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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8——心脏很疼

    白芨默默靠在窗台上,眼睛瞟了一眼干净整洁的制服,又要上夜校了。

    嘴里的腥味似乎没有去除,果然是一群魔鬼们。

    摸摸脖间的伤口,留下的疮疤开始微微犯紫了,摸起来还有点疼,最近觉得眩晕,恐怕也是被吸血吸成的样子。

    “喂,贫乳,快点。”凌人不知道又是什么时候走进了房间,有点不耐烦的靠在门边,催促着白芨。他说话的时候,还微微能看到那尖牙,尖牙透露的一丝寒气,直接撩过肌肤,可能下一秒,就会刺穿肌肤,经历过昨天的事,思绪已经停不下来了,包括那蜡像的新娘,这些,都将是最后自己的未来吗?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吗?

    不行,不可以。

    查出真相,逃亡这里!这个魔鬼堆们!

    “贫乳,身体,我说,身体不舒服吗?”凌人瞥过脸,嘟着嘴说道。白芨点点头,她缓缓起身,坐到镜子前,被自己的模样吓了一跳,天哪,这是她自己吗?脸色苍白的跟涂了很厚的白粉一样,神色呆滞,周围竟然泛起了乌黑的黑眼圈,嘴唇干裂的没有了知觉。白芨摸摸头发,一摸几根头发顺带掉了下来。

    真是被他们折磨成现在这个样子。

    呵,她冷嘲着笑着。

    “喂,我说。”

    “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因为你们!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来到你们身边,为什么有这么一个狠毒的爸爸,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她极力抽泣着,哭泣着不能间断,哼着自己蕴藏着所有的悲伤,压抑着所有的心理,她为什么不能好好发泄?她要发泄,面对这群魔鬼们。她整个身子抖着,喉咙被哭泣卡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顺着脸庞划落,她开始抓狂,乱意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一丝丝的头发凌空落下。

    凌人闪过一丝光芒,他颤抖了一下眼皮,很快又恢复了原样。这个女人痛苦了,自己应该高兴,兴奋才对。人类是要永远惧怕吸血鬼,永远应该成服于自己脚下,人类的痛苦撕扯的脸,都应该是让吸血鬼兴奋,痛快的事。

    他垂下眼眸,轻轻的关上了门。

    回来再好好让她痛苦,他心里想着,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几天找了好几个借口。

    白芨瘫软在地上,无力的趴在床上,泪水浸湿了制服。

    她开始想到自杀,她的精神接近崩溃。她匍匐的爬到门边,用所有的力气站起身子,打开门。一阵凉风袭来,屋里怎么会那么冷。冷风吹醒了她,她的思绪,她慢慢走到门边,转头。

    那是一扇巨大的窗户,窗户边的外面的景色,正对月亮,窗门被风吹的起开,窗门发出“彭彭”的声音,有点刺耳。她走近了窗边,伸手将窗门关紧。她瞟了一眼,瞪大着眼睛,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个女人凌空飘在空气,她的紫色长发一直托在围裙边,她的脸始终看不到,背对着她,身穿一袭黑色的礼服,手上绑着荆棘的样式,似乎要扣出血来。

    “彭”心脏,痛,心脏,好痛。

    她痛的不能自已,摔倒在地,怎么回事。她勉强的支撑着眼皮,双手捂住心脏,咬着嘴唇,嘴唇被咬出血块,一滴献血滴落。

    她缓缓站起身,“拜托!不要走!告诉我,你是谁!”

    她的脸色开始苍白。眼前一黑。

    微微感受到有人抱起她了。

    似乎是被剧痛而醒来的,还是一阵热气。

    她缓缓眯开了眼,就看到身边的男人。修正将她压在身下,用细舌舔着她的脖间,看到她醒来,对上了眼眸。

    “你,住手!”她慌乱的站起身,用手推开他靠近的胸膛。怎么会是修!她这才搞清楚,现在的她,是在玫瑰花园的凉亭里,修正眯着眼睛打量着她。

    “装纯洁要到什么时候。”他缓缓开口,说道。

    “没有。”

    “那好,你为什么故意扑入我怀里?”他有趣的逼近着白芨,直到白芨意识到已经推却到最后的柱子上了。

    “我,只是看到了些什么东西,然后心脏很疼。”白芨皱了皱眉,心脏还微微有剧痛。修看到她的皱眉,心里些许的相信了。

    “看到了什么?”修慢慢坐下身子,靠在凉亭的柱子上,若有所思的懒散眯着眼看着她。月光撒在修的身上,修隐隐散发着令少女着迷的味道。

    “一个女人,披着长发的女人。”她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相信眼前的男人,总觉得他应该是很温柔的人。

    修的眼里射出惊讶,很快又恢复平静。

    “去问问怜司吧,他应该知道。”修说道,闭上眼睛。

    “恩,那,那我走了。还有,你怎么不去上课 啊?”白芨尴尬说道,他的脸是看几遍都不会腻的,五官细腻纯白的不可相信。

    “快走,别打搅我睡觉。”修平静说道,似乎是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有些模糊,不管怎么样,还先去找怜司再说。

