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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亲王落马?谢邀,人在现场,刚算完抄家收入

    就在瓦立德正在优哉游哉吃椰枣的时候,看台上镁光灯骤然亮起!

    人们这才发现,沙特国家电视台、官方通讯社的记者们、转播车不知何时已抵达现场。

    黑洞洞的镜头分别对准了阿联酋的几个酋长国王储以及那架被消防泡沫包裹的战机,就是一阵猛拍。

    就在这全球直播的聚光灯下,跑道上,一群穿着沙特空军地勤制服、动作麻利到极点的“工程师”蜂拥而上。

    他们根本不像在检查,更像在拆解!

    大型工具轰鸣,蒙皮被迅速切开,覆盖在机腹下方、经过精心伪装的一个非原厂大型鼓包暴露无遗!

    一名“工程师”当众撬开外壳,里面赫然是一台闪烁着精密寒光的——合成孔径雷达(SAR)组件!

    哗——!

    现场死寂一瞬,随即被惊怒的声浪彻底淹没!

    “为什么会有SAR!”一声惊怒的咆哮不知从哪个观礼台爆发!

    观礼台上,沙特的王爷、王子们脸色铁青,眼神喷火!

    这群人,特别是新一代的王子们,普遍接受欧美顶尖名校教育后,就会前往部队服役打磨。

    空军在沙特本就是“贵族军种”,是骄傲的王子们的最爱。

    所以他们一眼就能识别出来,这架战机上装载的并非标准脉冲多普勒机载火控雷达,而是专精侦查的SAR。

    阿联酋前来观赛的几位酋长国王储,瞬间被面无表情的铁骆驼士兵“礼貌”地围在中间,面无人色!

    跑道远端。

    F-15E的座舱盖弹开。

    美军飞行员轻松跃下,随手整了整飞行服,悠闲地嚼着口香糖。

    他斜倚在起落架旁,双手抱胸,看着眼前这场由坠机、拖车、军队接管、当众拆机、扣押王子构成的荒诞大戏,嘴角勾起毫不掩饰的戏谑笑容,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彩绝伦的马戏。

    观景台前。

    班达尔亲王像一尊彻底崩裂的盐雕。

    亢奋与掌控感被碾得粉碎,只余一片死寂的惨白。

    他失焦的瞳孔倒映着地狱绘卷:一边是沙坑里冒烟的布加迪废铁,一边是泡沫蒸汽中被当众“解剖”出间谍雷达的幻影残骸。

    平局!

    这该死的、将他一切算计碾成齑粉的平局!

    那张寄托了所有野心的抵押协议,在刺眼的闪光灯和冰冷的枪口下,无声地化为了飞灰。

    他感到脚下的世界在疯狂塌陷、旋转。

    他完了。

    这个念头如同冰锥,狠狠刺穿了他最后一丝侥幸。

    不是败于王室的明察秋毫!

    不是败于对手的精心算计!

    而是败于一场从天而降、蛮横无理的美军F-15紧急降落!

    这荒谬绝伦的结局,像是对他整个疯狂计划最辛辣的嘲讽。

    没有人知道这架战机为何会如此“巧合”地出现在这里,执行这场致命的俯冲通场。

    这背后的谜团,显然远比眼前的赌局更加深不可测,牵涉的层面也更为恐怖。

    就在班达尔亲王灵魂出窍时,整个看台突然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一股无形的、带着浓厚肃杀的气氛在蔓延。

    混乱的人群如同被摩西分开的红海般,无声地向两侧退开,让出一条笔直的通道。

    一群身着统一制服的身影,迈着整齐划一、带着强烈纪律压迫感的步伐,列队而来。

    他们身着纯白长袍,头戴沙特标志性的红白格头巾,但是外披长度及腰的深棕色短斗篷,一条深棕色宽皮带束在腰间,上面挂着对讲机和必要的装备。

    面容隐藏在头巾的阴影下,眼神锐利如鹰隼,扫视之处,喧嚣都仿佛被冻结了几分。

    这就是沙特宗教警察。

    一个独立于普通警察体系、拥有特殊执法权的群体。

    他们依据教法中的道德条款行事,理论上监督公众遵守宗教规范:督促礼拜时间关闭商店、维护性别隔离、检查女性头巾佩戴、查禁酒精音乐等。

    然而,道德的边界何其宽泛!

