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你怎么磨磨蹭蹭的？”
杜牧在通道中等了好一会儿，才看见刀锋迈着沉重的步子跟上来。
刀锋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刚才他翻空了钱包里所有的现金，也没凑够两千美刀，最后只能把身上几件值钱的东西押给酒保，才勉强付清了账。
这让他本就不太富裕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
杜牧见刀锋没有回答的意思，也没有继续追问，只当对方酒量不好。
“跟我来，我找到入口了。”
他带着刀锋来到通道尽头，地上躺着几个昏迷不醒的安保人员，也是普通人，明显是他的杰作。
杜牧才不会在乎什么碰瓷手段。
要知道，他可是神盾局和九头蛇最忠实的员工，蛇盾局头牌特工！
谁敢碰瓷他？谁敢开他的盒？
要是真有人敢开盒到他的头上，怕是当天就被请到蛇盾局喝茶去了。
再说了，他连尼克弗瑞这个神盾局前局长都揍过，前不久还揍了九头蛇欧洲势力的掌控者斯特拉克，区区几个普通人算得了什么。
通道尽头有一扇铁门，杜牧掏出万能钥匙轻松将其打开，露出一条向下的阶梯。
两人沿着阶梯走向了地下层，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逐渐在眼前展开。
这里俨然是一座设施完备的地下工厂，但出奇的寂静，许多真空封装舱整齐排列，舱门却全部敞开着，内部空空如也。
身经百战的刀锋很快察觉到不对劲。
“小心！这是陷阱！”
话音刚落，数道怪异的身影从天花板的阴影中倒坠而下，直扑两人所在的位置！
杜牧和刀锋反应极快，立即向身侧闪避。
借助微弱的灯光，他们看清了袭击者们的样貌。
只见这些怪影骨架嶙峋，浑身呈现一种病态的苍白，手掌异化成巨大的吸盘状器官。
而它们的嘴巴更是恐怖，连同整个下颚直接分裂成两半，露出布满螺旋状利齿的口腔，充满着视觉冲击力。
杜牧挑起眉头：“小别致长得还挺东西的。”
由不得他们多做思考，其中一只怪物已猛地扑来，张开血盆大口，带着腥风直噬他们的面门！
刀锋临危不乱，手中银色长剑迅速出鞘，划出一道冷冽的弧光，斩向怪物的脖颈！
银色长剑轻松划开了怪物的血肉，几乎将其脖颈斩断大半！
然而，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这怪物并未像寻常吸血鬼那般，在银器伤害下瞬间燃烧化作灰烬，反而若无其事地立在原地。
它脖颈处骇人的伤口剧烈蠕动着，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愈合。
不过眨眼功夫，便已恢复如初。
“该死，果然是收割者！”
刀锋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显然认出了这些怪物的身份。
“什么是收割者？”杜牧不懂就问。
刀锋语速飞快：“收割者就是经过基因改造的吸血鬼变种，它们的身体素质强于一般吸血鬼，拥有着极强的再生能力，并且还免疫除阳光外的其他吸血鬼弱点。”
“最恐怖的是，它们不仅吸食人血，还以吸血鬼为食，无论是人类还是吸血鬼，一旦被它们咬到的话，都会在短时间内转化成它们的同类。”
杜牧惊了，这不就是吸血鬼版本的丧尸吗？
而且这能力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除了不能免疫阳光之外，简直就跟获得血神之力的费斯没有什么区别，连口味都一样独特，说是一群小费斯都不为过。
刀锋的声音愈发凝重：“我也是最近才注意到这些怪物的存在，没想到已经形成了如此规模，背后一定有人在刻意培育它们。”
“嘶哈——！”
就在这时，收割者群齐声发出刺耳嚎叫，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
杜牧没有迟疑，掏出黄金沙漠之鹰，连续扣动扳机！
砰！砰！砰！砰——！
枪口喷吐火舌，冲在最前的收割者头颅应声炸裂，身躯自动燃起迅速化作了灰烬。
显然，杜牧的能量依旧对这些黑暗生物有着克制效果。
但收割者就像是没有惧意一般，它们踏着同伴的残骸，不顾一切地冲向杜牧。
其中一只猛地扑至跟前，血盆大口狠狠咬向他的脖颈！
泰拳警告！
杜牧本能回击，一记凶猛的肘击狠狠轰在扑来的收割者脸上。
嘭！！
沉闷的撞击声在工厂内回荡！
在杜牧的肘击下，收割者的面部瞬间凹陷变形，整个身躯如同被重锤击中般倒飞出去，接连撞翻了身后三四只同类，最终重重撞在墙面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
墙面裂开蛛网般的纹路，那收割者几乎嵌在了上面。
它的头颅大半塌陷，五官扭曲地瘪成一团，各种不明液体不断从鼻孔眼睛耳朵里渗出，看起来惨不忍睹。
杜牧破百的力量属性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即使这些收割者的身体强度远超出吸血鬼，也难以抵挡得住他的力量。
这骇人的一幕，让其他收割者都不由顿了一下。
这特么诗人？
“看来你们还是有点智慧嘛。”
杜牧看到收割者们的反应，缓缓裂开嘴角：“继续来，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花而怜惜我。”
收割者们：“.”
