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娆虽然被厉景川圈在怀里,还是默默的向他身边又挪了挪。
早就知道傅子言的背景不简单,做军火生意的人更也不可能简单,只是没想到严重性似乎比她想像的更要深一些。
这方面涉及的不仅仅是军火,国-家,黑-道,这简单的几个层面的问题,还有许多,都是凌娆没有去接触过的。
此时此刻她只是在想,傅子言既然这么复杂,他和厉景川还有时闻野又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
依稀记得时闻野说过,他在美国时曾救过顾嬅的命。
那厉景川呢,他在他们之间,是怎样的角色?
相比傅子言眼神的冷冽和凌娆无声的疑惑,厉景川尤其显得波澜不惊:“死路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在临死之前拉着你们一起死,也不算付出多大的代价。”
听得出来,厉景川这是在提醒。
傅子言自然也是很早就清楚。
傅子言撩了撩薄唇,带出冷冽的弧度:“我把顾嬅带到国内,总不可能单纯的只为了让她给你女人当个保镖,让她留在国内就自然已经藏好了埋伏,想来就来,我保证他们来一个死一个。”
厉景川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抚着凌娆的腰,神色淡淡:“让自己的女人做诱饵,这种冷血无情的事倒是真的只有你傅子言做得出来。”
傅子言:“……”
“先生,在基地时我已经知道所有任务和过程,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顾嬅插了句嘴,这大概是顾嬅在他们面前第一次为傅子言说话,但显然语气没什么温度。
“让女人去维护你,这是你一个男人该干的事?”厉景川无视她,仿佛在刻意激傅子言一样,又将一句狠刀子给他扔了过去。
傅子言:“…你们这一唱一和的让我差点怀疑顾嬅是被你女人给洗脑了,她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么配合你?”
凌娆忽然幽幽的开了腔:“傅子言,人家顾嬅明显刚才是向着你才帮你说了一句话,你这话说的,良心不痛吗?”
虽然不太了解情况,但见厉景川这个了解情况的人这么怼傅子言,而且好像怼的挺爽的,凌娆一时间忍不住也跟着怼了一句。
傅子言没再说话,只忽然冷眯起眼,意味深长的朝顾嬅的方向看了眼。
从傅子言的酒店出来时已经很晚了,就算Y大这个时间没有封寝,凌娆也知道她今晚该是回不了寝室。
被厉景川带回Y大校外的公寓,在车里时她就问:“你之前说的解决…你上个月是回过美国吗?”
“答应你的事,总要做到,不亲自去一趟,又怎么能给你一个完美的交代?”男人嗓音平静。
凌娆的心一下子就被烫的跳乱了一拍:“我也没有太斤斤计较,只是那次发生的事情太让我受刺激了,那种境况之下我如果还能保持理智,一点都不能质疑和发泄的话,那恐怕我也就不是人的正常反映了,或者我根本就不在乎,但我没有要逼你去做什么的意思,也没有要为难你……”
“不为难,你更不需要再为这件事多心,我说我会处理,我会解决,必然不会再留有后患。”
凌娆看了他一眼。
虽说厉景川亲自出手,或许的确可以快刀斩乱麻。
下车,回公寓,厉景川在下车后就直接牵住了她。
男人的掌心正好将她的手完全的握住,她转眼打量他,发现厉景川似乎无时无刻的都保持着原有的状态,从来都不会有着突然的转变,无论是从性格处事上,还是外貌穿着上,他都很稳。
“我那天晚上之所以会放心的去喝酒,其实也是因为知道有顾嬅在我身边,所以才会那么放心。”凌娆又瞟着他,说:“那天你不会真的是在我喝酒的地方就直接把我带走了吧?”
“你是不想让我看见你被顾嬅扶出来时烂醉如泥的样子,还是不想让我知道你醉到连我的脸都认不出来?”厉景川听见她提喝酒的那件事,最开始几乎没理她,在扯着她进电梯时,才向她投来不冷不淡的一眼。
凌娆:“……”
不对,她当时只觉得自己是看错了,以为是个幻觉而己,她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厉景川的脸。
进了电梯,厉景川去刷了电梯卡,没再看她。
凌娆知道自己答应过他不再喝酒的这件事,结果还故意去借酒消愁,厉景川是不想在刚把她哄好的时候跟她计较这些,但显然对她喝酒的事仍然是不满的。
凌娆干脆就这么站在他身边,看着电梯门镜里两个人的身影,在与他向她投来的视线碰撞时,直接靠在他手臂上:“以后就算是喝酒,也只喝开心的酒,庆祝的酒,再也不借酒消愁和跟你生闷气了。”
男人这才掀眸,在门镜里看了她一眼:“这是根本就没打算滴酒不沾,开心的酒?你倒是把喝酒还能规划出几条割断线来。”
凌娆撇撇嘴,电梯在公寓楼层停下,跟着他一起出了电梯。
回来之前,在傅子言那里和大家坐在一起吃了些东西,凌娆现在不饿,进门后开了灯刚换下鞋子,再转眼看见厉景川拿过那双灰色的室内拖鞋换上。
凌娆最近在学校里的作息时间太健康,到时间就习惯性犯困,毕竟已经快十一点了,她脱下外套直接钻进了浴室,打算洗过澡就赶紧睡觉。
凌娆困的有些发懵:“我还没洗完,你干什么?”
