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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哈佛的橄榄枝

    深秋的波士顿,查尔斯河畔的枫叶燃烧如火。我站在哈佛大学心理系哥特式建筑的拱门下,手中握着那份改变命运的邀请函。

    “难以置信,”我对着身旁的弗洛伊德老师说,“他们给了我助理教授的职位。”

    他审视着建筑上精美的石雕,眼中带着历史的悠远:“哈佛......在我那个时代,这里是威廉·詹姆斯的领地。没想到百年后,他的后继者会向你伸出橄榄枝。”

    这一切来得太快。三个月前,我在国际梦境研究大会上做的报告引起了哈佛心理系主任艾默生教授的注意。会后,他找到我,直言不讳地说:“你的研究正在重新定义心理治疗的边界。哈佛需要这样的创新者。”

    现在,我坐在艾默生教授的办公室里,窗外是哈佛园的秋日美景。

    “林博士,我们为你准备了独立的实验室,充足的启动资金,还有跨学科合作的机会。”艾默生教授递给我一份详细的计划书,“我们知道你在北师大有自己的团队,哈佛可以提供更好的平台。”

    回到酒店,我视频联系了方舟和陈浩。屏幕那端,北师大实验室的灯光熟悉而温暖。

    “这是个难得的机会,”陈浩先说,“但我们的研究刚有起色......”

    方舟更直接:“你去哪里,我的技术支持就跟到哪里。”

    那晚我失眠了。站在酒店窗前,看着波士顿的灯火,我想起那个在高中图书馆初遇《梦的解析》的少女。那时的我,连做梦都想不到会有今天的选择。

    “在犹豫?”弗洛伊德老师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

    “像是在背叛初心,”我老实说,“我们好不容易在北师大建立起研究体系......”

    “科学无国界,探索无疆域。”他平静地说,“重要的是你的研究能帮助多少人,而不是在什么地方进行。”

    第二天,我提出了一个折中方案:接受哈佛的职位,但保持与北师大的合作,建立跨太平洋的研究网络。

    艾默生教授对这个想法很感兴趣:“双实验室模式?很有意思。我们可以把它做成国际合作的典范。”

    消息传回国内,李教授第一个表示支持:“这是中国心理学走向世界的机会。去吧,把我们的研究成果带到更广阔的舞台。”

    最让我感动的是团队的反应。陈浩决定留在北师大主持国内实验室,方舟则愿意跟我一起去哈佛,继续技术研发。我们决定采用“旋转门”制度,研究人员在两地轮流工作。

    离别前的日子过得飞快。实验室举办了欢送会,师弟师妹们制作了精美的纪念册。翻看着这些年的照片,从青涩到成熟,每一张都记录着成长的足迹。

    原园特意从非洲赶回来送我。在我们高中常去的奶茶店,她笑着说:“记得高二那年,你说要学心理学时,我还担心你找不到工作。现在,你要去哈佛当教授了。”

    我也笑了:“那时候的我,连哈佛是什么都不敢想。”

    临走前,我去看望了张女士。她的气色很好,正在准备女儿的小学入学手续。

    “听说你要去美国了,”她握着我的手,“不管在哪里,都要继续你的研究。还有很多像我一样的人,在等待着你们的帮助。”

    这句话让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选择。

    飞往波士顿的航班上,我看着逐渐变小的北京城,心中百感交集。方舟坐在旁边,轻轻握住我的手:“新的冒险开始了。”

    哈佛的生活忙碌而充实。我的实验室设在威廉·詹姆斯楼,这里曾经走出过无数心理学巨匠。第一次站在自己的实验室里,看着门上“林夕今博士”的名牌,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开学第一周,我迎来了第一批研究生。他们来自世界各地,眼中闪着对知识的渴望。在第一次组会上,我说:

    “在这个实验室,我们不仅研究梦,更研究希望。我们的每一个发现,都可能为黑暗中的人带来光明。”

    课程教学比想象中更具挑战。哈佛的学生思维活跃,提问犀利。有一次在讨论梦境干预的伦理问题时,一个学生直接问:

    “教授,如果我们可以编辑梦境,是否意味着我们在扮演上帝的角色?”

    这个问题让我沉思良久。课后,我与弗洛伊德老师讨论这个话题。

    “每个时代都有它的伦理困境,”他说,“在我那个时代,探索潜意识被视为侵犯隐私;现在,你们面临的是更复杂的问题。”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的跨太平洋研究网络逐渐完善。波士顿的清晨,我经常与北京的团队视频会议;哈佛的深夜,正是北师大的白天。这种全天候的研究模式,让我们的进展大大加快。

    感恩节那天,实验室的美国学生邀请我去家里过节。坐在陌生的环境中,品尝着传统的火鸡,我突然想起了北师大食堂的饺子。

    “想家了?”方舟轻声问。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这就是选择的代价。但值得。”

    第一个学期结束时,我们取得了重要突破。结合哈佛的神经影像设备和北师大的临床数据,我们发现了梦境干预的神经可塑性机制。论文发表在《科学》杂志上,引起了广泛关注。

    那天晚上,我独自在办公室整理学生期末论文。弗洛伊德老师出现在书架前,正在浏览那些心理学经典。

    “感觉如何,林教授?”他问。

    “像是在两个世界中寻找平衡,”我回答,“东方与西方,传统与创新,理论与实践。”

    “这就是现代学者的宿命,”他微笑着说,“但也是幸运。你们这一代人,有机会融合不同文明的智慧。”

    站在办公室窗前,看着哈佛园的雪景,我知道这条路还很长。但至少现在,我已经学会了如何在不同文化间架设桥梁,如何将理想转化为现实。

    哈佛的橄榄枝,不仅是一份工作邀请,更是一个使命:将中国的心理学研究推向世界,让东方的智慧为全球心理健康事业贡献力量。

    而我知道,在这个使命中,我永远不会独行。因为有北师大的根,有团队的支撑,更有那份永不熄灭的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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