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的光线都随着这样的一切而变的暧昧,凌娆也快压抑不住,他看着她,低沉的笑声让她耳根红透。
厉景川像是可以完全操控她的神经一般,凌娆软着腰,想要合拢被分开的腿,却因为这样的坐姿而只能在他颈间呜咽了几声,似是本能的渴求更多,又似是在隐隐抗拒这份太汹涌的情.潮。
眼见她这副模样厉景川忍无可忍的正要将她重新按回到桌上,刚想动,耳边突兀一个声音传来。
凌娆手机响了。
她当即挣扎了下:“手机,手机。”
厉景川皱着眉:“不管它。”
凌娆咬着音哆嗦着去推他的手:“这个时间也不早了,来电话的不是华城那边工作室里有什么急事,要么就是学校可能有事,万一林教授有什么重要事情要通知我,错过就不好了……”
厉景川看她一眼,明显的不打算放人,但凌娆在他怀里真的一下子就紧绷了起来,现在要是不让她接电话,估计刚抚平的那点脾气一下子又能蹿上来。
他终于放开了一些力道,凌娆想要从他身上起来,却是腿软的没能动,脸上一阵尴尬的看向沙发上的手机。
“你帮我去拿。”坐在他身上,她仗着自己是被他给撩成这样的而颐气指使。
厉景川没多说什么,直接抱着她起身,一手托住她的腰就这样将她带了起来,另一手去沙发拿起手机。
凌娆浑身还软绵绵的,趴在他身上,直到男人就这样抱着她坐在沙发,她倾身正要躲到旁边去,可他根本就没放手,将手机递给她的同时,仍然让她坐在他腿上,以眼神示意她就这么接。
凌娆无奈,看都没看来电显示就直接将电话放在耳边:“喂?”
厉景川喉结滚动,干脆闭上了眼睛,手搭在眉骨处,仰靠在沙发背上,耐心的等着她打完电话。
凌娆一动都不敢动,电话里却骤然传来岑非烟质问的声音:“凌娆,你和顾嬅今天怎么又没回寝室来住?”
虽然平时凌娆和岑非烟之间的关系不怎么样,但自己的行踪似乎也从来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过。
这大半夜的岑非烟忽然打电话来质问,凌娆本能的觉得有些奇怪。
“我在外面,怎么了?有事?”凌娆耐着性子。
“没什么事,就是我来Y市之前买的一块钻石手表不见了,前几天还在寝室里放着,昨天忽然不见了,本来想问问你们看见没有,结果这两天你和顾嬅都很巧合的没回来住,这让我不得不怀疑,所以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岑非烟语气不善。
凌娆对岑非烟这种人是真的非常的不耐烦。
她静了片刻后,冷淡的说:“你看我像是会对你那种最多十几万的钻石手表有兴趣,还是顾嬅会对镶满钻石的东西有兴趣?丢了东西不会先报警?打我电话,是指望从我的柜子或者包里翻出来吗?你这动机会不会也太刻意了?”
电话对面像是被她精准的指向给说到噎着了一下,安静了几秒后骤然斥道:“反正寝室里就这么几个人,平时也没人进来,你买得起一百万的礼服又怎么样?万一那是你全部的存款呢?借钱装.B的人我都见过,何况是你这种人,谁知道你是不是拿自己全部的钱出来装的。我的手表丢了就是丢了,现在你和顾嬅在哪里?我就算是要报警也需要把你们这些嫌疑人都叫回来,否则你们畏罪潜逃了我去哪里找人去?”
“我什么时候回去跟你没关系,但是你要记住,我和顾嬅的柜子上都有单独的密码锁,并且被开启过的次数是有限制的,什么时候密码锁被打开过,相连接的手机软件也会有记录,一旦我和顾嬅的柜子在这几天被谁打开过,又被谁往里面放过什么东西,这些都是可能被警方查得到的,你确定要玩这种小儿科的手段?”
电话那边的人直接就不说话了,就在凌娆打算直接挂电话的时候,那边先气冲冲的挂了。
凌娆现在没心情再去考虑别人是不是脑残,也顾不得别的,一边将手机扔回沙发上,一边将两手撑在男人的胸膛前,腿还有些软,刚想趁着冷静了片刻时从他怀里跳下去,刚起来一个动作,骤然直接被男人按了回去。
“这是接的什么电话?”厉景川明显的看见凌娆刚才眼里掠过的不耐,难得看见她对谁有这么明显讨厌的情绪。
“寝室里的一个神经病,不知道是有被迫害妄想症还是喜欢无脑的刷存在感,不管她,懒得提这种人。”凌娆刚回答一句,便感觉被男人抵着的地方贴的越来越近。
凌娆刚才微微偏离开的丝的情绪和感觉瞬间全数被他这样一个动作给拽了回来,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手扣着她的腰,另一手解开他自己的衣物,衬衫的扣子被他单手一颗一颗解开,这视觉效果,真是说不出的男色惑人。
“真的不回卧室吗……”刚才他明明连她接电话的时间都等了。
“等会儿就回去。”男人的话音还没完全落下,凌娆就骤然被他扣住了腿,眼前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就被男人反压在了沙发上。
她抬起眼看向男人黑深的厉害的双眸,一时间竟然直接磕巴上了:“你…你控制点啊……”
他扣着她的下颚,吻过她的脸,凌娆发丝凌乱,脸蛋赧红,娇到媚到无法形容,细碎的低.吟断断续续的自口中溢出,像是享受,又像是被折磨的无意识的紧纂住身下的沙发。
男人俯身亲吻她汗津津的脸,嗓音紧绷,沙哑,贴在她柔.软的唇上模糊逼问:“想我么?”
