈好厉害,爸爸。”

    “妈妈游的好远,爸爸,我们去找妈妈吧!”刘林晃动着小腿跃跃欲试,可惜根本动不了。

    刘一民看到这一幕忍俊不已,这样子倒像是蝌蚪摆尾。

    前面是深水区,要是遇到大一点的浪花很危险。好在没过多久,朱霖就游了回来。

    “不行了不行了,好久没游泳,游到中间力气就不够用了。”朱霖从水里忽然露头,畅快地甩了甩头发上的海水。

    “朱霖同学,恨不得把自己所会的游泳姿势全部来一遍啊!你要是再晚回来一会儿,我就哄不住了。”

    “怎么了?”

    “非要去找你呢,快点教教他们如何游泳吧。”

    朱霖笑着靠近两个小家伙,教他们如何用胳膊和腿发力,刘一民在旁边做安全戒备,防止有人忽然冲过来。

    两个小家伙跟着朱霖学的有模有样,不过练习游泳太过耗费体力,约二十分钟后,就带着他们上岸休息了。

    玩到十一点半,四个人一路唱着歌儿回到了租住的小院。

    经过一上午的游玩,两个小家伙体力消耗严重,中午吃饭整整比平时多了半碗,吃完饭没多久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下午一行人去逛了一圈秦皇岛,刘一民和朱霖给双方父母买了不少衣服。

    双方老人一直嘴里嘟囔着太多了,不要买了之类的话。

    朱霖笑着说道:“爸妈,衣服今年穿了,明年还能穿,浪费不了。以前你们不在燕京,买衣服有的不合身,现在不合身,咱们当场换。”

    “亲家,这衣服咋样?你上身肯定好看!”朱母拿着一件大红上衣问道。

    杨秀云赶紧说道:“这都是你们城里人穿的,我们老家穿出去会被大家笑死的。”

    “哈哈哈。”朱母拿着衣服放在杨秀云身前:“嘴长在别人身上,管他们怎么说,老来俏,老来俏,年轻的时候就算了,现在有机会了,得好好漂亮漂亮。”

    逛到下午五点,一群人大包小包的回到租住的房子里。隔天一大早,朱霖和朱母就开车回到了燕京。

    7月24号,闫真带着一群人坐着大巴车抵达北戴河。由于夏季的北戴河正是旺季,许多招待所都属于中央相关单位,只有部分房间对外开放。

    夏季相关单位过来休假的人太多,甚至挤占了对外营业的房间,闫真打听了好久都没找到能住下三十多人的宾馆。

    于是刘一民托创作之家的人,帮忙在附近找了几间院子,短租了几天。实在安排不了的,就只能让他们住进创作之家。

    “刘老师。”三十多号人站在院子里,顿时衬托的院子逼仄不堪。

    “好了,好了,声音小点,你们这一声吼,恨不得把瓦片给掀翻了。”刘一民笑着说道。

    闫真冲着刘福庆喊师公,搞得刘福庆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回复,只能呆愣在原地。

    不过等大家熟悉之后,刘福庆和杨秀云对待大家异常亲切。

    刘雨和刘林像人来疯一样在一群人里玩着捉迷藏,不时有人蹲下逗逗他们。

    “好了,大家不用在院子里呆着啦。来了北戴河,不去海上玩算是怎么回事。但是有一点,大家一定要记住”

    刘一民还没说完,一群人笑着附和道:“安全第一!”

    “对,安全第一!”

    等一群人走后,朱父走过来说道:“一民,别人是桃李满天下,你是教出来的老师满天下。”

    “一民,这些是老师啊?”刘福庆疑惑地走了过来:“老师,咋还问你喊老师?”

    “我是老师的老师。”刘一民嘿嘿一笑。

    这群人都是老师,玩起来有分寸,加上闫真在旁边提醒,不会出什么事情。

    刘一民本来还想让吴组缃等几位文研所的老教授过来,但他们觉得年龄大了,还是呆在燕京舒服。

    刘一民空闲的时候,带着两个小家伙到沙滩上找他们玩耍。

    海滩上,一群人望着晚霞围成一个圈,刘一民带着他们玩诗歌接龙或者探讨国内文学。

    有人开玩笑在文研所里当学生当久了,一时间还不想回去当老师了。

    “你们各自单位通知你们做下学期的课程安排了吗?”刘一民关心地说道。

    “我们系已经通知我了,不过我要换教学方向,换成外国文学思想。”

    “那你可要学好了,我回头把我以前写的教学笔记借你看看。讲的不好,可别说是我教的。”刘一民打趣道。

    “哈哈哈!”他们这一群人的笑声格外引人注意。

    回去的路上,闫真走到刘一民旁边说道:“又要分别了,还真舍不得。”

    刘一民拍了拍闫真的肩膀:“铁打的文研所,流水的兵。”