“等会儿一起洗。”
“……?!”
凌娆直接从浴室里被他给抱出来,身上根本连点遮蔽物都没有,别说是衣服,就连浴巾都没有。
“现在都几点了?”凌娆虽然困,但整个身子每一经他的碰触都过份的有感觉,再加上没穿衣服,微凉的室内空气就这样接触着她的皮肤,更让她格外的敏感。
他本来是要直接把她抱回卧室,凌娆因为没穿衣服,不自在的在他怀里拱了两下,本来还在淡定的一切终于有些克制不住,虽然一个多月的时间不碰她,不至于每天为了这点下半身的事而怎么样,可这女人一旦就这样贴在他怀里,厉景川曾经最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也就瞬间不存在。
男人骤然落下的吻和动作比凌娆预想中的稍显急切,还没走到卧室,刚到了半路就直接将她压在了沙发后边摆了几本书的长桌上,虽然这个看似斯文的男人在床上的作风从来都不如他表面的温淡,但凌娆还是有些招架不住:“厉景川…你轻点……”
她又小声抗议:“回卧室去……”
他缠吻在她唇边,哑声笑:“不行,等不及了。”
凌娆:“…离卧室就这么几步的距离,至于吗?”
“算上你生日之前那半个月,我几乎吃了一个半月的素,你说至不至于?”男人灼热的气在她耳边,吻.咬过她的耳廓,带出咬着的音熨烫着她耳上的敏感.点:“以为你老公是圣人?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洗完澡后就关门睡觉?”
“可这里很凉很硬啊。”凌娆被男人浓墨般的眼神盯的感觉自己整个人忽然间都快要燃烧了,强行表现着自己还很冷静似的表情,其实心里已经一瞬间就蹿起了小火苗,火越烧越旺。
的确是有一段时间没有亲密过了,凌娆自以为在这种方面其实很淡定,虽然每一次都被厉景川撩到最后不能自持,可至少两个人也算是经历过了难舍难分的纠缠阶段,这短暂的几个月的分开应该不会怎么样……
厉景川显然是顾及到她有一段没再做过,该是一时间难以适应。
凌娆被刺.激到眼角泛起了红,咬着碎碎溢出的声音,渐渐被勾到浑浊的意识迫使得她往后缩。
客厅的灯光落在她不着一物白皙的肌.肤上,她轻哑着声音:“别…痒……”
凌娆细碎的哼出声,带着哭腔:“厉景川……”
“叫我什么?”厉景川的手一顿,暗沉沉的瞥她一眼。
凌娆:“老公……”
结果她这娇.软的声音使得男人眸色愈加深暗,凌娆看见他极黑极浓的眼神,他看着她的时候,显然不会再给她退却的余地和机会,今晚必然不可能轻易放了她。
厉景川垂着眼,看着被他一直圈在怀里,因为被他撩到无力的坐在他腿上,一身细腻的美好都暴露在灯光下的女人,额角的青筋都快爆起来了。
“很喜欢连名带姓的喊我?”他声音沙哑的可怕,头重新近在她的耳际,低缓开口:“一会儿让你喊个痛快,记得别哭。”
男人这明目张胆的威胁,让凌娆情不自禁的在他怀里一缩,感觉今晚怕是真的没法睡了。
还不等她说话,他依然作祟的手指直接向里进犯:“哭也不放过你。”
凌娆呜咽了一声,无意识的缩着身子,全身的白皙几乎染上一抹淡淡的瑰色,颤着手去抓他的手臂,力度微不可查的往外推:“等一下…我们要不要先商定个结束的时间,一夜不睡真的会吃不消……”
“等不了。”厉景川根本没给她再说多余话的机会,指间的动作已经带起她全身再也无法自抑的感官。
凌娆头埋进他颈间,指甲掐在他背上,下唇被她自己咬出白色的印子,整个人被撩被刺激到眼底蒙上一层谷欠望的水雾,顺着眼角溢出一点来:“我明天还有课……”
“你明天停课。”男人咬过她颈间,音调极哑。
“停课?停什么课?你怎么知道?我都没听说要停课……”
“身为Y大图书馆的投资方,直接冠上名誉校长的头衔,我说明天停课,谁敢不停?”
凌娆:“……”
明天周末,明天也确实是只有个别几个班还有林教授的班偶尔会开设的补课,就算是停一天的课也不会造成多大的影响。
可她万万没想到向来在公司里冷静的男人居然会为了这“一己之私”,有这么霸道的一面。
凌娆这会儿有些分了心,厉景川的手忽然抚在她的后脑,在她额头上落下温柔浅浅的一吻,吻过她的鬓角发间,另一手指缓慢的,一寸一寸继续向内,引来凌娆颤巍的呜咽。
凌娆像小猫一样细小压抑的声音,一声声撞进他的耳膜,磨的他为了让她尽快适应而强行逼出的那些克制都快炸光了。
客厅内的光线都随着这样的一切而变的暧昧,凌娆也快压抑不住,他看着她,低沉的笑声让她耳根红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