短暂的停顿过后，收割者们再次扑向杜牧。
杜牧索性收起了黄金沙漠之鹰，主动冲进收割者最密集的区域，跟它们玩起了近身战，泰拳警告这技能基本没有停止过，直接肘满四节比赛！
说肘咱就肘啊！
你有他有，全都有啊！
在杜牧的肘击下，四周的收割者们一个个如同炮弹般倒飞出去。
不过，纯肘击并不能真正伤害到这些收割者，所以杜牧给自己加了一个护身术，浑身包裹着一层光明属性的护罩。
说是护罩，其实也有一定伤害力。
就像是托尼的钢铁盔甲，在能量缺乏的时候，他就经常用数吨力量的铁拳玩近身搏斗，而且打的还是咏春拳，那叫一个熟练。
在护身术的全面附魔下，杜牧的每一次肘击都获得了光明属性加持，外加上他那破百的力量属性，对于收割者这种黑暗生物来说，简直就是人形百吨王。
一肘击下去，人飞了出去，然后就可以做好投胎的准备了。
被附带光明属性的肘子击飞后，收割者们根本没有自愈的机会，整个身躯逐渐焚烧殆尽，渣都不剩下。
比起收割者，杜牧更像是真正的收割者！
另一边，刀锋战士的处境则艰难得多。
他手中的银质长剑都快轮冒烟了，但是周围的收割者们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聚越多。
刀锋可没有杜牧那种能力，失去了有效的克敌手段，他的每一次攻击都显得事倍功半，无论他怎么输出，收割者们身上的伤势都能迅速恢复，继续投入战斗之中。
随着时间的流逝，刀锋的体力急速下滑，呼吸开始变得粗重，额头上流出细密的汗珠。
然而，最糟糕的是，这些收割者们就像是怎么杀都杀不完，源源不断的收割者从这座鲜血工厂各个角落蜂拥而至，密密麻麻一片，疯狂压榨着他们四周有限的空间。
“它们数量太多了！根本杀不完！”
刀锋再次挥剑逼退身前的两只收割者，趁机朝杜牧的方向大吼，声音中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
“朝我这边过来。”
杜牧挥拳清空一小片区域，高声回应。
刀锋不知他要做什么，但还是老老实实靠了过去。
他的这一移动，仿佛形成了一个漩涡的中心。
原本分散包围的收割者们，眼见两个目标汇合，立刻从四面八方疯狂涌来，包围圈急速收缩。
视野范围内，尽是数不清的收割者们，顷刻间就要将二人彻底吞没。
就在这个时候，杜牧手中凝聚出一把耀眼的魔法剑，猛地高举过头。
“照明术！”
刹那间，魔法剑迸发出难以直视的炽烈光芒，在杜牧手中轰然爆发！
这道光芒如同在这阴暗工厂内骤然升起了一轮微缩的太阳，以他为中心，瞬间淹没了每一寸空间。
光芒所过之处，黑暗无所遁形，整个工厂内部被照得亮如白昼，所有角落都暴露在这神圣的光辉之下。
“嘶嗷——！！！”
凄厉到极致的惨嚎声瞬间响成一片！
所有被这光芒直接照射到的收割者，身体如同被泼上了浓硫酸，立刻冒出滚滚浓烟！
在这充斥着光明力量的光芒照耀下，收割者们就像是遇到了真正的阳光一般，身体发出滋滋的灼烧声，化作一个个小火人开始自燃。
前一刻还狰狞咆哮的怪物，下一刻化作漫天飞舞的黑色灰烬！
光芒持续了数秒方才渐渐敛去。
当视野恢复，以两人为中心，半径十几米范围内已为之一空。
