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语柔一个人住一间小茅草屋,连厨房和浴室都没有。
她晚上不敢睡得太沉,每次睡觉都把门窗关好,用藤条把窗户绑起来,把屋内的家具挪到门后。
半夜听到刀子割藤条的声响,直到窗户被推开,一道黑影进入屋内。
她闭眼装睡,紧紧的把剪刀攥在手心里,对方慢慢靠近,伸手朝他胸口摸来,上身朝她压下来。
她快速出手,一剪刀戳向他的腹部。
对方反应极快,早有察觉,侧身闪了一下,剪刀插入他的腹部侧边。
“嘶~贱人!”对方抬手一巴掌甩他脸上,另一只手又握住剪刀拔出,转了个方向刺向陈语柔。
陈语柔两手紧紧抓着剪刀,支起膝盖撞向他的双腿中间,把人顶下床去,朝门口扑去,尖声大喊,“来人啊,有淫贼,快来抓淫贼啊……”
她一边喊一边拽开堵在门后的家具,借着透进来的微弱月光,看到后边有一道黑影,举起长凳朝那道黑影砸去,“砰!”
对方被她砸中,手里的长剑刺歪,刺入一旁的木门里。
陈语柔拉开门冲出去,没听到外面有任何动静,好像没听到她的求救声,可每家每户离得很近,只有半米距离。
突然急中生智,想到一个更好的叫人办法,“啊!来人,抓贼了,抓贼了……”
大伙在来第一天被贼人偷走了家里值钱的东西,对他们恨之入骨,一听有贼人,匆匆披上外袍,抄家伙朝声音发出的声音方向跑来。
“哪里有贼,贼人,受死吧。”
“该死的贼人,今天让我抓到你,定将你碎尸万段……”
终于有一户人家燃起了火光,陈语柔拼命朝那边跑。
“来人啊,救命啊,抓贼了,有贼人……”
她在村里跑,越喊越大声,村里的人都被她惊醒,很多户人家亮起了烛火。
那人想追出去杀了她。
她越喊越大声,而且已经跑远,只能放弃,闪身隐入黑暗中,很快就消失不见。
一群人举着煤油灯或火把出来却没看到贼,找陈语柔兴师问罪,“你不是说有贼吗?贼呢?贼在哪?”
“我现在不知道他在哪,我跑出来的时候他还追了我一段路,我在屋里睡得好好的,突然有人摸进我的屋子,爬上我的床,我刺了他一剪刀,就跑了出来。”
李夫人冷哼,“摸上你的床?你该不会是守了寡,想男人想疯了吧。”
“真的有人,血,我手上的血就是刺伤他时候粘上的。”陈语柔举起沾了血的右手给大家看。
众人只当这是一桩男女之间的风流韵事,而陈语柔却因为此事吵醒他们。
“你本就是一个低贱的青楼女子,我看是你勾引男人到你屋里,银子没给过,你就一捅了他,怕事情败露,又诬陷他要杀你。”
李夫人怒道:“这个贱人,骗我们还利用我们!”
“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勾引,我不认识他,根本没看清他是谁!”陈语柔拼命解释,依旧没人信她。
其他人拂袖离去。
还有一部分人指责她辱骂她,朝她吐口水。
“我没有勾引男人,是他要杀我,不信你们跟我去我家里看我窗户的藤条被人割断了,还有打斗的痕迹。”
“呸!你以为我们还会傻到第二次上当吗?”
“像你这样的贱人应该被浸猪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