    他们的实际权力之大,往往超乎想象。(注:2017年以前的宗教警察)

    “叛国”与“危害国家安全”,无疑也是最大的“不道德”。

    在这片由白袍、红白头巾和深棕短斗篷组成的、沉默而极具压迫感的海洋中心,缓步走出一位与众不同的身影。

    他面容瘦削,法令纹深刻,眼神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没有丝毫波澜,却让人不敢对视。

    同样的宗教警察打扮,但外披的短斗篷是深邃如夜的黑色,肩部边缘绣着醒目的金边,红白头巾被一条闪烁着暗金丝线的头绳稳稳束住,透露出低调的威严。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右胸位置,一枚小巧却熠熠生辉的金星徽章,在混乱的光线下反射着冰冷的光泽。

    宗教警察总监——普雷尔·扎伊德,“谢赫传教、沙特立国”的模式下,谢赫家的少家主,驾到!

    普雷尔·扎伊德径直走到失魂落魄的班达尔亲王面前,停下脚步。

    他没有像塞特佛格特那样微微躬身,只是略微颔首,那姿态与其说是行礼,不如说是一种居高临下的确认。

    “尊敬的班达尔亲王殿下,”

    声音不高,甚至带着一种奇特的沙哑,“鉴于今日机场发生的重大事件……

    尤其是涉及一架改装了敏感设备的军用飞机,以及可能存在的危害王国安全与信仰根基的行为,宗教法庭需要您即刻前往,配合调查,厘清相关事实。”

    他没有做手势,但身后那群如同石雕般肃立的宗教警察,本身就是最清晰、最具威慑力的“请”。

    配合调查?

    宗教法庭?

    而且是宗教警察总监亲自“邀请”?!

    这几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瞬间烫醒了陷入绝望深渊的班达尔!

    他那空洞死灰的眼睛猛地聚焦,爆射出被逼入绝境的野兽般的凶光!

    “宗教法庭?!”

    班达尔亲王如同被烙铁烫到般猛地弹起,惨白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指着普雷尔·扎伊德的鼻子厉声咆哮:

    “普雷尔·扎伊德!你带着你的道德纠察队来抓我?!你昏头了吗?!

    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是谁?!

    我是沙特王室亲王!

    班达尔·本·苏尔坦·阿勒沙特!

    不是你们能在大街上训斥的平民!

    更不是你们宗教法庭能审判的阶下囚!”

    他几乎是在嘶吼,唾沫星子飞溅。

    “宗教法庭无权管辖王室成员!

    只有王室委员会,才有权处理涉及王室核心成员的事务!

    这是铁律!是传承!是王国根基!

    你和你背后的人,休想用这套对付平民的把戏来羞辱我、构陷我!”

    班达尔亲王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和愤怒而剧烈颤抖。

    观礼席角落,一位白发王爷用袍袖掩着嘴对邻座嘶声低语,

    “哈哈!他怕了!哈立德那老狐狸掌着教法鞭呢!”

    旁边蓄络腮胡的部族青年瞬间白了脸,“真主至大……班达尔进去还能剩几根骨头?”

    吃瓜群众都懂,不怪班达尔听见宗教法庭四个字就失态。

    因为宗教法庭的最高院长,就是瓦立德的父亲哈立德亲王。

    衙内要弄人,老爹自然是要帮忙的,否则有啥资格叫衙内。

    本来两家就在军火贸易方面是死敌关系,更何况2005年瓦立德车祸最大的嫌疑人就是班达尔。

    别说现在看来证据确凿,就算班达尔是清白的,但落在哈立德手里,任何“亵渎”、“叛教”、“危害国家安全”的证据都能被轻易炮制出来!

