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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装穷文中的女主闺蜜8

    沈棠接过银行卡,紧紧攥在手里,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她没有再看周时序一眼,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冲向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麻烦快点,去市中心医院,越快越好!”她坐在出租车后座,不停地催促着司机,双手合十,默默祈祷母亲一定要坚持住。

    出租车在雨夜里疾驰,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沈棠看着窗外的雨景,泪水再次汹涌而出。她和周时序的过往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那些甜蜜的瞬间如今都变成了锋利的刀子,割得她体无完肤。

    她以为他们的爱情是纯粹的,是不掺杂任何杂质的,可到头来,却被现实击得粉碎。他的不信任,他的冷漠,像一把把锤子,敲碎了她所有的幻想。

    四十分钟后,出租车终于到达了市中心医院。沈棠付了钱,拿着银行卡,疯了一样冲进急诊室。

    “医生,医生,我钱凑齐了,快给我妈做手术!”她抓住迎面走来的护士,激动地说道。

    护士看着她狼狈的样子,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对不起,家属,我们已经尽力了。就在十分钟前,病人因为抢救不及时,已经离世了。”

    “什么?”沈棠如遭雷击,呆立在原地,手里的银行卡“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遍遍地质问:“不可能,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我妈她不会有事的,她还在等我,她还在等我……”

    她冲进抢救室,看到母亲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脸上盖着白布,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气息。沈棠扑到床边,掀开白布,看着母亲苍白的面容,泪水决堤而出:“妈,我来晚了,我对不起你,是我没用,没能救你!”

    她的哭声撕心裂肺,在空旷的抢救室里回荡,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痛苦。如果她能早点凑到钱,如果周时序能早一点相信她,如果时间能再慢一点……可是,没有如果了。

    窗外的雨还在下,仿佛在为这个悲伤的夜晚哀悼。沈棠跪在母亲的病床前,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她失去了母亲,也失去了爱情,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轰然崩塌。

    那张冰冷的银行卡躺在地上,散发着金钱的铜臭味,像一个无情的嘲讽,嘲笑着她的卑微和绝望。

    ……

    而那边,被自己表妹念叨的受不了的周时序单独约了李牧出来。李牧倒是十分敬业,几乎是随叫随到。即便大半夜困得直打哈欠,还是准时赴约了。

    等周时序说完今天发生的一切,李牧有些惊讶道:“你说的是真的?沈棠居然发现你装穷的事情了?”

    周时序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你说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这个答案对于周时序来说很重要,如果是一开始就知道,那么不仅他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沈棠也不是什么好人!

    李牧略微思考片刻后,目光转向周时序,语气平静地说道:“时序,你看你虽然每天穿的普通,可你身上戴的手表和配饰哪样是便宜的?再说你真的相信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女人会为了你没日没夜的打工吗?除非她本就是有利可图。”

    “据我所知,沈棠的妈妈三年前就出了车祸,一直躺在医院,之前沈棠一直在借钱为她妈妈治病。怎么认识了你之后,她将她妈妈的护工都停了,只为了省钱给你还债?而你当初接近沈棠的时候说了,你喜欢的人是禾儿,可沈棠呢,还是跟你走到了一起,你真的觉得这个女人是个好人?现在她的真面目终于露出来了,一口气问你要了五十万。”

    不仅李牧分析的有道理,周时序也是越想越生气,他从来没有想过沈棠会问他要钱!也许沈棠她妈妈生病的消息也是假的!

    周时序跟李牧在一起喝了一整夜的酒,压根没有注意到沈棠已经将自己的东西都搬离了出租屋。

    沈棠在这个家东西少的可怜,春夏一共就四套衣服,还有其他的加起来居然连一个密码箱都凑不齐。

    想到一直存在手机里的好吗,这些年她早已经铭记于心,但因为内心的隔阂,她从未找过那个名义上的父亲。虽然母亲出车祸的时候,他来看过自己,还允许她回到沈家,可是沈棠不稀罕。

    如今她没地方可去,还是得寄希望于她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身上,她这一辈子都要受人摆布。

    指尖在拨号键上悬停了许久,磨得发烫才终于按下那串烂熟于心的数字。忙音在听筒里执拗地响着,像沈棠此刻擂鼓般的心跳,每一声都敲在脆弱的神经上。

    “喂。”低沉的男声带着几分不耐传来,正是沈父。

    几乎是这一个字落下的瞬间,沈棠压抑了许久的呜咽便冲破了喉咙,泪水汹涌而出,模糊了眼前的城市霓虹。“爸,”她的声音哽咽着,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你从前说的事情我答应了,我愿意回沈家,也愿意联姻!”

    听筒那头的沈父显然愣了一下,随即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那笑意里没有半分父女重逢的温情,反倒透着几分计谋得逞的得意。

    沈父这一生,最引以为傲的便是从穷乡僻壤考进京都的履历,靠着一股钻劲在城里站稳了脚跟,却始终在中层徘徊。真正让他鲤鱼跃龙门跻身豪门的,是娶了一位富家小姐。他深知自己的荣华富贵皆系于妻子一身,即便骨子里爱玩爱闹,也始终不敢真正忤逆。

    所以当年妻子容不下沈棠母女,以强硬姿态将她们扫地出门时,他选择了沉默。那份沉默,是权衡利弊后的明哲保身,也是对血脉亲情的漠然舍弃。

    前几年,妻子因乳腺癌离世,偌大的集团顺理成章落入他手中。可他空有掌控权,却无对应的能力,不懂市场研判,不善团队管理,短短几年间,集团效益便江河日下,财报上的红色数字越来越刺眼。

    他膝下唯有一个与亡妻所生的幼子,才十几岁,接不起这偌大的集团。看着日益缩水的资产,沈父夜不能寐,他绝不能让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付诸东流,更不能让儿子将来一无所有。

    就在焦头烂额之际,他想起了那个被自己遗忘多年的女儿沈棠。这个流落在外的女儿,成了他眼中最后的救命稻草。若是能将她接回沈家,再许配给某个有实力的豪门公子,用一桩联姻换取对方的扶持,定能让集团起死回生。

    算盘打得噼啪作响,沈父对着听筒放缓了语气,却依旧难掩功利:“既然想通了就好,明天我让人去接你回沈家,往后安心待着,我不会亏待你的。”

    电话挂断的忙音传来,沈棠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泪水无声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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