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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四章无题

    “是有人跟我说,只要我指证父亲,他就会将……会将阮郎给放出来……”陈如兰咬唇将这事从头到尾出来。

    原来陈如兰喜欢上了一个书生,姓阮。这个书生家境不好,父母都是残疾人,因为从小表现的聪明出众,所以亲戚们供他读书,好让他将来有一日能为家里争光。

    但因为前段时间,供阮书生读书的亲戚染病身亡,阮书生没有了经济来源继续读书,自已家生活的负担也重重地压在了他的身上。

    所以阮书生就在街上摆了一个自已书写的字画摊子,一边卖字画,一边看书。

    陈如兰就是在一次上街的时候,偶遇到阮书生,在一个小误会中,两人熟悉了。陈如兰了解到他的家事之后,就被他自强不息的精神感动。阮书生也被陈如兰的美丽温柔打动,所以两人一来一往之下感情日益渐深。

    陈如兰有提过将阮书生带到自已父母面前,让父母见见。但每次陈如兰的要求都被阮书生拒绝。

    他的理由也很充分,现在他什么都没有,拿什么给陈如兰幸福?这个时候就算去了,也只会自取其辱,还不如等科举的时候参加会考,中举之后,再光明正大的去陈家提亲。

    陈如兰听了很感动,她喜欢的就是阮书生这种不在逆境中屈服的人,她喜欢这样的坚持和坚强。

    陈如兰也确实有些害怕自已的父母会看不起阮书生而棒打鸳鸯。所以默认了阮书生的说法,两人悄悄地瞒着家人的交往着。

    直到有一日,阮书生跟陈如兰说,他很快就有能力跟她幸福的时候,厄运就已经开始降临在他们的身上。

    阮书生染上了赌博。

    这个真相,陈如兰也是最近几日才知道的,前些日子,阮书生手头松,连街上的摊子也不去出,一天到晚就泡在赌坊里。

    陈如兰并不清楚,阮书生给她的理由是去同窗家里温书。陈如兰并不怀疑。

    在陈家出事的时候,阮书生同样出事,他欠了赌坊一百万两银子。

    这笔巨额的银子,将清高自傲的阮书生打击的落魄无助,早已经失去了之前的精气神,整个人萎靡的不行。每天都借酒消愁的在房里闷着不出去,有时候饭也不吃,身上也不收拾,弄的颓废无比。

    陈如兰当然能发现阮书生的不妥,但她几次相问,阮书生都一副羞惭的脸色,选择沉默。加上陈如兰自已家里也出了事情,所以陈如兰也没有多放心思在阮书生身上,她打算等父亲的事情过了,再去好好问问阮书生。

    却没想到,再次去找他时,陈如兰却发现阮书生正打算在家里上吊自杀。

    陈如兰震惊伤心地将人劝下来之后,一心求死的阮书生再也不隐瞒的将欠了巨额赌资的事情告诉了陈如兰。

    陈如兰又惊又怒,却又舍不得这么丢弃阮书生,最终只有悄悄的将自已所有的银子都给了阮书生,可她的一个姑娘家能有多少私房?就算她是知府千金,所有的也有限,首饰等东西当掉,也就不过三万两银子。

    这些银子还不够阮书生还上赌坊的利息。

    后来陈如兰又以各种理由在大姐和母亲那里或要或借或骗的弄出来不少银子,但这些银子也只是杯水车薪而已。

    也就是在昨日,阮书生被赌坊的人抓走了,陈如兰心急如焚,后来赌坊送过来一根小手指,这个小手指上面有一道疤痕,这个疤痕跟阮书生手指上的疤痕一模一样,陈如兰急的不行,就差跟家里坦白,想让父母帮帮想办法了。

    想是这么想,她自已也明白就是父亲愿意帮忙,阮书生欠的银子实在是太多了。

    所以在有人愿意帮阮书生还清楚银子时,她真的觉得天上掉馅饼,高兴的心花怒放了。

    当阮书生被人从赌坊里放回来时,整个人飘飘忽忽的,陈如兰看着心疼万分。

    让下人帮阮书生都收拾一遍之后,在她与阮书生都陷入在九死一生的欢喜中的时候,对方提出了这个条件。

    就是让陈如兰构陷自已的父亲。

    陈如兰一开始也是极力反对,她怎么会做那样不忠不孝的事情?父亲根本就没有那些买官卖官的事情,她若这么做怎么对得起家人?

    对方的威胁很直接有效,直接当着陈如兰的面,将阮书生的手指再切下一根!