    文研所里,闫真跟这群人相处的时间是最长的,平常还帮着处理生活和工作上的问题,他们之间的感情估计比跟刘一民还深。

    “一批批文研所的学生从各大高校来,又回到各大高校去。现在别人都说,以后的全国中文系老师都是从咱们文研所出去的。”闫真说道。

    “有人真他妈会嚼舌根,这不是毁我吗?”刘一民忍不住爆了粗口。

    现在能这样说,以后就能说中国中文教育界存在一个“刘家帮”。

    三天后,一群人重新回到了燕京。刘一民将几位教授对受训老师的评价表收集在一起,经过综合计算系数后,形成了一份最终评价。

    “希望大家客观看待这份评价,认真对待接下来的工作、生活,做一名热爱生活、热爱工作、热爱学生的老师。文研所的经历或许不会让大家以后的日子里熠熠生辉,但是一定会成为大家难忘的记忆。

    如果在工作和生活中有什么问题,欢迎大家来信跟我探讨。”

    听到刘一民的话,一些女学员甚至抹起了眼泪。

    刘一民让闫真将评价表发放下去,随后又跟大家在燕大拍了一张合照。

    接下来还有一个月时间,刘一民让他们不用忙于学习,好好看看燕京,深入社会,观察一下社会的变化。

    8月初,黄祖默的电话经过几番周转,终于打到了北戴河。

    “一民,《一个人的朝圣》在北影厂已经剪好了,你什么时候过来看看?”黄祖默激动地说道。

    “剪好了?老黄,你什么时候到的燕京?”刘一民问道。

    “拍摄好之后我先回了沪市一趟,最近半个月都在燕影厂忙着剪电影。跑到四合院,朱霖同志说你去北戴河了,我给作协打电话才要到了创作之家的电话。”黄祖默解释道。

    从黄祖默的话里,刘一民听出他很想让刘一民尽快看到这部电影。于是刘一民决定,明天回燕京一趟。

    抵达燕京厂后,黄祖默和焦晃激动地搂住刘一民的肩膀。夏天拍摄,黄祖默和焦晃都晒黑了许多。

    “等事情好了,你们两个也先别急着回沪市,去北戴河休息一阵子再回。”

    两人见刘一民如此盛情,于是爽快地答应了下来,不过得等到电影完全过审才去。

    还没到审片室,汪阳快步走了过来:“一民,北戴河休息的怎么样?走,咱们一起去看看。”

    “汪厂,你看过了吧?觉得如何?”刘一民笑着问道。

    汪阳推开审片室的门:“我觉得很不错,黄导经过《忠犬八公》的历练,从画面、色彩到台词,我都觉得不错。就是有一点,选景选的都是很漂亮的,除了在表述主人公沮丧心情时,才会出现一些衬托沮丧的镜头。”

    刘一民拍了拍汪阳的肩膀:“美好的故事,当然要用美好的镜头。文艺片嘛,镜头里要把文艺表现出来。”

    汪阳嘟囔了一句:“就是有点太特么文艺了,我怕观众觉得假!”

    “我看看。”

    在两人对话的时候,黄祖默抿嘴笑而不语装作十分淡定的样子,其实内心十分忐忑。

    要送影片参加国际电影节,需要通过相关部门审核推荐,他最怕国内相关部门不认可,不推荐。

    刘一民和汪阳坐下后,后面的放映员正式放映。

    初始的镜头是在一处公寓拍的,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坐在楼下晒太阳,邮递员将一封信放在了他的面前.

    随着信封的展开,电影也正式开始。

    故事平淡,但在剧情表现的时候并不平淡。黄祖默和焦晃在电影里将众人的不理解表现得淋漓尽致,将开篇戏剧冲突拉到最高,吊足了观众胃口。

    如果开篇戏剧冲突平淡,接下来整个故事就味同嚼蜡,开头跟美剧的表现手法一样。

    跟相比,电影删除了许多故事片段,只保留了戏剧性强和能让整个故事升华的剧情。

    焦晃将一名老人的倔强、迷茫、疲惫和感悟表现了出来,从体态和表情就能看出一名老人的心路历程。

    剧中最高潮的部分,则是见到老友的片段。两名老人互相拥抱在一起,诉说往昔历经岁月沉浮的友情。

    “黄导,拍的不错嘛,这次电影的色彩比以前调的好多了。”

    黄祖默笑道:“弗兰克导演教会了我很多,回到美国后还给我寄来了好几本汉语版的导演相关从业书籍。”

    “一民,你觉得能直接报上去吗?”汪阳问道。

    “有几个地方需要修改一下,中间紧凑性欠缺。文艺片的故事进度本身就很慢,不能让观众过于感觉无聊,要不然观众就要睡觉喽。”

    刘一民将自己刚才记下来的片段递给黄祖默以供参考。

    黄祖默让放映员重新回放,跟汪阳商量一下修改的必要性。

    众人最终决定剪掉一些无意义的台词和空镜头,这部分剪完之后,预计整体的长度将缩短到一百二十分钟。

    汪阳询问刘一民觉得这部电影在国际电影节A类里面有没有竞争力。

    “我觉得可以找偏向文艺片的电影节。”

    “后半年的电影节有威尼斯、夏威夷,东京电影节,我们纠结于去哪一个。”

    ps:今天一章,晚上身体又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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