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将军回府上的时候,一路上吹着‘浪’‘荡’的口哨,眉开眼笑。
其姐赛‘玉’清已经在他的房里等了他半天。
“姐!”赛将军看到姐姐,也不意外,每次他出‘门’,回来总会看到横眉冷目的姐姐,然后等着他的就是一番呕心沥血的教诲。
“这么高兴?是整人了还是被整了?”赛‘玉’清的嗓音比较细,声音大的时候,就有些不大‘动听’了。
“呵呵!还是姐姐了解我。”赛将军嬉笑地躺在椅中,如碎了骨头似的瘫软。
成天整人,都腻了!
还是被整,比较有刺‘激’。
父亲挣那么多银子,他天天在外撒银子都‘花’不掉,这日子过的太无趣,不找刺‘激’他觉得都活不下去了。
“别跟我废话,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让你好好去国子监任职,你天天逃,天天出去鬼‘混’,再这么下去你都成废物了!”赛‘玉’清恨铁不成钢要去拧赛将军的鼻子。
赛将军脸一转,急道:“没见我鼻子都肿了吗?不能拧了?”
“你鼻子怎么了?”赛‘玉’清将赛将军的脸板过来,仔细看,他的鼻子确实有些红肿。
“摔的!”赛将军挣脱赛‘玉’清的手,嘻嘻哈哈地说道。
“你就是个废物,走个路都能摔成这样,你是想让那个贱人嘲笑死你吗?”赛‘玉’清弟弟的不争气,甩手就要打人。
赛将军连忙躲了过去,“姐,她也是我大姐,她是贱人我们是什么?”
“你还敢维护她?她给你吃了什么‘迷’魂汤了?你忘记她小时候怎么拿鞭子‘抽’你的了?你忘记她曾经怎么打你的了?”赛‘玉’清最恨的就是赛华南,赛将军替赛华南说话,轻易地挑起了她的怒火。
赛‘玉’清不依不饶的追着赛将军打。
“姐,你这样可是不好,很不淑‘女’,以后要嫁不出去拉!”
“你这个‘混’蛋!”赛‘玉’清气的肝疼,她真是倒了几辈子的霉才摊上了这么一个弟弟,这也是她同母的亲弟弟,换成别人,她早掐死了。
“大姐变得淑‘女’了,你却越来越野蛮,这样很不好。”赛将军说完最后一句话,一溜烟的跑出院子。
赛‘玉’清却气的咬牙切齿,直跺脚。
赛将军在府上转了几圈,来到一处最偏僻的院子里。
这里住着他同父异母的大姐赛华南。
曾经赛华南暴躁冲动,打人骂人如家常便饭。
现在她成亲回来之后,俨然换了一个人。
她变得温柔娇弱,甚至连大声说话都极少。
而他的大姐夫,却脾气暴躁地犹如从前的大姐。
有时他甚至会怀疑,他们两人是不是互换个灵魂?
“你又来做什么?”张继祖看到府上的小霸王赛将军出现在他的院‘门’口,立马就戒备厌恶的问道。
“这是我家,我想来哪里就来哪里,你管的着吗?”赛将军一脸嬉笑的说道。
殊不知,他这样吊儿郎当,嬉皮笑脸的模样让张继祖看的就想‘抽’他。
“瞧你气成这个样子,好像快断气了似的!你可千万别断气,有人还惦记着跟我大姐结‘阴’亲呢!”赛将军半真半假的闹完之后,就离开了。
赛华南从屋中出来,担忧地看着张继祖。
“我父亲还没打消让我去结‘阴’亲吗?他为什么那么狠?我就是不是他亲生的,我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啊!”赛华南靠进张继祖的怀里,嘤嘤地哭起来。
“你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他这么害你的!”张继祖紧紧地搂着赛华南,保证似的说道。
“呕!”赛华南刚想说话,可胃里突然有顾恶心的感觉涌上来,她忍不住掉头往墙角吐了出来。
好半天之后,难受的她,眼泪哗哗地流着,胃里面还是觉得不舒服。
“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张继祖急着问道,脸上都是担心之‘色’。
“我没事,就是突然感觉到恶心。”赛华南娇弱地软在张继祖的怀中,有气无力的说道。
“我带你去看大夫。”张继祖不放心,决定还是带她出去看看大夫,确定没事他才会放心。
“我没事,不用那么麻烦,出一次‘门’,那些下人要去问这个问那个,麻烦的很。”赛华南不想去看那些下人的眼‘色’。
“可是……”张继祖不放心。
“现在天已经黑了,要出‘门’,更难,明天再说好吗?”赛华南温柔地抱着张继祖缓缓的说道。
“好吧,那你有什么不舒服要及时跟我说,不然我会更担心。”
第二天,赛华南还是有些不舒服,经常会有干呕的冲动,但她一不想麻烦,二不想张继祖担心,所以忍着告诉张继祖。
第三天的时候,府上有人送来一碗‘药’,说是最近府上得风寒的人居多,府上为了防风寒,每个人包括下人都能领包‘药’回去喝。
赛华南名义上还是赛府上的大小姐,所以自然有人帮她熬好了送过来。
因为府上从不承认张继祖的身份,所以府上准备的东西,一应没有张继祖的份,包括衣服吃食,都是张继祖让府上的下人出去买的。
正因为如此,‘药’没有张继祖的份,赛华南也没有怀疑,喝了下去,不一会儿,她的肚子就开始剧痛起来。
张继祖吓的不轻,怎么肚子开始痛了起来。
赛华南的肚子越来越痛,小脸惨白,冷汗直冒,下身一股热流簌簌地往下冒着……
渐渐地……
赛华南明白了,这是发生了什么事。目光呆滞地看着脚下的那些红‘艳’‘艳’的鲜血,心中剧痛,就这么直接昏死在张继住的怀里。
张继祖开始以为是赛华南的月事来了,但很快他就发现这血来的太猛,太多……
他抱着赛华南就冲了出去,他要去找大夫……
府上的人开始还不让他们出去,后来张继祖威胁,如果不然他们出去,若是赛华南出了什么事,他就去状告赛尚书不慈,虐待亲‘女’,畜生不如。
这话说的太狠,没人再敢耽搁,问过去,回过来的话,也是让他们出府去。
张继祖就这么抱着昏死过去的赛华南飞奔在街上。
素年正倚窗看街景,没想到却看到了熟人。
很快她就发现到了赛华南的不妥,急忙出了房奔到楼下,朝着张继祖追了过去。
张继祖已经连连问了好几家医馆,不是不擅长‘妇’科,就是大夫出诊未归,总之是各种理由推脱着不愿意给赛华南诊治。
张继祖能感受得到,自已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华南的血染湿,他更感受得到华南的生命正悄悄地在他怀里流逝……
张继祖满脸绝望,抱着赛华南看着满街的人群,孩子般的哭喊:“救救她!求求你们救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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