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酒女的尖叫声划破夜空,下一秒就被曹魏达冷冽的喝声给掐住,瑟瑟发抖的缩到墙角。
曹魏达懒得管她们,他还没丧心病狂到滥杀无辜。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李富贵魂飞魄散,惊叫一声,连滚带爬的想要往门外跑。
可曹魏达又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
一脚踹在他的膝盖后弯,李富贵‘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他没有立刻下杀手,而是模仿军统常用的手法,用短匕抵住李富贵的后颈,低声喝问:“说出你勾结小鬼子的证据!”
李富贵早已经吓破胆,语无伦次的喊道:“我招!我全招!所有的文件都在我家书房的暗格里!”
“饶命啊!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改邪归正.”
“改邪归正?”曹魏达不禁冷笑,“我能饶了你,但被你出卖的那些同胞,可是在下面向你想的紧呐!”
李富贵吓的鼻涕眼泪齐出:“好汉,爷,爷爷!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
“我愿意用自己所有的财产来赎罪,您就当我是个屁放了吧!”
若是今天的暗杀跟以往一样,他不介意多弄点钱存着,不过今天是借用军统的手段,这么大动静也惊动了不少人,宪兵队很快就会赶过来。
眼中凶芒一闪,匕首划过一道寒光,李富贵捂着脖子软倒在地,眼中满是对曹魏达的怨毒,以及对生的渴望。
本已经被吓住的几个女人看到这一幕,再次尖叫出声,却一个也不敢抬头。
曹魏达看了她们一眼,并未多做停留,转身从窗户跃出。
此时楼下已经传来了叫喊声,显然是注意到了楼上的动静。
“拜拜了您嘞。”曹魏达将匕首收进空间,身形几个跳跃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在回去的路上,他突然看到了一辆轿车急匆匆的往醉仙楼方向行驶。
后面还跟着一辆军用卡车,卡车后面站着一堆的宪兵。
曹魏达眼珠子一转,得,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干他一票!
于是,直接找了个合适的制高点,九二式重机枪再次被他拿了出来。
轿车里,川本芳太郎不停的催促司机开快一点,再开快一点。
这段时间,川本芳太郎可谓是精力憔悴。
北平动不动就会有人失踪,搞的汉奸和鬼子们人心惶惶。
之前更是出现了所谓的鬼神传说,寺庙的护身符几乎人手一个。
对此,川本芳太郎是嗤之以鼻的,在他看来,这世上哪有什么狗屁鬼神,有的,只是人在装神弄鬼罢了!
至于那些尸体为什么不见了,只能说作案的人手段高明而已。
为了查找那个神秘人,他动用了所有的渠道,不管是地下党还是军统的鼹鼠全部调动,却一丝一毫的线索都没有。
再加上前段时间,他在竹机关被人用重机枪暴打,之前又被人在半路上袭击了一次,身边的侍卫死了大半。
这让他觉得,他的调查被那个神秘人知道了。
他有理由怀疑,那两次暗杀都是对方把目标放在了自己身上。
因为那神秘人手段颇高,这段时间他都没怎么敢出竹机关大门,所有的事情全部吩咐手下去办。
好些天过去了,都没人找他的麻烦,他认为,对方应该是暂时放弃了暗杀自己。
刚刚接到电话,说醉仙楼遭到疑似军统暗杀,宪兵队小队长次井大介和亲日分子李富贵被暗杀,这让他非常恼火。
这段时间调查神秘人,对军统的搜捕力度都小了不少,没想到对方竟然敢出来作妖!
他调了一队宪兵跟着,直接赶往醉仙楼。
今天是他上次遇袭后第一次出门,在他看来,都这配置了,应该没人敢明目张胆的对自己袭击才是。
然后比暴雨还大的弹雨就泼了过来。
“八嘎!上当了!醉仙楼的暗杀,其实是故意想引诱我出来的!”
川本芳太郎死死的趴着,任由被重机枪打的支离破碎的玻璃倾洒在他的身上。
那被碎玻璃砸的、划破的疼痛,他已经无暇顾及了,还有什么比命更重要的吗?
他已经决定了,未来一个月内,他再也不出竹机关了!
说来这件事也确实挺巧的,两次都是偶然遇到,两次都是‘闲着也是闲着’,然后曹魏达就顺手打了几个弹夹的子弹。
可两次受伤的都是川本芳太郎!
这也导致了川本芳太郎不得不产生一个严重的误判。
他严重怀疑,锄奸队一直都没有放弃对他的暗杀!