刚才还水泄不通的包围圈，此刻只在地面上留下一层厚厚的灰烬，不见了收割者们的踪影。
看到这幕，刀锋不禁瞪大眼睛。
自己刚刚还艰难对抗的收割者们，杜牧居然一个AOE就全部清空了。
他忍不住问道：“你们教堂的神职人员都像你这么强吗？”
刀锋原本是不相信杜牧是教堂的人，就对方那恶劣的性格，怎么可能是教堂的人。
就算是，那也是撒旦派来的卧底！
但现在他看到这一幕，也不得不相信了。
一道光就能如此轻松解决掉这群收割者，除了传说中的圣光之外，他实在是想不出其他原因。
刀锋有些纠结，自己要不要弄个匿名举报信，让杜牧所在的教堂查一下内部作风问题，说不定能揪出杜牧这个疑似卧底的家伙。
当然，也有可能揪出为小男孩驱魔的神父。
杜牧不知道刀锋想得这么多，乐呵呵地回答道：“我在教堂里只能算是个小萌新，比我厉害的还有一大把，那些高级的神职人员，他们掌握的驱魔手段可比我强得多。”
刀锋好奇道：“难道说他们还有比你这光更厉害的能力？”
“哦不，那都是邪魔外道，像那种强大的神职人员，他们一般都是驾驶机甲用导弹进行驱魔的，我目前还只是手枪级，远不及机甲级的神职人员那么强大。”
刀锋：“？？？”
不是，你们这教堂的驱魔手段是不是有点太硬核了！？
还有这等级划分真的合理吗？
尽管刀锋的内心充满怀疑，但杜牧手中那纯粹而炽热的圣光却是实实在在，无法作伪的力量。
刀锋轻咳几声，压低声音问道：“像你这种能力，其他人可以学习吗？”
对于经常与黑暗生物战斗的刀锋来说，他可太羡慕杜牧这样的能力了。
一个圣光下去，比他辛辛苦苦打半天都要管用。
最重要的是，这圣光一看就很省钱，连武器和弹药的钱都可以省下了。
杜牧点点头：“当然可以，不过，需要有一定天赋才能入门。”
他这话倒是没乱说。
护身术可是卡玛泰姬的魔法之一，不是什么人都能学会的，没有魔法天赋再怎么练都是白瞎。
刀锋有些犹豫地询问道：“你看我有这个天赋吗？”
杜牧仔细打量刀锋，随即摇摇头：“我这技能属于光明属性，不太适合你学习，你这一看就是黑暗属性的好苗子。”
刀锋：“.”
两人并没有立即离开这座鲜血工厂。
杜牧根据小地图显示，在工厂深处找到了不少遗漏的收割者们。
他直接开启护身术，一人一肘把它们统统肘死，避免整出个类似于丧尸宇宙的收割者宇宙。
其他服务器无所谓，这里可是他的主服务器。
在杜牧看来，整个服务器都是属于玩家的，他自然是要保护好自己的服务器，免得坏档彻底玩不了。
肃清了这座鲜血工厂后，两人便马不停蹄，立刻赶往地图上标记的下一个目的地。
出乎他们意料的是，接下来的行动异常顺利。
他们本以为永夜组织在遭受如此重创后，会变本加厉的设置更危险的陷阱，或是派出更多的守卫。
然而，除了之前那波规模庞大的收割者，他们再未遇到像样的抵抗，剩余的几座鲜血工厂更是防备力量大大减弱，几乎恢复到最初的水平。
杜牧甚至不需要出手，光是刀锋就能轻松摧毁一整座鲜血工厂。
永夜组织仿佛突然放弃了挣扎，对旗下重要据点接连被毁表现得无动于衷，颇有一种放任自流，彻底摆烂的样子。
事出反常必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