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金山这回可是舒坦了,感受到周围人羡慕的眼光,他挺了挺肚子,得意地把手里的东西举得更高。
这副得意样,着实让杨春喜无奈。
要是让范老爷知道用了三百两银子只买了二十一世纪最常见的产物的话,会不会气的吐血?
杨春喜忍不住扶额。
“六儿,这回可看到了吧,爹这回买的东西是真值啊,你爹我活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稀奇的玩意儿,甭说是三百两了,就是六百两,那也值啊。”
范金山看到几个子女发直的眼睛,得意的鼻孔朝天喷了口气。
范六也是开了眼了,眼神发直地讷讷点头,“你这回买的这玩意儿,确实……确实有点不一样。”
他撑着下巴,一脸疑惑地打量着。
“可不是。”范金山自信地扬了扬下巴。
可这玩意儿到底是从哪儿来的?范六的心里产生了疑惑。
整个清水县他就没见过这么稀奇的东西,更别说这东西还能发着光了。
一松一按的,竟然能发出像日头一样耀眼的白光,简直说是神迹降世也不为过。
“爹,你这东西到底是从哪儿弄来的?这也忒稀奇了。”范六凑过去问,围观的下人们见状,也跟着问。
杨春喜听着,竖起了耳朵。
“对啊,老爷,这东西是从哪儿买来的啊?我瞧着,比外头的日头还要亮嘞,这要是夜里当值的时候能有这么一个东西傍身,别说是看门了,就是乱葬岗,那也一点都不带怕的。”
有人睁大了眼开始胡说,被人给了一个脑瓜崩。
这么好的东西,就想着当值用?
这不是三文钱买来的,可是三百两,足足三百两啊,这东西就算是给他们,也合该被放在家里供起来,还去当值用?
心可真大!
被打了一个脑瓜崩的小厮揉了揉额头,生气地瞪回去,但察觉到周围人眼里冒着的火后,他委屈地低下头,没再吱声。
“老爷,您可别听这小子瞎胡说,什么当值不当值的,咱当下人的,平日里承着老爷的恩惠,在夜里当值的时候能用上红灯笼,那已经是大幸了,可不敢再肖想用这么金贵的东西。”
“要我说,还是老爷您的眼光好,一出去就淘了这么个宝贝回来,还得是老爷您啊,要是旁人,指不定就没这个福分淘回来这个宝贝。”
“您的手气好,眼光也好,咱们这些做下人的也就跟着沾了光,开了眼了。”
刚打了别人一脑瓜崩的小厮赔笑着,嘴里说了一大段的奉承话,听的范金山的嘴角一下就扬了起来。
“行了行了,就你会说。”范金山哈哈笑了两声,爽朗地冲着一旁委屈到低头的小厮摆了摆手。
“石头,你那话倒也不假,甭说是你了,就是我头一回见到这东西,也是被吓了一跳。”
“你能瞎说,就说明这东西是真的稀奇,我这高兴还来不及,咋会生气?”范金山笑了笑,旋即又冲着石头吩咐道:
“行了,别在那臊眉耷眼的,这会儿时候也差不多了,该准备午饭了,你去小厨房,说今个儿府里有了喜事,多做几个菜。”
“对了……别忘了再去醉仙坊买几壶酒好酒回来。”
被打了一脑瓜崩的小厮石头点点头,转身朝着外头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