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哥!华南怎么了!”素年气喘吁吁追到了医馆外,却发现张继祖抱着赛华南瘫软坐到了地上,绝望哭喊着。。нūнā更新好快。
赛华南衣衫上鲜红的血‘色’刺目极了。
“她一直在流血……没有大夫愿意救她……”张继祖将头放在了赛华南的脸边,惊慌地感受着赛华南冰凉的脸。
没有大夫救人?
素年‘弄’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闹成现在这样,张继祖‘弄’不清楚,她却看的明白,赛华南这是小产了,而且一直在流血,若是不止血,赛华南真的就可能流血过多致死。
“抱着华南,跟我进来。”素年看了一眼身后,她不知道暴雨在哪里躲着,但她现在需要他出来。
暴雨像是明白素年所想,在素年进医馆的时候,他也从人群中出来,跟着进了医馆。
“你们这里的大夫呢?”素年问着柜台后的两个学徒,脸‘色’不耐,目‘露’凶光。
两个小学徒看了眼跟进来的张继祖,脸‘色’勉强的说道:“我们医馆的大夫去出诊了,你们要看大夫就去别家医馆吧!”
“我数到十,你们最好请大夫出来好好给病人诊治,否则我今天不但砸了你们这家医馆,连你们两个我都要给打残废了,让你们的‘腿’永远站不起来,让你们的手,永远抬不起来!”
时间紧急,素年顾不得跟他们磨蹭,直接放下狠话。
两个小学徒年纪不大,遇到素年这样凶悍的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置,两人互望着都拿不定主意。
“1!”
素年开始数数。
暴雨配合的拔出长剑,银光闪过,一张桌子一分为二,碎裂在地。
医馆里其他的人,一窝蜂地惊叫着离开。
素年从若未闻,盯着两个学徒,“2!”
暴雨闲庭漫步似的在医馆里舞剑,每一剑下去,碎的不是桌子就是椅子,要不然就是‘药’柜。
两个学徒真的是怕了,哆哆嗦嗦地靠着墙角,从柜台后移了出来。
他们不得不移出来,因为拿剑的人已经劈到他们身边了。
噼里啪啦一阵‘乱’想,‘药’橱被毁,上百种草‘药’一下子呼的一下,全部倒在了一块,堆成一座小山。
“6!没有东西可砸的时候,就要轮到你们了!”素年冷笑着看着他们。
两个学徒吓的脸‘色’惨白,齐齐站起来像后院跑去,边跑还边喊:“师傅!你快出来吧!”
不一会,从后院就出来一个白胡子老头。
不用素年说话,暴雨就拿着剑指着他。
素年极为讨厌这种没人医德的大夫,满脸鄙视和威胁的说道:
“快给她看病!不然我就让他削了你手指,既然你这个做大夫的不愿意给人看病,那么留着手指也没什么作用。”
“你们还有没有王法?光天化日之下,你们都敢毁了我的医馆,我要去官府告你们!”白胡子大夫气的脸‘色’青白‘交’加,浑身都哆嗦起来。
“7!”素年没理会白胡子大夫要告官的话。而是数着她的数。
“师傅,数到十之后,你要再不救人,他们可就要把我们给打成残废了!师傅!你快救救她吧!”两个小学徒害怕地恳求道。
“8”
“9!”
“把她抱到后院去。”白胡子老头在小徒的恳求和素年的威胁下,不得不妥协。
张继祖面‘露’喜‘色’地将赛华南抱到了后院。
后院不大,几件厢房,院子里晒了一些‘药’材。
白胡子大夫看了之后,脸‘色’不太好。
“她死了,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身为大夫,却见死不救,跟草菅人命有什么区别?”素年怒气冲冲的说道。
“闭嘴!”白胡子老头被吵的脑仁都在痛。
白素年一瞪眼,这没医德的死老头还敢训她。
“要想我救她,就闭嘴。”白胡子老头医馆被毁,又被‘逼’着救人,这火气也大着呢。
素年比一般人都会忍,这个时候又怎么会意气用事?
冷哼一声,不再说话,着急地看着白胡子大夫拿出一个布包,摊开之后,里面很多细长的针。
“把她外衣里衣脱了。”
生死关头,张继祖想不了那么多,飞快地将赛华南的衣服拖到只剩下肚兜。
白胡子老头也顾不得男‘女’之嫌,掀开肚兜,‘露’出肚子,刷刷几下,几根针同时扎在肚脐四周。
接着又扎了十几针在其他部位。
一盏茶之后,赛华南的肚子上扎的跟刺猬似的。
素年看的都觉得替华南疼的慌。
好在血是止住了,这个大夫人品医德不怎么样,看上去医术倒是‘挺’不错的。
“她之前吃了虎狼之‘药’,十分伤身,这三年里都要好好的调养,不能生养。”
张继祖搂着赛华南,眼中血红一片,额头的青筋也在突突地跳着。
赛家!
他不会放过他们的!
“这是我开好的‘药’方,你们赶紧去抓‘药’吧!”白胡子老头挥手让他们赶紧离开。
“你不去告我们了?”白素年稀奇地问道。
看这老头的样子,没阻拦他们离开,是不追究了?
这可能吗?外面的医馆已经被暴雨毁的差不多了。
他就这样罢休?
“滚蛋吧!”白胡子大夫十分地讨厌这个小姑娘,说话无礼,又手段狠毒,他看都不想看到她。
素年被吼的火冒三丈,但人家又救了赛华南。算了!忍了!
素年让张继祖先将赛华南抱到她住的客栈里面去。
张继祖没有犹豫地就跟了过去,素年让暴雨去另外的医馆抓‘药’。这家医馆的‘药’算是被暴雨全部毁了,都‘混’在了一起,要分辨出来,可不容易。
上百种‘药’材呢!
想到这里,素年又觉得暴雨也太冲动,劈东西就劈东西嘛,干嘛要去碰人家的‘药’柜?
现在抓‘药’还得往远处跑。
暴雨是不知道素年怎么想的,他若知道,肯定也会内伤。
“师傅!那个姑娘走之前,留了十张一百两的银票!”两个学徒从未倒的半边柜台上,找到了被算盘珠子压着的银票。
白胡子老头看着银票盯了一会,长叹一口气,方才若是他不出手,那个小姑娘的命肯定就保不住。
他也会因为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而内疚。
所以最后,他才决定不去报官。
这样他心里好受一些。
“师傅,你救了那个姑娘,那人那里会不会为难你?”小学徒担忧的说道。
“做都做了,想那么多干什么?不救为难我的是我自已,救了为难我的是别人。都一样为难……”白胡子老头叹气不已,小徒不知道谁来的威胁信,但他确是认出了,送信人。
这赛尚书怎么能这么对待他的‘女’儿?
方才他听到他们喊小产的姑娘叫赛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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