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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章 十五个安寝吻

    太阴了。

    云绮一直都知道她大哥挺阴的。

    但时隔半个月没见,大哥毫无预兆地归来,身上那股子阴鸷感怎么比以前更重了,像浸了雨的湿冷苔藓,悄无声息地透着凉。

    这话入耳,连云绮都冷不丁精神了几分。

    不过她在云砚洲面前,向来是天真懵懂、不谙世事的模样,自然不必深想其中意味。

    也不必等他招呼,她步伐轻快地像极了只剩雀跃,几步便到了圈椅前,半分生疏也无。

    少女身形纤细,熟练地侧坐着蜷进了兄长怀里。臀瓣轻轻搭在他膝头,只占了小半片地方,自然地往他胸膛贴了贴。

    姿态稳妥又软绵,不重也不晃。藕节似的胳膊顺势环住他的脖颈,指尖带着点无意识的轻痒,有意无意地蹭过他衣领的料子。

    她仰头时,眼尾微微上挑,带着天生的娇软弧度。脸颊莹润细腻,凑得极近,呼吸都快拂到云砚洲脸上。

    声音又软又天真烂漫,满是习惯性的、不加掩饰的娇憨和依赖:“大哥,你这么久不在家,小纨好想你。”

    “真的吗。”云砚洲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依旧是那副不动声色的模样。

    宽大的手掌缓缓抬起来,带着微凉的温度抚上她的后背,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安抚。

    只是,那掌心贴着衣料,慢慢往下摩挲,每一寸移动都带着种黏腻的湿冷感,像蛇类蜿蜒爬行。

    悄无声息地掠过脊背、腰线,最后稳稳落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指腹不轻不重地扣着,带着隐秘的掌控感。

    “我倒是觉得,”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凉丝丝的,“我不在家,小纨似乎玩得很开心。我再不回来,恐怕小纨连大哥都要忘了。”

    云绮还没细想这话里的意思,扣在她腰上和腿上的手掌已经忽地用力。

    她只觉一股力道将自己整个提起,下一秒,身体便被调转了方向,落在云砚洲大腿上——大哥竟直接将她换成了跨坐的姿势。

    这样的姿势,相贴得更为紧密。

    她的膝弯抵着圈椅边缘,紧紧贴着他的胸膛,胸口相贴的地方,能清晰感受到他平缓无波的心跳。却霎时间,呼吸缠绕。

    大哥身上淡冽又带着湿冷的气息将她牢牢裹住,下颌几乎要抵在她的额头,每一次换气都能尝到彼此气息里的味道。

    两人亲密得没有半分缝隙,连周遭的空气都像是被这紧密的相贴烘得发烫。却没有半分违和,倒像是,本该如此。

    云砚洲微凉的手臂顺势抬起,从她腰后环绕过来,双臂圈住她的脊背,将人牢牢锁在自己怀里。

    掌心贴在她后背的布料上,带着某种湿冷却又不容挣脱的力道。

    他垂着眼,视线落在她莹润的脸颊上,声音平静如常,听不出情绪,却带着莫名的压迫感:“小纨真的有想大哥吗。”

    被这样全然圈裹,气氛里染上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拉扯。云绮鼻尖蹭过他的下颌,睫毛轻轻颤动,声音仍旧软绵绵:“当然有。”

    云砚洲微微抬眼,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映着她懵懂笃定的模样。

    他抬手,指腹带着微凉的触感,轻轻抚上她颊边的发丝,一点点将散乱的碎发拢到她耳后。划过耳廓时,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他的语气依旧平淡,却裹着化不开的阴湿感,像覆了冰的棉絮,冰凌凌压在人心头:“既然想大哥,小纨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

    云绮眨了眨眼,眼底盛满故作不解的懵懂,歪着头看向他,语气带着点无辜:“大哥想要什么表示?”

    “十五,”云砚洲像是早就已经想好了他要的,淡淡吐出一句,“我有十五个晚上没有在家。”

    这话突兀得很,听着没头没尾。

    云绮却瞬间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大哥十五个晚上没在家,所以他们之间,欠了十五个安寝吻。

    云绮其实有那么一丝意外。大哥这是出了一趟差回来,想明白了,不打算装了?

    才说没两句话,上来就讨要十五个吻。

    还好只是象征性的安寝吻,若真是实打实的接吻,她嘴皮子怕是都要亲秃噜皮了。

    她微微蹙起细眉,鼻尖轻轻皱着,带着点孩子气的埋怨嘟囔道:“大哥不会是想要我补十五个安寝吻吧?之前的十五个晚上都已经过去了,哪有人这还要翻旧账补上的道理。”

    云砚洲神色未变,漆黑的眸子依旧深不见底,圈着她脊背的手臂却收得更紧了些。

    语气平淡却透着幽深:“小纨不是乖孩子吗。乖孩子,会满足兄长的所有愿望的。”

    大哥这是在给她戴高帽子。

    依赖兄长的乖孩子,的确没有拒绝兄长的道理。

    云绮抬起脸,迎上昏暗光线下云砚洲的眉眼。

    她这位大哥,本就是天之骄子,容貌、才学、家世、能力无一不无可挑剔。但最特别的,是藏在这层兄妹名分下的微妙张力。

    前世她从未体会过亲情,若只是纯粹的兄妹情,云砚洲无疑会是最合格的兄长。

    可从她穿来的那一刻起,两人就心知肚明——他们只有兄妹之名,并无半分血缘牵绊。

    感情的变质总是悄无声息,没人说得清是从哪一刻开始,两人都沉沦于这种不挑明的暧昧拉扯里。

    互为猎物,亦互为猎手。

    即便此刻大哥好像是不打算装了,言语间的试探越发直白,只要那层窗户纸没被他亲手捅破,她就依旧能做那个天真无邪、依赖兄长的妹妹。

    享受当下这种拉扯的,不止是她,也不止是大哥,他们一样,并且为之上瘾。

    云绮索性抬手捧住云砚洲的脸,指腹轻轻蹭过他微凉的下颌线,稍稍用力将他的头往下拉了几分。

    她眼神软得像浸了水,一边喃喃着“想哥哥”,一边将柔软的唇轻轻覆在他光洁的额头上,声音飘忽:“第一个安寝吻。”

    唇瓣缓缓下移,落在他英挺的眉峰上,带着点微凉的触感,她细声数着:“第二个安寝吻。”

    再往下,是他轻阖的眼皮,睫毛在昏暗光线下投下浅浅的阴影,她的吻轻得像羽毛拂过:“第三个安寝吻。”

    而后是高挺的鼻梁,从鼻尖到鼻梁中段,吻得缓慢又认真:“第四个安寝吻。”

    唇瓣停在他鼻下,再往下一寸,便是他的唇。

    云绮忽然顿住了动作。

    昏暗的光线下,两人的呼吸骤然交缠,温热的气息洒落在彼此脸上,渐渐变得粗重急促,带着难以言喻的灼热。

    云砚洲的指尖缓缓抚上她的脸颊,指腹带着惯有的湿冷,却格外轻柔地摩挲着她的颧骨,漆黑的眸子在阴影里直直地盯着她,声音比往常更低哑几分:“为什么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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