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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小说 > 魔鬼恋人 > No.6—玫瑰花的血祭

No.6—玫瑰花的血祭

    白芨捂住伤口,低吟着一丝喉咙里的干燥,想要尽全力使大脑保持清新,醒来已经看到自己在房间的床上了。白芨转身,痛苦的皱了皱眉,被礼人咬得伤口,似乎还残留着献血。

    白芨缓过神,突然听到了一声喘息的声音,富有磁性的呼吸声,是男人的呼吸声。白芨急忙转头,苍白的脸孔雕刻着如雕塑般人物美好的五官,轮廓分明,清秀的无可挑剔,那张薄唇在黑夜中颤抖着,冷汗不禁从脸庞划下,凌人抽动着手指,整个身子一抖一抖的。

    “凌人,凌人,怎么了。”白芨觉得他是做噩梦了,她的手指尖触摸到他的脸庞那一刻,冰冷瞬间从手指间蔓延。

    “别,不要抛下我。”凌人在梦中低吟道,他突然张开了血红色的瞳仁,慢慢的合了合眼,清晰的看见了白芨正在着急的扯着他的衣服。

    凌人揉了揉头坐起身子,脸上的恐惧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狂傲不羁的神情。

    “喂,贫乳,你什么时候醒的。”凌人转头说道,音量提高了许多,看来凌人又变回老样子了,原来以为他还有脆弱的一面,估计是产生了幻觉了,切。

    “刚刚醒的,话说你不要老是叫我贫乳!很怪啊。”白芨说道,扯着嗓子,脖间又开始疼痛起来。凌人将视线转移到她的白嫩的脖间,一瞬间想开口。

    白芨立即捂住脖子的伤口,她分明看到凌人眼神中的欲望。

    是吞噬。

    “喂,躺着。”凌人说着,将被子甩开,露出白芨白嫩的双腿,凌人瞄了一眼,转移了视线。

    “你想干嘛?”白芨慌张说道,她的脑子都快爆了。

    凌人用身子压倒在白芨身上,重重的一瞬间,让白芨难以呼吸,白芨感受到身上又压了一个附重,肚子都快难受死了。他用肩膀肘靠在床上,身子并没有全部都压倒白芨身上,另一半还是用他的力在支撑。他的呼吸游荡在白芨的嘴唇间,此刻他的脸快要碰到她的肌肤,他缓缓将头靠在她的胸前,感受到了强力的心跳,他突然抿嘴笑了笑。

    “贫乳,借我睡下。”凌人说着,靠在白芨的怀里,白芨侧身看到,他的脸竟然微微泛红。

    白芨点点头,身子不敢挪动。

    她有点支撑不了眼皮的沉重,是没有休息好吗?还是被吸血后的疲倦。她想起了昨天晚上的礼人压在他身上的那一刻,被吸血的那一刻,她在模糊之间,看到了凌人。

    凌人踏着月光,穿了一袭黑色的制服,那双玻璃般似的血红瞳仁看着她,她感受到一阵疼痛后,她的身子轻飘飘的,感受到礼人不在压倒在身子,呼吸均匀了许多。她感受到有一股虽然冰冷,但是依旧很感觉踏实的怀抱包围着她,她抬头看了看,那双精致绝伦的脸,那张魔鬼的脸。

    好笑,他是救了自己吗?

    “你是我的占有物,以后不许让他们吸你的血。”凌人眯了半只眼睛,呼着热气说道。

    白芨鬼迷心窍的点了点头。

    睡了一觉后,白芨醒来,凌人已经不见了。

    白芨起身,走到了客厅,看见捧着泰迪的奏人,她一瞬间想转回头。

    “能不能陪我去个地方。”奏人说道,他苍白的脸,猩红的嘴唇疲惫的说着,他好像很累的样子。

    白芨想用什么理由推掉,但现在却是大脑一片空白的情况。

    “你难道不想了解我吗?”奏人失落的说道,他垂着头,抚摸着自己的领带,他的领带的颜色就像是被血染红过得一样。

    “当然,当然了。”

    “你讨厌我吗?”

    “怎么会,我想了解奏人。”她尴尬说着,她真的不是讨厌他的意思,只不过是对他无法使心平静下来。

    “那走吧。”他伸出纤手,那只手会如此冰凉吧。白芨将手缓缓进入他的手心,一点都不觉得冷,就像普通人一样,握着还嫩滑滑的。

    奏人带着白芨穿梭在玫瑰花园内,白芨看着石桌上,想到了昨天的场面,她没有主见的跟着眼前的人走,现在是大白天,怕什么啊!