“嗯…嗯。”凌娆现在实际已经不知道他指她想的究竟哪一方面。
“以后还跟我闹别扭么?嗯?”
“我哪能保证自己情绪一直保持在同一个水平线上,总不至于连个脾气都不让人发……”
“发脾气可以,闹别扭不行,特别是和种种误会有关的别扭,能说清就说清楚,不许再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可以胡思乱想。”男人在这种时候居然还能冷静的惊人,虽然他嗓音沙哑,也同时撞的更狠,导致凌娆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没办法完整的听清他在说什么。
厉景川耐着性子,再度沙哑的问道:“还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么?”
这回凌娆大致是听清了。
凌娆看着这样的眼神,觉得自己快要被溺毙了,心脏一阵失了章法的乱跳。
“嗯,对不起……”凌娆觉得自己当时是真的不够理智,之前多少还是倔着脾气死要面子,现在忽然间连那点不该有的脾气也没了。
凌娆抬起手臂,有些吃力的环抱住男人的脖颈,将滚.烫的脸贴向他的下巴,声音娇.软中透着几分自然而然:“爱你。”
厉景川的动作未停,甚至比刚才更凶狠激烈,他听见这两个字,看着她,墨色的眼神更加的浓重,忽然再度吻住她,几乎顷刻掠夺走她的呼吸。
饿了这么久,一次肯定是不可能喂饱他的。
凌娆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话刺激到了他还是怎么,她的那两个字也是凭着感觉而忽然就从口中溢了出来,过后她几乎都快忘了自己贴着他说过什么,可她这一夜却被男人从里到外的折腾了一遍。
在最后凌娆被刺激到哭喊到哑到几乎失声时,男人骤然咬住她的唇,将她沙哑的声音吞并,将她整个人牢牢按入怀里。
第二天清早,厉景川的生物钟比凌娆的更早更准时,凌娆虽然在他怀里睡的踏实,但男人起身时,她还是有些感觉,但这一整夜累的慌,她懒得睁眼。
刚起身的男人只是轻轻的掀开被子,以着不吵醒她的方式起来,再又像是看了她很久,两个人在一起久了,哪怕凌娆不睁眼,也能感觉得到男人的目光是落在她脸上的,并且很专注,很久没有移开。
这种踏实的感觉让凌娆的倦怠心又占领了高地,抱着被子翻了个身继续睡。
等他洗过澡换好衣服,又去厨房亲自帮她准备了早餐后,已经是八点多。
凌娆是真的没睡饱,昨晚这男人真的是太惨无人道了。
厉景川随手扣着衬衫的袖子,长腿抬起走到床边:“睡醒了?起来洗洗,吃早餐。”
凌娆抬起还是很惺忪的眼睛:“我可不可以吃完早餐后再回来睡一会儿啊……”
“先起来吃,吃过之后在房间里走一走,消化下去再睡,免得积食。”男人估计是知道他昨晚有多恶劣,这会儿也没强行要求她必须起床,沉声道:“早餐还热着,你是想等凉了再吃?”
凌娆这才忙掀开被子,腿间的酸痛太明显,她站起身走路都换了好几个姿势,才找到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向外走。
“今天真的停课啊?”她走到餐桌边时,看见久违的厉景川牌爱心早餐,她一边打着呵欠一边依依不舍的先去洗漱,洗漱完才能吃。
“嗯,停课,所以你可以继续在家里睡一会儿,不需要去考虑会不会错过林教授的课。”男人将餐具放到桌上。
凌娆站在浴室里刷牙,明明卧室里有浴室,可能是厉景川这样居家的一面虽然见过,但也实在是少见,她很想看,也就干脆站在这里一边刷牙一边看着男人在清晨日光下的背影。
洗漱过后去坐下吃东西,厉景川对她的胃口很了解,做的不多不少正好是两人的份量。
凌娆却在和他同时吃完之后,坐在餐椅上没动,看向正要将碗都拿去洗碗机里的男人,仰着脸说:“我还没吃饱,还想再吃一碗面,一小碗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