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斯翻页的手停下了，随后开始渐渐颤抖。
这本书的后半部分还有很多，但纸页仿佛黏在了一起般，怎么也翻不开，只能看着后面的章节干瞪眼。
“下面呢？别告诉我下面没有了！”
“下面有倒是有，但得交钱”
佐伊有些心虚的看着自家的领主大人。
刚刚修斯找她问妮妮的事情，她脑子一热就把手里的这本拿出来了。
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她这私藏禁书该不会挨罚吧？
唉，希望罚妮妮一个人就好了，不要罚她，她只是的，能有什么错？
就算是经常给妮妮打赏和订阅，那、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罪不及读者哇！
“这后面的章节怎么看？”
“哦，这个是妮妮最新的研究成果，结合了烛光会的封印仪式，她巧妙的把献祭——赐予仪式修改了一下，我们献祭里奥给妮妮，妮妮赐予我们更新。”
修斯的动作停了停，貌似不在意的询问道：“这个技术是烛光会的？她从哪里搞来的。”
“之前喷泉.我是说碧翠丝小姐不是带来了一批技术嘛，其中有机械圣堂的人体改造技术，也有烛光会封印知识的技术.呃.”
佐伊自知说错了话，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神飘忽的开始寻找逃跑路线
“也就是说，我交给她技术让她研究，然后她就研究出了付费阅读！？”修斯的声音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
“之前我觉得理查和塔塔的研究很离谱，现在看来还是错怪他们了啊，理查的火炮确实有用，塔塔的列车炮起码也是能炸的。”
修斯摇了摇铃，对开门进来的康纳吩咐道：“叫妮妮过来，就说我要给她打赏里奥。”
“对了，让她不用着甲。”
康纳的目光落在了修斯手中的上，露出了一个恍然的神情，旋即点头离去。
妮妮很快就到了，她兴匆匆的一把推开房门：“老大，听说你要给我发加班费啦！”
进入屋内，妮妮先看到的就是已经缩到角落的佐伊，她正双手抱头蹲在墙角，努力缩小着自己的存在感。
妮妮看的一愣。
等转过头时，修斯正坐在办公桌后，一只手托着头侧眼看过来，桌子上摆着她写的。
嗯，还是莫妮卡穿越成修斯那一篇，页数刚好翻到了付费章节.
妮妮的尾巴尖颤了颤，挤出了一个笑容：“领主大人，您看我这脑子，差点忘了，您是永久VIP，不需要付费订阅的，我这就帮您解开！”
她一指，那粘结在一起的纸页瞬间便被打散，可以正常翻阅了。
修斯瞥了眼，挑了挑眉，正想说什么，抬起头时屋里已经没了妮妮的踪影。
屋门也没了，看样子她刚刚应该是夺门而去了。
叹了口气，修斯端起了，又往后翻了几页，一会儿功夫，全副武装的艾什便走了进来，将手里拎的妮妮扔在了地上。
“这写的不错嘛。”
“确实不错，销量比之前的报纸强很多呢，看样子大家还是喜欢看这个。”妮妮从地上一跃而起“所以老大，我能走了吗？”
“很快你就能走了，不过现在先和我解释一下，你这个付费订阅功能是怎么应用的，我记得你当时提申请时说的可是拿来对付教廷的。”
修斯很生气。
但他生气的点并不是妮妮去写，卡斯特尔成天搞些无用研究的人多的是，塔塔当时沉船都快把海平面沉高了，他也没说什么，毕竟是正儿八经在开发的。
虽然过程有点过于曲折了。
倘若妮妮一开始就说要研究这个，修斯最终大概率是一边叹气一边把经费批了，可妮妮申请时说的可不是写。
她说要研究一种对付教廷的新概念武器.
“怎么，你这能把教廷给写崩了？”
修斯这次是真的气到了，妮妮这次要是给不出个合理的理由，下次过节就把妮妮挂教堂顶上去。
“能的。”
“你也知道不能，那还胡乱申请你刚刚说什么？”
“能写崩，真的，我最擅长的就是写崩了。”
妮妮一脸认真“老大你可能以为我开报社只是闹着玩，其实这是个社会学实验。”
修斯：“.”
修斯换了个坐姿，一脸看好戏的表情，他倒是想看看妮妮怎么编。
“老大你有没有注意到，我的报纸上总是写一些野史？”
“.那确实很难注意不到。”
“可是野史也是历史的改编，也即对现实的更改.所以它是符合认知干涉的形成条件的。”
修斯眨了眨眼，神情有些古怪：“你还知道啊，你以为我为什么总是封你的报社，还专门成立了女妖稽查队，就是怕你搞出个大的来。”
妮妮写的史虽然野，但从趣味性上来说是相当强的，整个卡斯特尔从上到下都很喜欢她写的东西。
虽然经常编造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修斯心中其实没那么介意，可他依旧禁止了妮妮报纸的传播，就是怕出事情。
要知道这个世界的现实与物理法则并没有那么稳固，人们趋同化的认知很容易改变现实，人气高的同人二设是真的能逼死原作的。
但偏偏现实被击穿后会有污染降临，也就是认知干涉发生，若是在防护完善的试验场里也就算了，在城市中出现那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所以修斯无论自己怎样想，明面上必须彻底否定妮妮所写的一切，而且态度要坚决彻底，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写的东西不是现实”。
所以要有女妖稽查队，要在城里大张旗鼓的追查，要闹的鸡飞狗跳。
只有整个卡斯特尔的人，无论是否关注妮妮，都清楚的知道妮妮所写为假，才能保证安全。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认知干涉悬于头顶，必须得小心。
“所以严格来说，老大你也是我报社的一部分，女妖稽查队完成了我写这些野史的最后一步——让人们明确知道它是假的。”
“可教廷没有女妖稽查队，那里的人们分不清真假。”