    下一秒,她就完全后悔了。

    奏人带着她走进了一个地下室的地方,一进去,就感觉皮肤上凉飕飕的,脸上还吹来一股腐朽的气味,甚至石壁上还有十几个暗绿色幽幽的灯火,照亮着石壁。

    过了一会,走进地下室的第一个石门内,一幅震撼人心的场面展现在眼前。

    十几个美丽的女人站在石壁的两侧,涂着红色厚重的唇色,两边扑腾着白嫩色的粉底,都穿着亮丽的婚纱,只不过都是一个定格的姿势站在原地。

    “她们漂亮吧,都是我爱过的人。”奏人自说自话,他精致的五官下潜藏着魔鬼,白芨的心提了上来。

    “你,你都把她们怎么了?”白芨说着,惊恐望着奏人苍白的脸,他缓缓转过头,冷冷的开口。

    他顿了顿,想开口的嘴又合上了,他笑了起来,地下室回荡着他的笑声。

    “我只不过把她们都做成蜡像而已。”他轻描淡写说着,他的手触摸着蜡像女人的脸,女人淑女的笑着,一瞬间他们的视线相对。

    “她们,她们都是什么人?”白芨说着,一步一步往后退,她能感受到背后的一阵冷汗,她想到了凌人,凌人会来救自己吗?凌人,你在哪里。

    凌人,救命。

    她后退着,看着眼前的奏人,奏人邪笑着,他令人畏惧的瞳仁,散发着寒气。

    “都是和你一样,从教会送来的女人。”奏人指着蜡像说着,将她一把拉入怀里。

    “放开我!”她挣扎着,奏人将她牢牢按在怀里,嘴凑到她的耳根,深深的吻着,她感受到那股带着血腥味的魔鬼的嘴,她回拒着,想要挣脱。

    她蹬了奏人的脚,感觉到怀抱有些松开,一路往反方向奔跑。

    她的身边的景色一直变换,觉得快要跑出玫瑰花园,她停下脚步,慢慢思考奏人说的话,如果她是跟她们一样,迟早也要被奏人做成蜡像,自己的血是要被他们吸完的。

    她撒开腿,奔向那个房间,放有父亲照片的房间,想找找有没有别的线索。

    她穿过长廊,却看到一头暗紫色的头发,穿着精致的制服,哼着轻轻的小调,单脚在长廊的栏杆上跳着,那人不正是奏人吗?

    奏人抬头,视线与她相对,轻轻的抿着嘴。

    “白芨,真的很讨厌我呢,我还是死了好了。”奏人说道,一脸伤心的样子。

    “没有,快下来,那里很危险!”白芨说着,靠近了奏人,但想到有可能会使诈,还是远离他了一点。奏人良久思考着,没有开口说话,不等白芨想接近他,拉他下来,奏人缓缓开口。

    “你亲我,我就下来。”

    “胡闹什么呢,快下来。”白芨说着,她看见奏人单脚的腿,渐渐放下来,双脚在栏杆上,白芨松了口气,下一秒,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奏人缓缓张开双臂,从高空坠落,她害怕的闭上了眼睛,她听到一声摔下去的声音。

    “奏人!”白芨大喊着,飞奔的跑到楼下,在一丛长满野草的花坛中,看见坠落的奏人,不省人事的样子躺在野草之间,一动不动的。

    白芨跪在他身边,用手轻轻摇着,希望他能醒过来,不会真的死了吧。

    “奏人!”白芨大吼着,她没有这个意思让奏人死,绝对不是讨厌他。

    “奏人!”

    “奏人,你快醒来!”

    “ 烦,死,了。”他说着,张开了那双血似的瞳仁,缓缓开口。

    说罢,用手环着白芨的脖子,一把拉下来,靠近着他的嘴唇,热气扑在白芨的脖间,白芨想到了什么,她急忙站起身子,已经晚了,奏人死死的抓着她的后颈,他的尖牙缓缓露了出来,感受到了尖牙散发的寒气,白芨畏惧的抓紧了奏人的制服。

    “先给你个吻。”奏人说罢,将嘴唇移到白芨的嘴角边,轻轻的碰了碰,他的嘴唇软软的,似乎还散发着栀子的香味。

    白芨的身子又莫名其妙开始炙热起来,她想尽可能摆脱这种感觉,她现在的样子是被一个同龄的男生,环抱着脖子!

    “磕。”

    “痛!唔。”她喊道,脖间传开一阵剧痛,奏人不停的吸吮着,嘴里发出一声声刺激大脑的声音。

    “对了,只要女生舒服,就会很开心。”奏人说着,拔出了尖牙,换了个姿势,将白芨压倒在身下,轻轻挪动着,直到她的肩膀,在靠近胸口点的位置,露出了尖牙。

    “磕。”刺穿了皮肤的声音,尖牙进入肌肤,与肌肤中的血液会和。

    “啊。”

    奏人紧紧抓着白芨的后背,一边吸着,一边往上顺势将她的身子捧起来。

    白芨含着泪,她模糊流着泪,看到了面孔看不清的女人,迈着步子朝她走来,一步一步,托着血迹。

    心脏又痛了起来,怎么回事,那个女人是谁?

    “我要让她复活。”

    “不切实的梦,还请您不要继续做下去。”怜司对着带着帽子的神秘男子说道。他抚了抚眼睛,镜片底下的眸子,充满着警惕。

    “呵,终有一天,你们会看到你们母亲回来的。”男子说着,轻轻一跳,从窗户上飞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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