    班达尔的咆哮在宗教警察沉默的包围中显得格外刺耳和孤立,却也道出了沙特权力结构中的一个微妙现实。

    沙特没有独立的“平民法院”和“王室法院”两块牌子,理论上,《教法法院条例》适用于王国领土上的所有人。

    然而,实际操作中,对于手握实权的王室核心成员,尤其是亲王级别的人物,这套体系却存在着巨大的弹性空间。

    用中国的古话就是‘刑不上大夫’,这里是刑不上王子。

    班达尔此刻吼出的“王室委员会”,正是他试图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寄希望于王室内部的权力博弈能给他一线生机,避免被直接丢进死敌掌控的、由宗教警察开路的宗教法庭碾碎。

    普雷尔·扎伊德面对班达尔的暴怒和咆哮,那张瘦削刻板的脸如同风化的岩石,没有丝毫变化。

    他身后的宗教警察们,更是如同凝固的雕塑,只有斗篷在风中微微拂动。

    他在等待,沉默本身比任何言语更具压迫力。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穆罕默德王储和瓦立德所站的观景台方向,不紧不慢地走了下来。正是瓦立德的管家,小安加里。

    小安加里步履沉稳,脸上带着职业化的恭敬,手中托着一个平板电脑。

    他径直穿过宗教警察沉默的队列,走到班达尔亲王和普雷尔·扎伊德之间,平静地站定。

    小安加里微微欠身,手指在平板屏幕上轻轻一点,然后将屏幕稳稳地转向班达尔亲王,让那刺眼的光芒直射在班达尔惨白而扭曲的脸上。

    “王储殿下命:着令宗教法庭即刻介入调查今日利雅得国际机场所涉一切事宜。

    所有相关人员,无论身份地位,皆需无条件配合宗教法庭及宗教警察之调查工作。

    调查结果,直呈王储办公室。此令。”

    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一份带有王室纹章和电子签名的文件。

    这短短的几句话,如同无形的巨锤,狠狠砸碎了班达尔亲王最后的幻想和挣扎!

    取得监国大权的老萨勒曼明确授权宗教警察介入调查!

    并且跳过了可能存在的内部斡旋,要求结果直呈王储本人!

    这等同于关闭了所有其他通道,将班达尔的命运,直接塞进了哈立德亲王掌控的宗教法庭。

    除了一个死字,没其他的了。

    班达尔的身体剧烈地晃了晃,脚下一软,差点栽倒。

    普雷尔·扎伊德向前迈了一小步,枯瘦却异常有力的手,如同冰冷的铁钳,无声而坚决地扣在了班达尔亲王微微颤抖的手臂上。

    他的声音依旧沙哑,毫无波澜,却带着最终审判的意味:

    “亲王殿下,请。王储殿下在等待真相,教法在等待澄清。”

    班达尔那双空洞的眼睛瞬间被极致的恐惧和疯狂所点燃!

    他猛地转身,看到了穆罕默德那双冰冷的、如同审判者般的眼睛!

    看到了瓦立德那隐藏在“闲散”面具下、洞悉一切的了然目光!

    看到了苏德里系管家和九大部族话事人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如同看待死人般的漠然!

    “不!你们不能这样!”

    班达尔亲王发出一声嘶哑的、如同困兽濒死的嚎叫。

    “我是亲王!我是苏德里家的长子!你们没有证据!

    阿联酋……阿联酋的王储们还在!

    这是赤裸裸的阴谋!是你们!是你们设的局!

    你们敢动我?!这是外交事件!”

    他歇斯底里地挥舞着手臂,指向穆罕默德和瓦立德的方向,试图用最后的疯狂来掩饰内心的崩塌。

    他精心构筑的“顾及王室颜面不敢当场发作”的幻想,在那台暴露的SAR面前、在王室力量高效冷酷的收网行动里,彻底粉碎了。

    不过这绝望中攀咬阿联酋各酋长国的王储们的嘶吼,却像是导引一般,瞬间将人们的目光扎在了阿联酋贵胄身上!

    酋长国的王储们以及他们随行的几位核心成员,脸都绿了。

    从SAR设备被当众拆解曝光那一刻起,他们便躲在角落里竭力降低着存在感……

    在沙特的领土上,用改装过的战机侦查沙特核心的国防情报,还被沙特国家电视台全球直播逮了个正着……

    这简直是外交灾难的教科书案例!

    此刻他们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我们还能活着走出利雅得吗?

    没办法,历史渊源的不友好、理亏到极致、再加上沙特王室成员尤其是新一代王子们那众所周知的、被权力和财富惯出来的无法无天和睚眦必报……

    在这种间谍罪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他们这几个“外国间谍头子”被愤怒的沙特王子们当场“失手”打死,国际社会恐怕连像样的抗议都组织不起来!

    间谍行为,到哪儿都理亏,不受保护!

