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教官这会儿去找的就是幕后指使者吗?”
“应该是。”
蔡瓜瓜看着徐少言和盛常安,问道:“你们两个为什么不跟着?”
“你说我们两个没有跟着去,有没有一种可能?”
“什么?”
盛常安:“教官不让我们跟着。”
蔡瓜瓜耸了下肩膀道了声:“好吧。”
……
此刻,路上。
云梭握着方向盘,陈昭愿坐在副驾驶上 ,看着窗外。
作为一个被她亲手制造出来的神器,她此刻心中的想法,云梭多少能觉察到一二。
“那个男人现在的身体是拼凑的。”
包括全身的血液,都不是他自己的。
陈昭愿嗯了一声。
“你变化真的很大。”
“怎么说?”
“换作从前,这个人你不会让他看到今天的夕阳。”
车窗外的雨势渐大,陈昭愿道了声:“因为我还没有收到钱。”
云梭:“……”
看来,那个不知死活的老男人,到底还是要死的。
这样想着,云梭觉得舒服多了。
陈昭愿开口唤了一声:“云梭。”
“嗯。”
“我在想,不久之后,这人间或许会如你所愿。”
“嗯?全死了吗?”
陈昭愿就当没有听到他说的那句话。
“这人间会少很多人,多很多牲畜。”
相对来说,以后都畜牧业会很发达。
云梭点点头,觉得很合理。
但坏人投胎畜牲道,他还是更希望人类赶紧灭绝。
听到云梭心中所想之后,陈昭愿有些无语,索性闭上了眼睛。
车里没了声音,只剩下外面的雨声。
……
心愿纸铺,蔡瓜瓜給地上那两位拍了张照片。
就坐在了电脑前,手指噼里啪啦的打着键盘。
神情十分专注的盯着电脑屏幕,很快她要查的东西出来了。
“出来了!”
徐少言和盛常安走到蔡瓜瓜的电脑前,看着电脑屏幕。
蔡瓜瓜查的是跟踪他们的几个散修。
客观的说,跟踪他们的这六个人修为不低,但他们一个也不认识。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别处的散修。
这一查,还真查出来了。
“西州,婺城人,六个人是亲兄弟,全都是修士,但无门无派,当地人称他们六人为婺城六怪。”
“几年前因为频频犯事,被西州娄家少爷赶出了婺城,从此不知所踪。”
蔡瓜瓜看着电脑念那几个跟踪他们的散修来历的时候。
陈昭愿和云梭推门走了进来。
”教官你回来啦!”
陈昭愿嗯了一声,看着地上那个被捆仙绳捆着的人,旁边还站着个被符定住的。
“这是?”
“跟踪我的人。”
陈昭愿点点头:“你准备怎么处理?”
“教官有什么建议吗?”
“没有,这种事你自己处理就好。”
蔡瓜瓜道了声:“好。”
最终,婺城四兄弟找上门来的,蔡瓜瓜提了个条件。
让他们给某个福利院捐了二十万,蔡瓜瓜这边放了人。
六兄弟一下子,得罪了玄清观,茅山,蔡家,更重要的是得罪了陈昭愿,雍州自然是待不下去了。
兄弟去了黔东南,至死都没有再出黔东南一步。
至此,被跟踪这事暂时告一段落。
徐少言的纸扎终于都做好了,这日忙于送货。
徐少言也没有想到,在他们店里订纸扎的顾客家中死的人,竟然都和教官与盛常安有关。
死去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在扬州苏家,死在苏家大宅的中的某几位。
徐少言知道在他们店里订纸扎的这几位顾客,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家,只是没有想到……
这样的人家,墓地会在山沟沟里。
当盛常安坐在驾驶席上,握着方向盘把车开进山沟沟的时候。
徐少言看着盛常安问了句:“这种地方,你竟然一点也不意外?”
盛常安握着方向盘,看着前面的路,回了句:“有钱人更注重风水,后代把长辈埋在哪里都不奇怪。”
后代过得好,那自然没什么,后代若是过得不好,还得把长辈挖出来重新埋一遍。
徐少言点点头,差点忘了茅山是干啥的了,盛常安接触的这种事情,只会比自己多,不会少。
昨天下了一天一夜的雨,村里的大路还好,那些偏僻的小路还是很难走。
徐少言和盛常安费了一番功夫,终于把纸扎送到顾客手中。
徐少言走到车旁边,脚上的鞋沾了很多泥巴,盛常安也一样。
二人折了根路边的枯枝,刮了一下鞋上的泥巴。
上了车,准备回店里。
只是开了没有两分钟,还没有出村,突然停了下来。
徐少言和盛常安透过玻璃,看着前面。
小卡前站着一个穿着青色衬衫,气质干净清冽的男人,他张着双臂挡在了徐少言他们车前。
这个男人出现在这个地方很违和。
这是盛常安和徐少言当下共同的想法。
盛常安按了一下车铃。
挡在他们车前的男人,听到了但依旧没有让开。
盛常安面无表情的又按了一下。
男人依旧站在车前。
徐少言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天空,虽然今日没有下雨,但天空依旧阴沉沉,不见一点阳光。
“常安哥哥,那是鬼吗?”
盛常安摇了摇头。
徐少言见状拉开了车门。
本来双手握着方向盘的盛常安,伸出一只手拉住了徐少言的胳膊。
徐少言有些不解,扭头问了句:“怎么?”
盛常安道了声:“我的意思是看不出来。”
徐少言盯着盛常安,脸上一时间多了几分淡淡的死感。
“常安哥哥,以后可以用语言表达,还是不要用动作了。”
徐少言说完,下了车。
“哎,你……”
徐少言伸出一只手来,阻止了盛常安接下来要说的话。
“他没恶意。”
这一点,徐少言能够感觉出来。
听徐少言这么一说,盛常安把车停到一边,也从小卡上走了下来。
徐少言和盛常安走到挡车的男人面前。
两人从男人身上闻到了一股味道,那味道有点熟,好像在哪里闻过?
徐少言这么想着的时候,盛常安难得先开了口。
“你找我们有事?”
穿着青色衬衫的男人,伸手指着徐少言。
“你的意思是你找我有事?”
气质干净清冽的男人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