    白芨不知道怜司的房间在哪里。她只有瞎猫碰上死耗子的寻找。很幸运的是,怜司的房间就是城堡里最大玻璃的那间,而且不是在楼上,所以在走出玫瑰花园的时候,就已经看到玻璃里面的怜司在看着书。白芨苦闷,怎么几天都不知道怜司住在这里,今天,还是第一次注意到。

    白芨推门进入城堡,看到了红木名贵的门,触碰到了门,轻轻敲打着门。

    “请进。”里面传来富有磁性的声音。

    推门进入的是白芨,他没有一丝惊讶。他开始守着非常严苛的家教,面对客人的到来,仔细的为她泡上茶。白芨表示非常感激,怜司的礼貌,一直让她很放心。

    他抚了抚眼镜,请她坐在沙发上,自己也抿了一口茶水。开始随意拿起一本厚重的书,看了起来。这种一开始冷场的情绪,让白芨不知所措。

    他穿的很正式,一件整齐的白色衬衫,紧贴的领带,还有标有特殊修针的模样。他的侧脸也十分迷人,敞开的领口,微微显出锁骨,有一种特殊的香味,好像身上带有着日本特殊的香袋。

    “怜司先生,我,今天是有事情找你的。”白芨缓缓说着,声音很小。

    怜司停下看书的节奏,合起书,斜睨看着她。“什么事?”

    “怜司先生,你认识一个紫色长头发的女人吗?”她说着,疑惑的看着怜司的眼眸,期待他能开口回答。

    怜司没有惊讶,良久没有开口。

    看来她已经进入觉醒的状态。解释一下觉醒,觉醒就是被教会送来的新娘,再被当祭奠品的几周之内,因为痛苦的无法自拔,和心理缘故,甚至是自身的死亡期,都已经到了极限。也就是说眼前的白芨,看到的这些幻觉,都是正常行为,简单来说,她已经离死期不远了。

    不过说到紫色长发,这毫不疑问的是凌人的母亲,只不过她出的幻觉怎么会是她?一个已经死亡的吸血鬼,一个二十多年前就消失在他们视线里的人。

    他忽然想起了些事。

    “怜司先生?”

    忽然,怜司站起,粗暴的用双手牢牢抓住白芨的手,拽到了书柜边。他放大版的脸出现在了视线内,她还没回过神来。他紧紧的按住她的双手禁锢在书柜上,她的手被突然的禁锢,他的指甲生疼的扣到了肉里,好疼,他为什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白芨挣扎着,可是双手被紧紧铐住,只有利用身子的扭动缓解下现状。

    “别动!”怜司吼道,白芨吓坏了,她从来没有看到怜司这个样子过。

    怜司突然松开双手,白芨傻傻看着眼前的怜司。怜司迅速将外套制服脱下,摔在地上,挥起一阵风。白芨慌乱看着怜司,他的眼眸已不是自己的了!

    “不要,住手。”

    怜司重新铐住她的手,一只手将她的头扭过去,下巴被狠狠戳到了。露出白嫩的脖间,还有些犯紫的伤口。她开始蹬着脚。

    他的热气撒在脖子间,热热的,痒痒的。

    白芨绝望的看着天花板。

    他狠狠的用尖牙刺穿她几处还没有留下咬痕的地方,尖牙刺穿皮肤。“磕。”熟悉的剧痛,还有已经习惯的绝望,但是剧痛,还有血液的抽送,都使身体倍加难受。她开始尝试着挣扎。可是每一次都被怜司的身体重新压了回去,身体又开始炙热,他放开她的脖子,舔着她的嘴唇,却没有亲下去,白芨开始不由自主应答着这似吻又不是吻的举动。

    夜深了。怜司把自己送回房间。至于他说的,将要自己痛苦,他才开心的话,在凌人那边已经完全听习惯了。

    回到房间,无力的躺下。

    大脑一片空白。

    很久,在沉睡中。感受到了身体的一阵温暖,从后背传来。

    凌人碍手碍脚的往白芨房间门外靠近,在打开白芨房门的那一刻犹豫了。呃,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一回来就往她房间走啊。

    犹豫再三,给自己个理由就是好好让她恐惧,所以才进来的。

    可是到了床边。

    暗暗的月光跳跃在凌人的睫毛上,凌人成熟的脸孔仿佛回到稚嫩的时期,一脸好奇的看着白芨嗤睡。他缓缓伸出手,触碰到了白芨的脸,这皮肤触摸了几次,第一次感受到很软啊。

    他坐下身子,是轻轻的。挎着身躯,将手搂到她身子的另一边,还是不要把她吵醒好了。

    理由是,在不知不觉要了她!

    他抿抿嘴,怎么可能怕她!区区的人类。他慢慢俯下身子,她紧闭着眼,怀抱着身子,这种没有安全感的睡姿,让他心底大笑,跟只虾一样。

    他最终决定,躺在身边,轻轻抱住她。理由是,明天养足了精神,叫她多吃点,以后慢慢折磨。

    在床边的一角,白芨的眼睛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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