    此刻,班达尔这垂死挣扎的一嗓子,简直是把他们从阴影里硬生生拽到了聚光灯下,架在火上烤!

    几位酋长国王储感觉无数道冰冷、愤怒、探究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如同实质的刀锋!

    尤其是观景台最高处,穆罕默德那仿佛不带任何情绪、却又深不见底的目光,如同无形的重锤,缓缓扫过他们!

    巨大的恐惧瞬间袭来。

    迪拜的哈曼丹王储反应最快,他触电般猛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一张让男人都妒忌的英俊脸庞上立刻堆满了诚挚的赔笑,对着穆罕默德的方向,双手连连摆着,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音量高声道:

    “我们认为!这完全是沙特王国的内部事务!

    我们完全尊重沙特王国对此事的独立调查权和司法管辖权!

    我们相信,在穆罕默德殿下的英明领导下,真相必将大白!

    任何破坏沙阿兄弟友谊的行为,必将受到严惩!

    我们愿意配合沙特王国的一切必要措施!”

    哈曼丹王储这番话说得又快又急,恨不得把“切割”两个字刻在脑门上。

    其他几位阿联酋王储也如同小鸡啄米般,拼命点头附和。

    此刻他们的脸上全是“我们就是纯路人,啥也不知道,请务必当我们不存在”的惶恐与谄媚交织的表情。

    至于沙特人信不信,那就不是他们的事了。

    都不是傻子,穆罕默德下令收缴手机,为的就是谈判,

    被沙特剜下一块肉是一定的,但那是大哥大们密室媾和的事。

    眼下,千万不能头铁的去吃眼前亏。

    毕竟,这里是一群连自家王子公主都可以被斩首、用石头砸死披着现代国家外皮的部落人。

    所以,面子算个屁啊。

    就这样,班达尔的咆哮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没有激起任何波澜。

    回应他的,只有观景平台上更加死寂的沉默,以及宗教警察越来越近的、沉稳而有力的脚步声。

    他孤零零地站在那里,看着阿联酋王储们那急于撇清的嘴脸,彻底明白了什么叫众叛亲离,什么叫大势已去。

    班达尔膝盖一软,“噗通”一声,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瘫软在地。

    昂贵的白色长袍沾满了尘土,精心打理的发型散乱不堪,曾经不可一世的亲王,此刻如同一滩烂泥。

    普雷尔·扎伊德不再多言,一个眼神示意。

    两名宗教警察立刻上前,如同拖拽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将瘫软如泥的班达尔亲王架了起来。

    他的双脚无力地拖在地上,长袍下摆在台阶上摩擦,留下狼狈的痕迹,被毫不留情地拖离了这片他亲手策划、最终也埋葬了他的权力舞台。

    一场惊心动魄的权力风暴,以这种极具戏剧性又冷酷无情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瓦立德轻轻吐出一口气,将手中最后一小块椰枣核丢进银盘,发出细微的轻响。

    尘埃落定,收获满满,塔拉勒系的长远危机暂时解除。

    他抬眼,望向穆罕默德。

    穆罕默德也恰好转过头来。

    四目相对,两人的眼神在空中无声地交汇。

    穆罕默德的眼中,燃烧着胜利的火焰和对未来权力版图更炽热的野心。

    而瓦立德笑容满面的眼底深处,也悄然掠过一抹兴奋与期待。

    望着被像是一条死狗拖出去的班达尔,他情不自禁的吞了口唾沫。

    瓦立德仿佛已经听到了金库大门被暴力破开的轰鸣!

    东方的鹿鼎公韦爵爷说过,抄家,绝对是门技术活!

    虽然自己是塔拉勒系的唯一继承人,以后塔拉勒系滔天的财富都是自己的。

    但是!

    那是以后!

    现在!

    谁能拒绝这种自己长腿、叮当作响、疯狂扑进怀里的小钱钱呢?

    班达尔缺盘活资产的资金,可是自己不缺啊!

    班达尔要背着人搞页岩油,可自己可以直接卖给国家啊!

    神经病才去开采页岩油那个大坑!

    15亿美刀的资金就可以撬动并盘活几百亿的资产……

    他觉得自己那‘中东巴菲特’亲叔抄底花旗银行的神之一手,比起自己此刻玩的都是渣渣!

    投资,哪有抢钱来的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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