    陈如兰尖叫着差点崩溃,之前她没亲眼看到,心里还是有点承受能力的,如今她亲眼所见,而且对方还要继续下去,她实在承受不住,心里的天平在剧烈的摇晃着。

    “其实你父亲并不会有事情,我们跟你父亲并没有深仇大恨,只需要他帮我们一个小忙,给我们一件东西就好。只要他给了我们这个东西,我们不但会免除你们借的这些银子,还会让你父亲官复原职。”

    对方是如此保证的。

    陈如兰想的满头大汗,在对方拔出匕首时,在阮书生惨白的脸色下,陈如兰做了妥协。

    于是便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那个人是什么人?你现在见到她还能认的出来吗?”白素年心里对陈如兰的私生活暗暗呐罕。前生倒没听过陈家二小姐居然会有这样的感情经历。

    深爱着贫困的书生,为了这个书生,做了这样的事情,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他始终都带着面具,我认不出来他是什么人!”陈如兰脸色难看的说道,如果白素年的猜测是对的,那么她不是为家里引来了滔天巨祸?

    陈如兰的身体摇摇欲坠,那已经逐渐透出少女娇媚气息的小脸,虽浓淡适宜的搽着一层薄薄的胭脂,却无法掩盖住她原本肤色的苍白。看来这几****也不好过,只是这样的事情,她早就应该跟自已的父母商量。

    “陈夫人,让人去将阮书生请过来。”白素年觉得这个阮书生身上也有疑点,多以想把人找过来看看。

    陈如兰想到了白素年所想,急忙道:“阮郎不会骗我的,他不会的,他对我再好不过。”我都已经怀了他的孩子,他以后也发誓一辈子对她好,本来按照她的意愿,等父亲出来,无论阮书生在意不在意,她都要将软书生带到父母面前跟他们说清楚,她要嫁给他。

    只可惜,最近事情这么多,她还未来得及想该怎么告诉他孩子的事情。

    “这件事情他也是当事人,我必须得弄清楚,还您父亲清白。“白素年说话的时候,陈夫人已经派人去请那个阮书生过来。

    白素年能理智对待陈如兰的事情,但陈夫人显然是因为陈知府入狱,理智早被感情替代,她甩手又是一巴掌,“为了一个还不是你夫君的男人,你就把你父亲往死人堆里逼,为了你自已,你想把这个家都毁了啊!”

    陈夫人说的话比巴掌打的还重,她现在已经知道错大了,她心里乱糟糟的,她不知道是该后悔还是该如何。她不知道何去何从了。

    陈府的下人按照陈如兰给的地址去找阮书生时,阮书生已经消失不见。

    陈家下人过来回禀的时候,陈如兰直接晕了过去。

    什么叫做家里什么都没有?他明明有那么多亲戚,他亲戚对他很好,为什么那些人突然一下子全部就搬家了。

    “看来,你是被算计了!“白素年有些同情的说道,被一个深爱的男人欺骗,还与娘家有了隔阂,她的名声因为在公堂上抛头露面地做证,名声也好不了哪里去。

    陈如兰算是被阮书生毁掉了。

    陈如兰没听到白素年的话,她整个人沉入在无人的封闭之中。

    陈老夫人的院子里,陈如香听了母亲的话,将如兰的事情告诉给了华夫人。

    陈老夫人坐在桌边,桌面上有着精致的团花和折枝花纹的精美图画,左侧放着个白色四足盖炉,袅袅的轻烟从镂雕的炉盖飘出,淡淡的香气伴随着云雾缭绕的白烟慢慢在房间里散开。

    凭几桌面的左上角放着一个双层的首饰盒,这个收拾盒的盖子没盖上,里面露出了宝物,若是别人看到,也会动心。

    陈如香一般都愿意待在祖母的身边,所以她今日也不例外。

    她如往日一般到了陈老夫人的隔间里,这里面有些暗,但对着窗户也能一览无意。

    书桌上基本书册和笔墨纸砚,书册摆放的有些宽,看上去有几分凌乱,像是之前它的主人随手翻阅所致。

    “祖母,我将那些不听话的下人都带了过来!”陈如香将家中下人的情况摸了一遍,这一模不知道,一摸吓一跳,这里面有问题的还不少。

    “觉得有问题的死契的就直接打死,没有问题的……”

    陈如香没想到祖母会判的这么重,脸色有些犹豫,因为祖母说过,只要有一点问题地就全部找出来,所以她这次几乎将府上小半的下人都给祖母带了过来,这要一下子全部被弄死了……

    陈老夫人似是听到了陈如香的腹诽,她撩了眼陈如香,淡淡的说道:“是不是觉得我判得太重了些?我知道,像咱们这样的人家,能松软一些就松软一些,反正不是什么是世家大族?但家有家规,如果这次不将这个兆头给断了,将来像你父亲这样的事情还不知道要发生多少回,杀鸡儆猴的成语,你没听说过吗?非常时间行非常事。那些黑心的仆妇心里,还只当咱们性软、好欺负呢。你们呀,也别光顾着那点子虚名,我且问你,若是再出现胡霞那样的事情,到时候你父亲该怎么办?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这样的事情,就是查清楚,你父亲也落不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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