没办法,大半夜的,川本芳太郎又挨揍了。
这事说来也是赶巧了,川本芳太郎受伤了,后面车上的宪兵也死了一大半,这些宪兵可是曹魏达重点关照的对象,毕竟活脱脱的活靶子,曹魏达自然不会客气。
身上被玻璃碎片划了好些个伤口,他不得不去医院包扎,好些个受了重伤的宪兵也不得不进行抢救。
凑巧的是,这个医院里有个护士是军统潜伏的特务。
看到川本芳太郎这头老鬼子受伤,那些宪兵又损失大半,几乎人人带伤,立马就判断出这头老鬼子受到了伏击。
这么好的机会,军统特务立马就动了心思。
后半夜,刚挨了揍受了伤的川本芳太郎刚从医院离开,就在他弯腰要钻进车的那一刹那,劈头盖脸的弹雨又来了。
这次他胆子稍微大了些,毕竟后面就是医院,附近也有巡逻的宪兵。
他从门缝处往外看,到底给他看清了袭击者的基本特征,就是八嘎的军统!
“八嘎!该死的军统!我不会放过你们的!”连续被揍了这么多次,川本芳太郎也是气坏了,发誓回去之后就启动鼹鼠,非得找军统报仇雪恨不可!
回到四合院的曹魏达不知道,阴差阳错之下,他今天的暗杀伪装成军统的手笔,闲来无事给了那轿车一梭子,竟然将这件事给坐实了,彻底扣在了军统的头上。
就在他回到家搂着姨太太娇软的身子安然入睡的时候,醉仙楼里。
血腥味还未散去,日本宪兵队中队长小田太郎带着一队宪兵踹开了包厢门。
他盯着地上次井大介和李富贵的尸体,尤其是那两处精准致命的伤口,脸色瞬间阴沉如铁。
“八嘎!”小田太郎踹翻旁边的酒桌,酒水菜肴撒了一地。
“查!给我仔细查!香肠的每一寸地方都不能放过!”
法医蹲在尸体旁边仔细检查,片刻后起身躬身报告:“小田队长,死者伤口干净利落,是军统常用的暗杀手法。”
“军统.”小田太郎攥紧拳头,指节发白,“这群支那特工真是阴魂不散!立刻封锁全城所有路口,盘查可疑人员!特别是穿黑色衣服、携带武器者!”
“哈衣!”一众宪兵齐声应道,不少人还摸了摸胸口位置的辟邪符.
就在这时,一个宪兵匆匆跑了进来,“队长阁下,竹机关来电,川本芳太郎机关长刚刚遭受了两次袭击,是军统所为,说这次暗杀,是为了将川本机关长引出来刺杀”
“川本机关长表示,想要宪兵司令部配合,密切监视军统在北平的潜伏据点,宁可抓错,绝不放过!”
“此事已经跟宫本阁下报备过,司令部有令,让我们全力配合!”
“纳尼?川本阁下遇袭?!”小田太郎面色阴沉:“这帮胆大包天的军统老鼠,简直太阴险了!”
“回电,就说我们一定全力配合竹机关的行动,将这帮胆大包天的家伙找出来,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
与此同时,北平军统行动小组组长陈默,看着手下送来的情报,眉头紧锁。
“醉仙楼暗杀案到底是谁做的?难道真是我们军统的人干的?”
“报务员,去,尽快核实!还有,通知所有人,这段时间全部静默,不许有任何人私自行动!”
这一夜,注定有不少人睡不着觉,可曹魏达却睡的非常香甜。
翌日起来,当曹魏达来到客厅的时候,就见到昨天还穿着脏兮兮的秦淮茹,此时已经穿上了上等布料做的衣裳。
只是头上那稍微枯黄的头发,以及清瘦发黄的脸颊有些破坏了美感。
但有句话,叫相人相骨,光看秦淮茹的脸骨,就知道张开了后一定是个美人儿。
“老爷,您起了?快坐下吃饭吧。”坐在秦淮茹边上的柳如丝温柔似水的招呼着。
“嗯。”曹魏达来到主位坐下,对着紧张的站起身来的秦淮茹压了压手,和蔼笑道:
“不必这么紧张,把这里当家就好。”
“怎么样,昨晚睡的还好吗,有没有什么不习惯?”
秦淮茹赶忙摇头:“没我、我睡的很好。”
“哈哈~~睡的好就成,别低着头,这里都是你以后的家人,在这里没人会欺负你。”摸了摸她的脑袋,曹魏达温柔一笑。
这丫头显然还是有些自卑和局促,不过这也正常,乍然离开了父母,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都是陌生人,难免会心里不安。
这没办法,只能用时间和相处来慢慢将她心底的忐忑不安给化解了。
“以后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跟我说,只要你占理,我帮你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